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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田家所犯之罪足以斩立决,抄家发配。对于舒知茵庇护田家的传闻,卷宗里只字未提。 半晌,舒泽帝沉声问道:“此案的主谋是谁?” 景茂庭正色道:“涉案的官员和商贾皆是主谋,他们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上至正二品朝廷命官,下至商贾,是谁在其中串联周旋?”舒泽帝的面色冷沉,一个美景如画的富饶之地,竟暗藏着巨大的阴谋,且隐蔽了多年。 “传闻是福国公主。” “可属实?” 景茂庭沉静的道:“尚不明朗。” “什么?”舒泽帝的目光一凌,突现锐利。 景茂庭从容不迫的道:“田隽山一口咬定是福国公主在庇护他,他说他赚得的大量银两都给了福国公主。还说,江南的多处财产均是他帮福国公主购置,户部和工部的关系是福国公主在从中周旋。” “跟传闻一模一样。”舒泽帝肃目道:“你没有结论?” 景茂庭道:“臣并未对此事细究调查。” “依你对茵儿的了解呢?”舒泽帝惊讶他的沉着,茵儿是他的夫人,是他爱慕之人,他竟然对茵儿的传闻置若罔闻? 景茂庭笃定的道:“依臣对夫人的了解,那些传闻全是谣言。” “你却不为她澄清传闻?” “那些传闻不值一提。” “为什么?”舒泽帝若有所思,世人都在等着景茂庭对传闻的定论,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不过是虚张声势。”景茂庭顺其自然的将话题引向田家,探究皇上的态度,正色道:“据臣初步判断,是田隽山企图攀陷福国公主,想让臣有所忌惮,对他网开一面,毕竟他是福国公主的舅舅。” “你从何而来的判断?” “从臣与田隽山的谈话中,他言语里有漏洞。” 舒泽帝追问:“什么漏洞?” “显而易见的漏洞,不值一提。”景茂庭再度试探皇上对田家的态度,“直至臣戳穿他的谎言,他原形毕露,软硬兼施的提醒他和福国公主亦亲亦同盟的关系。” 很显然,景茂庭对田隽山的软硬兼施无动于衷,卷宗上依旧冷静客观的呈现出了田家的罪行,由此可见,他的刚正根深蒂固。只是,景茂庭何来的底气?很坚信福国公主跟此案无关?舒泽帝深沉的看着他,他就似没有七情六欲的冰雕,点尘不惊。 景茂庭神色如常的道:“江南一案的重犯正羁押回京,约三五日入京。” 舒泽帝严肃的沉声道:“此案三司会审,由都察院主审,速审速决,依法处治。” “是。”景茂庭已然明了皇上的态度,皇上对胞弟尚不宽容,待田家更是波澜不惊,甚至于并不过问田家,只在意田家与舒知茵的谣言。在皇上眼里,田家人与那些该死的触犯国法尊严之人一样无关紧要,没有半分心慈手软。 此案交由都察院主审,景茂庭清醒的意识到了一个讯息:皇上对谣言半信半疑,要彻查。 舒泽帝意味深长的道:“既然你判断茵儿的传闻都是谣言,可如实宣布,世人相信你的定论。” 景茂庭道:“尚不明朗,臣无权定论。” “交由三司会审?”舒泽帝阴沉着脸,他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时候着实惹人不悦。 “对。”景茂庭沉静的道:“三司会审之后定论,水到渠成。” 舒泽帝脸色更阴沉,“任由茵儿被三司审查?” 景茂庭更沉静的道:“谁要审查臣的夫人,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要先过得了臣这一关。臣绝不允许任何人冒犯臣的夫人。” 舒泽帝的神态缓和了些,合上江南一案的卷宗,唤道:“茂庭。” “臣在。” “有件事,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景茂庭正色的听着。 舒泽帝慢慢问道:“现如今,你后悔服下毒药吗?” “不悔。” “仍是不悔?” “对。”景茂庭的神色如常。 舒泽帝问道:“可曾想过你身亡后,茵儿怎么办?” 景茂庭从容的回道:“皇上说过,‘不用为她操心,她自有主见,会自己做出安排’。” “你当真不为她着想?” “着想无用,反倒深受其累,不如不着想。” 见他的态度平和,舒泽帝神色不明的道:“朕有意为她寻觅个再嫁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景茂庭的心中顿寒,齐汀已经将皇上的安排告诉了他,不曾想,皇上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他的脸上流露出适当的痛楚之色,语声艰涩的道:“臣不愿如此。” “为何不愿?”舒泽帝眼神一厉,忽想起茵儿说要与他生死相随,简直荒唐,压低声音问道:“你要让茵儿的余生为你守寡?” “臣并无此意。” “把你的打算告诉朕。” 景茂庭沉重的道:“臣只想不负舒国不负她的度过余生,不想节外生枝。臣恳请皇上莫再过问臣和夫人的事,待臣身亡后,让她自己做出安排。” 舒泽帝面无表情的问:“如果她要与你生死相随呢?” 景茂庭沉默了片刻,道:“对于这种‘如果’,臣无法回答。她总是忽热忽冷,性情不定,令臣难以琢磨,臣难以设想她多年后的心境。” 舒泽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把她托付给齐汀,相信齐汀会替你照顾她,没有人比齐汀更合适。” 景茂庭的身形一僵,眼底的冷锐悄然一闪而过,缓声道:“取决于她是否同意。” “由得了她同不同意?!”舒泽帝不容拒绝的道:“朕意已决,如果你真的爱慕她,就按朕的意思去安排,为她筹划余生。” 景茂庭抿唇不语。 舒泽帝冷声道:“别再让朕失望。” 景茂庭的心瞬间坠入到黑暗深不见底的潭底,他知道皇上的铁石心肠,他所拥有的一切随时都能轻而易举的被皇上摧毁。皇上并不是威胁,是在告知,必要时会毫不留情的摧毁,就像是当初取出毒药让他服下时一样无关痛痒,亦不在乎。 舒泽帝冷硬的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似能看穿他,冷冰冰的道:“可以伤她的心,别伤她的身。” 言下之意,他可以冷落她伤她的心,让她投入齐汀的怀抱,但不可让她怀上身孕,因为她怀上身孕后必会伤身的小产。 景茂庭紧咬牙关,察觉到皇上竖起了锋芒,不能再沉默,不能多言,正色道:“臣明白。” “退下吧。”舒泽帝霍然转身,随手一挥。 “是,臣告退。”景茂庭恭敬的躬身退下。 走出御书房,景茂庭的神情异常凝重,踩着石砖上的碎雪阔步而行,他明白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尽管皇上器重他,在皇权面前,没有朝臣是不可替代的。他眼帘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