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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鬼出现时,都选择在一些比较阴暗的地方,连带的周围的灯光也会不自觉地调暗,符合鬼的喜好。 不过这些在人类看来,就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了,心里承受能力弱的人,都要吓得心脏病发。 此时这间光线昏暗晦涩的屋子里,坐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貌美的鬼,要是这两个不是她至亲的人,郁龄都要吓得不要不要了。 外婆的房间是那种典型的乡下老房子,最里面靠墙的是一张挂着蚊帐的架子床,床前是一张笨拙的四脚方桌,桌上错落地摆了很多东西,床尾处是一个靠墙的红漆柜子,对面是铺着软垫的木制沙发,周围还有几张并不怎么美观的矮凳。 外婆一脸平静地坐在那儿,见他们进来,便道:“都过来坐吧。” 郁敏敏文静地坐在母亲身边,朝他们露出愉悦明媚的笑容,眉稍眼角俱是笑意,倾刻间,她周身那种令人胆寒害怕的鬼气淡化了不少。 郁龄跑过去坐在外婆另一侧,拉着她有些凉意的手,一脸依赖的样子,让外婆忍不住好笑地拍拍她。 江禹城和奚辞看着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女性,自然不好说什么,在对面的矮凳坐下。 “妈……”江禹城一个大男人,坐在矮凳上看起来挺委屈的样子,这声“妈”也叫得犹犹豫豫的。 外婆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像以往那样冷言冷语地呛回去,对他们道:“敏敏的事情,我知道了,奚辞,谢谢你为她做的事。” 奚辞微笑道:“阿婆,这是我应该做的。” 外婆神色有些复杂,不过更多的是对奚辞的喜爱,朝他笑了下,和对女婿时那副不待见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江禹城又有点儿委屈了,觉得自己果然比不上女婿讨人喜欢,难道这就是人和妖的区别? 妖果然擅长蛊惑人心。 郁龄不知道妈妈和外婆先前说了什么,又怎么解释这一切,探身过去,见她朝自己眨了下眼睛,明智地没有开口。 或许外公以前可能和外婆说过什么,所以外婆刚才见到妈妈时,才会说那些话,为她死了仍逗留在阳世生气。但归根到底,外婆只是个普通人,有些事情,普通人最好不要掺和进去,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外公当年之所以没有向外婆透露太多,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外婆有些伤感地说,“我没想到敏敏死后,没有进阴间,反而因为一些原因滞留在阳间,听说,这对于一个死去的人来说,并不是好事。阎罗王的生死簿上早已经记下了每一个人的生死命格,人死后,魂魄没有及时到地府报导,会影响来世的命格,我……”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外婆刚才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她希望女儿来世有一个好的命格,不像这世一样早死,所以纵使不舍得,在她死后,也是希望她进阴间等待投胎,而不是滞留在阳间,为了亲人耽搁自己的来世。 【妈,我这样挺好的,我想多留些日子,我舍不得你们。】郁敏敏轻轻地说道。 郁龄忍不住惊讶地看着她妈妈,发现原来她真的能正常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和其他鬼类一样阴冷,但至少可以正常交流了,是不是代表她的魂魄休养得差不多了? 外婆哪里不知道女儿的意思,倒也不想在这个团圆的日子说什么丧气话,说道:“你回来也好,郁龄打小没有妈妈照顾,你在这儿,就多陪陪她,她也是个可怜的。” 郁敏敏笑着应了一声。 江禹城有些羞愧,不过仍是厚着脸皮道:“妈你放心,我和敏敏会好好照顾郁龄的。”纵使现在女儿已经不需要他们照顾了,不过了为讨好岳母,一定要嘴甜一点。 外婆表情有点那啥,不过依然忍下了,对他们道:“行了,夜深了,先收拾间客房住下吧。” 奚辞和江禹城一起去收拾客房了,外婆从柜子里抱出新的被褥床单,江禹城非常殷勤地过来搬,不让三个女性动手,叮嘱她们好好休息,别累着了,这些体力活就交给他们两个男人。 外婆没理他,虽然现在没赶他,但十几年形成的习惯还是没办法改,一时间没法给他什么好脸色。 郁敏敏忍不住笑起来,朝女儿使了个眼色。 郁龄知道妈妈可能有很多话要对外婆说,便识趣地离开了。 郁龄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来时偷偷跑去外婆房外偷听,发现外婆房里除了她妈外,还有她爸,他们正在说什么,说话声模模糊糊寺传出来,听得并不清晰。 正想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光明正大地听,被奚辞过来拉走了。 “天气冷,别乱跑,小心感冒了。” 奚辞将只穿着睡衣的人往温暖的被窝里塞,然后才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澡出来,见她还没睡,窝在被窝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忍不住好笑道:“怎么还不睡?” “有点兴奋,睡不着。”郁龄老实地说,然后忍不住问,“我爸在阿婆房里呢,你说他们会说什么?” 奚辞掀被子进去,将她暖乎乎的身体搂在怀里,亲亲她的脸,柔声道:“我不知道,不过这是个好机会,岳父可以趁机和阿婆和解,阿婆的心结解了,对她的身体也好。” 郁龄想了下,点点头,觉得他的话是对的。 外婆一直不原谅她爸,除了当初他们离婚外,还有因为妈妈为了救他而死的原因,至于江家那些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刁难,外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外婆虽然半辈子住在乡下地方,却从未觉得城里那些有钱人就是高人一等,不过是她前半生的经历太惨,和丈夫都不喜欢城里浮华喧嚣的生活罢了,若是他们想要,也能在城里打拼出一个富贵来。 想到这里,郁龄有些开心。 不管是外婆还是爸爸,都是她重要的人,加上现在妈妈回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过个年,是她小时候最盼望的事情。 奚辞低头,就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模样,整颗心变得柔软起来,将她按在怀里亲了亲,笑道:“这么高兴?” “当然。”郁龄将心里的高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最后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脸,“还有你也在,真好啊!” 这话十分讨喜,看她像只满足的小动物一样缩在怀里,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她、怜她、爱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远不分离。 心随意动,翻身就将她压住好一阵索吻。 郁龄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很快就不去想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