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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照顾他我不放心就 没说,这不,今天把洗漱用品,替换的衣服都带上了,晚上你就留那陪床吧!” 虞墨看看车后,果然有个黑色的旅行袋,忙问,“那你呢?” “我去趟公司,有点事要忙,就不陪你去了!”说话间地方也到了,沈逸主动打开车门,“去 吧,果篮在后备箱。” 虞墨拿着提包和果篮,再站在医院门口,总有种突然被抛弃的感觉,明明马上就要见的 是自己的亲人,可沈逸刚才开门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去吧,却没说早点回来,他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多想,毕竟沈逸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甩甩头,顾不上想那么多,虞墨还是决 定先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 “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周树青车开出去一段才问沈逸,“你就不怕那老头背着你和虞 墨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呢?沈逸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时候他留在那里不合适,至于怎么不合适? 反正哪都不合适,沈逸这么想时觉得自己急躁了,便拒绝了周树青先送他回家的提议, 直接让开车去了公司。 站在顶楼,看着下面被太阳烤的发明发亮的水泥地板,还有那些反光的车顶,沈逸一阵 阵的眩晕,他控制不住的乱想,这时那老头到底会和虞墨说什么呢? “怎么舍得来看我了?”虞胜治在病房里躺了好几天,每次有人开门他都以为是虞墨赶 来了,可一个星期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他都不禁怀疑是沈逸那小兔崽子诓自己,或 者又改了主意,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连个人毛都没出现,所以焦虑中,让他不断打电话给 沈逸,结果对方一直挂断,连接都不接,就在他准备干脆收拾收拾回家算了,一大早却 接到电话,“下午我让他过去,你没事别使唤他,才理疗完,还在吃中药,胃口也不好, 别拿那些糟心的事恶心他。”就这么一句,完了也没管自己听没听清就挂了,憋的他一 口老血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忍了半天到底对着空荡荡的老干病房吼出声,“那是我孙子, 要怎么对他不用你教我。”可等把气撒出去,虞胜治又有那么几分明白,其实那人是真 的爱着虞墨,才会把这些腌臜事情都自己承担,包括明知道自己至今仍对他没有好感, 却愿意为了虞墨的前途让他回来,就这份心,若换成个女的,自己怕是早让虞墨娶回来 千百回,可是·····“那小兔崽子没和你一起来?”虞胜治看看虞墨直接关上门,反射性的 追问。 “爷爷!”虞墨知道老爷子嘴上惯常不干净,可那是对外人,而沈逸哪里算是外人,听 他这么说便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这么叫他,人家有名有姓。” 虞胜治见这小子好容易来一次,结果一开口就指责自己,哪里会愿意,立马反击,“怎 么,我骂他小兔崽子是抬举他,你是没听过他怎么说我。” ‘老匹夫’、‘老不死’,这是沈逸对虞胜治的‘爱称’,因为他觉得这辈子再没有哪 个人像这老头一样这么让人讨厌,却奈何不得。 “你就是找也找个好的”,虞胜治暴躁的指着虞墨,“当初我就不该派你去监视,谁承 想他对你是这种心思。” “爷爷,要说心思,那也是我对他有心思,再说,事到如今还提这些干嘛?”看着虞胜 治气的面红耳赤,虞墨都想不起来这人随和时的模样,得到这个认知让他很无奈,干脆 朝外走去,“我去问问医生您这病严不严重。” 严重,当然严重,虞胜治特意跑来这里,就是因为有关系,所以这病说的要多玄乎有多 玄乎,刚才只是对上虞墨那死心眼才忍不住发了脾气,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还在装病, 果然,等到虞墨问完医生再回来,就不敢以下犯上,又是给削苹果,又是给打水洗脸, 还扶着给他揉后背,那份关心劲好像回到以前,虞墨还是个毛头小鬼的时候,成天粘着 自己不放,可现在呢?即使同住一个城,也从来不肯回家一趟,更不用说虞映朝,让沈 逸算计的提前内退后,这仅剩的儿子就干脆在外面另组家庭,只留下自己一个活人,和 那些死去的作伴,真像活在墓里,这么想着时,虞胜治觉得自己老了,不止没了当年勇, 也没了继续折腾的劲头,这么想着时,让他难得的端坐着不说话,好叫虞墨伺候一把。 享受了一会天伦,虞胜治又开始偷偷打量虞墨,是比上次回来瘦了不少,而且面色也不 健康,便打住不让他按了,“怎么那小子没好好照顾你?” “你说沈逸?”虞墨见老爷子这次没说小兔崽子,便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梨削了起来, “他,他哪里会照顾人,连自己都顾不好,前几天我生病急得他心脏病发都不知道”, 说完这些,虞墨心也跟着狠狠疼了一把,想到当时那人倒在地上,方如进一直做着心肺 复苏都没反应的样子,竟发起抖来。 虞胜治在旁边看的清楚,见虞墨突然明显的抖了一下,赶紧伸手摸摸对方手臂,“怎么, 空调开太冷了?” “不是”,虞墨这才继续转动停下的刀子,削着梨,“是害怕,那天他睡着突然心脏骤 停,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人,医生也在,可能我睡一觉起来,这人就没了。”说这话时, 虞墨以为事已经过去几天,自己不会再有那么大反应,可是人没了几个字一出口,梨还 是从抖着的手上掉出,一路滚到病房门口,虞墨才捡起来直接扔进垃圾筐,然后转身进 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的水龙头响,虞胜治从未见虞墨这么失态,明明这孩子以前那么坚强,可和沈 逸在一起后,三番两次的干这种出圈事情,而现在更是说他害怕,想想就可笑,一个军 人,一个共和国的上校,一个如论如何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竟然脸色惨白 的说自己害怕,那得是下了多重的心,才能说出这么一句,真不知那小子到底给虞墨下 了什么迷魂药。等着虞墨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虞胜治看着对方不止头发,连T恤都湿了 一半,便催着,“没出息,先把衣服换上。” 虞墨这才打开沈逸收拾的行李,里面林林总总,似乎把家里自己所有的物品都打包一起 搬来,充电器、水杯,偶尔用过的笔,看过的书,杂七杂八一堆,虞墨左翻右捡,连毛 巾、牙刷,都是自己现用的那套,正常情况出门不是应该拿备用的吗?难道是??虞墨 明白过味才发现,真是没见过比沈逸更拧巴的人,如果不愿意自己来,或者担心自己不 回去,直接开口讲就好了,何必这样呢,明明已表白过那么多次,还不够吗?没有心思 理那些行李,再想想刚才自己下车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