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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的母亲一边忙著收拾餐桌,一边吩咐佣人端上水果,而父亲仍是纹丝不动,丝毫不改严肃的表情,冷淡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孔,然後问我说:“这次准备住几天?” 我对他微笑,好似应酬客户一样,回答说:“五天左右,回国後休息一天就要开始上班。” 父亲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一年就来一次,亏得你妈整天念叨你。”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却总是显得不那麽由衷。 “公司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改天让妈回国看我也一样。” 我的父亲是个不怒而威的人,他从不与我废话,哪怕当年被我气疯的时候,也不过是直接拿了条皮带狠狠地往我背上抽。而这些年渐渐疏远以後,他和我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只有在问起国内情况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多一点。 此时,他微微皱眉,凝神看了我一会儿,目光深沈而悠远,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而我早就不是当年的稚气少年,不管他投来什麽样的眼神,仍是能保持镇定,以应酬的微笑应对。 终於,他的目光放松一些,缓缓开口,问我说:“我听国内的朋友说上海的房产政策越来越紧,对你们有没有影响?” 我不由得笑了,心想,虽然我和父亲之间聊不起家事,但总算还有国家大事可以作为话题。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们公司今年最大的项目是商业地产,住宅的政策越紧,商业地产就卖得越好。再说,我看这政策也不会持续多久,以後总会像美国一样以高昂的税收代替,对国家也更有利。” 父亲点头,脸上看不出情绪,转而又问起金融方面的问题。这两年股市惨淡,他在不少朋友都亏了不少,但又不敢贸然投入期货和外汇,便想打听房产市场还有没有投资机会。 我和父亲就这样一问一答,气氛虽然谈不上热络,却好过前几年的剑拔弩张。母亲从厨房走出来,听到我们说的话题,忍不住调侃说:“你们父子俩都快把国家大事聊光了,又不是机关要职哪来这麽多话可聊。” 我想起前几天饭桌上的一句话,开玩笑地对母亲说:“可不是吗?要是齐宇在的话,肯定要说我生的是地沟油的命,操的是中南海的心。” 当年齐宇算是在我母亲的眼皮底下长大,听到我提起他的名字,自然而然地问起了他的近况。而等我们聊得差不多的时候,父亲已经回到二楼的书房,很早就不见踪影。 母亲顾及我坐了很久的飞机,便让我赶紧上楼洗澡睡觉。然而,我刚走上楼梯,她忽然想起什麽,把我拉到客厅旁边的小房间。 这个没有窗的小房间原来是家里的储藏室之一,自从当年出事之後,母亲便把它改成了烧香房。她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尊佛像,每日以鲜花和水果供奉,早晚都会上香,偶尔还会跪拜念经。 我依母亲的意思上香磕头,然後就被她赶出了房间,而她并没有离开。我站在客厅回头看过去,母亲正跪在佛堂里面,手里握著一串念珠,嘴里默念经文。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我胸口狠狠掐了一把,泛起一阵阵的生疼。想当年,像我父母这样的知识分子都是无神论者,从不把宗教信仰放在心上。然而,在我们家经历几番变故以後,母亲的信仰从科学变成了佛祖,她不再相信人定胜天,她开始遵从命运的安排,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在於我。 我走上二楼的时候,正好碰到父亲从书房出来,他手里拿了一本中文的房产杂志,看了我一眼後,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我不由得心头一怔,下意识地走进书房,把办公桌的抽屉一个个翻过去。当我翻到第三个抽屉的时候,里面装满了整一抽屉的杂志,全都是只在国内发行的各种房产杂志。 这些杂志是每个房产公司都会订阅的,在我的办公室也有一整套。然而,我的父亲远在美国都能收集全,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我在感慨於他的用心之时,也不免感到哭笑不得,他宁可舍近取远地托国内朋友帮忙寄送,却不愿意向我开口,我这个做儿子的算不算失败? 我关上了抽屉,却没有离开书房,而是站在书架旁边,将上面的各种书籍一一扫过。除了用以装点门面的各种古籍以外,几乎都是与父母专业相关的工具书,尤其是占据大半位置的建筑相关书籍,令我不禁感到怀念而又陌生。我顺手拿了一本,刚翻几页就听到脚步声,母亲在我的身後说:“都是你从小就拿在手里翻的书,搬来美国後一本都没丢过,後来为了你读书,你爸还买了不少新的。” 我把书放回原位,回头对母亲说:“可惜现在都用不到了,倒不如让爸爸送给他们公司的年轻人,里面有不少书市面上早就没得买了。” 母亲含笑摇头,说:“你爸不舍得的,他现在偶尔还会在书房看一会儿。” 我怎会不懂母亲的意思,却只能装傻,笑著说:“爸爸不是早就退居二线专心管理公司了吗?这麽多好书放在家里也是浪费。” 母亲眉头紧蹙,眼中尽是遗憾之色,感叹说:“明远,你爸一直希望你子承父业,而你也是从小就喜欢学建筑,当年你都考上这麽好的大学,如果不是……” 我无意对母亲不敬,却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说:“妈,我现在过得很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没有遗憾,也没有後悔。当年的决定是我认为最好的选择,就算我会懊悔也不是因为没有当成建筑师。” 听到这话,母亲的眼眶渐渐泛红,感触地劝我说:“明远,回美国吧,我和你爸都希望你回来。” 我却笑问她说:“我回来能干什麽?我没有学历,工作经验都是在国内的,美国的房产市场和国内又相差了这麽多……做销售这行靠的是人脉和经验,我已经没有重新开始的冲劲了。” 母亲脸色大变,神情哀伤的看著我,一时沈默无言。我走到她的旁边,轻轻地拥她入怀,安抚地说:“等你和爸爸想退休的时候可以回国度假,你们可以和我一起住,也可以住我另外买的房子。妈,我在国内一切都好,不愁吃穿,工作仍有上升空间,在客户和老板面前都是万人迷,有的是人对你儿子好。” 母亲被我的话逗乐了,总算止住正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低头擦拭眼角,笑著抚过我的脸颊,说:“是,我的儿子长得这麽帅,不管在哪里都讨人喜欢。” 我厚脸皮地点头,花了不少时间哄她高兴,直到她把我推进房里,硬逼我赶紧洗澡睡觉,这才结束了母子之间的对话。 这个家里唯一多年不变的就是我的房间,一样的墙壁地板,一样的家居摆设,只有电视机和电脑换成了最新款式,可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