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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传膳!” 这两个字就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让还沉浸在各种猜测中的男人清醒过来。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提高音量朝外吼道:“上菜咯!”然后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按身份坐好。 左邵卿注意到,他们坐的这张桌子是最大的,人数却最少的,除了他和陆铮,只有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陪了末座,其中就有刚才被称为“杨二哥”的男人,看来应该是漕帮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而那个叫隐一的青衣侍从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正严肃地立在陆铮身后,双眸直视却没焦距,形如木雕。 菜肴鱼贯上桌,一屋子养汉吃相当然不可能好,鸡腿是直接拿上啃的,汤是直接用碗倒进嘴里的,酒是从开始就没停过的。 和他们一比,左邵卿顿时对陆铮的吃相满意了,至少陆公爷还保持了基本的餐桌礼仪,虽然吃的快,却没有不雅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不雅的声音。 一条鸡腿飞进他的碗里,左邵卿愣了愣,他甚至没看到这个鸡腿是怎么飞过来,就听到耳边那男人沉声说:“多吃点!” 左邵卿顶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夹起那条鸡腿,斯文地小口啃了起来,然后就听到有人小声交谈:“刚才没细看,这个少年文质彬彬的,八成是书生。” “书生咋地?咱们漕帮的账房先生也是书生!” “去你的!那能一样吗?”他们当家怎么可能会看上个账房先生? “我当然知道不一样,看看那张脸,比我家娘们还细致,皮肤白的跟雪似的,一看就是个大少爷。” 左邵卿吃了几口就有些食不下咽了,几十个大汉吃一口饭,看他一眼,简直就跟拿他当下饭菜一样,任谁都淡定不了。 何况这些人里还有些不怕死地给陆铮送过人,他往陆铮身边挪了挪,一只手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弱弱地唤了声:“爷……” 在场大半男人的骨头都酥了,明明听的出来是少年的声音,也没有女人的娇嗔,怎么就这么挠心挠肝的呢? 陆铮放下筷子,“都转过头去,面朝大门!” 众汉子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陆铮冷冷地命令:“吃饭!” 于是,左邵卿终于清静了,对着一溜儿的背影香喷喷地啃着鸡腿。 等他好不容易吃下比平时多三成的饭量,陆铮已经在旁边看他好一会儿了,眉头微皱,好像还不太满意。 左邵卿深知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而他也没想过吃成胖子,坏笑着拉住陆铮的手掌摸上他的肚皮,说:“看,吃撑了。” 陆铮的耳根瞬间红了,手掌摸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嗽两声。 左邵卿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确定地盯着陆铮的耳垂,怀疑刚才自己眼花了,否则陆公爷怎么可能会害羞? 第67章 饭后,左邵卿终于在账房找到了左韫阳,他正正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将算盘拨的啪啪响,右手边已经垒着一摞的账本,显然就是这个下午的成果。 左邵卿没想到左韫阳认真起来是这幅模样的,神情严肃,嘴唇紧抿,眉宇间微微皱起一道沟壑,专注的连他进门也没发现。 等看到他手中的账本翻到了最后一页,左韫阳用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小字,左邵卿才出声调侃:“二叔平日忙起来也是如此废寝忘的么?” 左韫阳惊讶地抬头,立即笑眯了眼,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说:“劭卿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找二叔的,此处人生地不熟,连晚膳都没见着二叔,侄儿怕您被人拐跑了呢。” “哈哈……”左韫阳拍了拍脑袋,看向外头的天色,这才惊觉自己太过专注连时辰都忘了。 他见左右无人,走到左邵卿面前小声说:“陆公爷能委以重任,二叔岂能不勤快些?不过话说回来,这漕帮不愧执掌漕运多年,这每日的进账,啧啧……二叔看着都眼红。” 左邵卿见他嘴唇干燥,就知道他在一下午怕是连口水都没喝,忙给他倒了杯茶,“这我倒是了解些,这漕帮五成的盈利是要上缴朝廷的,再有两三成孝敬上头,怕是真正能用在自己人身上的不多。” 左韫阳朝他挤挤眼,“劭卿懂得真不少,若你他日不想为官,不如就来和二叔一起做生意吧?” 左邵卿同样朝他挤挤眼,“二叔以为,为官赚的会少么?”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绝不是玩笑话。 左韫阳哈哈一笑,“这话也就劭卿能说的如此坦然!” “不说这些了,二叔难道不饿?”在见识过左韫阳的饭量后,左邵卿不相信她是个能挨饿的人。 “早饿了,只是一忙起来就不觉得,这会儿胃都开始抽筋了,走走,让厨房弄点好吃的来,吃完了咱们还得回客栈。”说完锁上门将钥匙妥善地交给陆公爷派给他的人,这才领着左邵卿出院子。 左邵卿倒是忘了这一茬,看漕帮众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在此长住,看来他还得先问问陆铮的行程安排。 “对了,二叔可有与家里通信?”左邵卿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这自然是有的,不管二叔到了什么地方,每隔三天必须要寄一封家信回去,否则你那二婶啊,成天就会胡思乱想。”说完自得地笑起来。 左邵卿能理解他的心情,同时心生向往,有朝一日,自己身在外,家里的那人是否也会时时刻刻牵挂着自己呢? 想想陆公爷成天愁眉苦脸地等着他回家,左邵卿摇头苦笑,那个那人怕是没有不会有这种多愁善感的一面的。 “二叔以后传信回家,可否帮侄儿问问家里的情况?”左邵卿担忧地说:“也不知二哥的身体如何了?” 左韫阳是知道左劭陵得病的事情的,他一向看不上大房的嫡次子,不学无术就算了还成天横行霸道、祸害乡里,此次得病,不也是他自找的结果? 不过到底是亲侄儿,算起来比左邵卿还亲厚几分,真要病死了自己也不觉得痛快。 他叹了口气,看向左邵卿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放心吧,以后我让你二婶每次回信都附上大房的近况,你也不必如此挂念,生死有命。” 左邵卿目的达到,自然不介意多表露一些自己的孝顺与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