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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鸣偶尔会在两向听时突然开始鸣牌,甚至会鸣一些过往丢去的牌。 于星辰质疑过古泉鸣这种不合时宜去鸣牌,古泉鸣却总是笑嘻嘻的用“不鸣牌总是没办法和牌”之类的说辞敷衍过去。 确实,古泉鸣在鸣牌之后和牌率上升很多,但点数普遍不算高。 “明明就算不鸣牌也能和……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不可。” 于星辰埋怨着,却不想温莲沉默下来。直到于星辰天然的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抱歉……” 温莲:[好奇怪,你为什么要道歉?] “……”不知为何,于星辰从温莲的话中听出一丝丝不快的恶意。 下半场,南一局。 二位第二次庄家,进攻的欲望明显增强不少。 于星辰隐隐能感到二位有做大牌的打算,切牌变得谨慎起来。不出所料,弃牌区里几乎没有看到字牌。 是字一色……还是大四喜? 于星辰盘算着,恰好摸上来一张北风。 有点危险……如果在这里让二位胡一笔役满,其他人基本要负分出局。即使侥幸留了下来,想要逆转基本无望。 于星辰将北风放入手牌,利落的舍弃了和牌。 于星辰的决定同样影响了另外两人,三人几乎默契的开始针对二位进行防守。牌河里完全看不到字牌的影子,摸切的节奏也快了起来。 四人僵持了快二十巡,牌山转眼就要见底,而二位依旧没能自摸。 在于星辰看来这并非好的信号。也不知道容以冉和古泉鸣的手里究竟捏着多少张字牌,如果再这么等下去……于星辰将目光投在容以冉的牌河上。虽然容以冉没有打出字牌,但二位仍然有做混一色的可能,而容以冉冒险的打出过几张非安全牌,难道他没有完全弃和吗? 这个念头很快点醒了于星辰。 容以冉的牌河里有八索、六万、四万……考虑可能性最大的役种断幺九,那么容以冉现在很可能已经听牌了。 深吸一口气,于星辰检视自己的手牌,选出一张看似最危险,却又不存在容以冉牌河中的一张牌,毫不犹豫的打了出去。 [和——断幺九,宝牌1,2000点!] 放铳了。 于星辰露出宽慰的笑容。 温莲:[你故意的?] “嗯。”明明点了炮,于星辰却如获大赦。于星辰舒展舒展身体,放松一下刚才因为字一色而绷紧的神经,“断幺九换役满,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事情了。” 役满是特殊牌型的役种,要达成这种牌型的条件十分苛刻,没有十足的运气和胆量,一般很难和出役满。役满的番数固定,不能和普通的役牌叠加番数,所以,一笔役满中就算有宝牌,也仅记役满的13番分数(32000),而不记宝牌。 然而,役满中也有特殊规则。 同样满足两种以上役满时,分数会叠加,出现两倍役满、三倍役满和四倍役满甚至于六倍役满的情况。 字一色和大四喜就是一类能相互叠加的役满。 二位这笔牌最糟糕的情况恐怕就是两倍役满(64000),一场半庄局四家总点数加起来也不过10万,根本没有翻盘的可能。 相比之下,根本无需吝惜那2000点。 二位现在大概要被气死了吧。 于星辰不自觉的露出一丝丝得意的笑——开始吧,下一局。 三索 退出了友人房,古泉鸣合上笔记本电脑,长吁了一口气。 打印机发出有节律的响动,一张张纸整齐的吐到桌面上。古泉鸣坐在桌角边缘,目光落在纸面,若有所思的拿起桌面的茶杯,呡了一口。 水凉了。 古泉鸣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打算到厨房重新烧一壶热水,手机却响了。号码显示来自古墨言,古泉鸣微微一愣,接通了电话。 “哥?” “晚上好。” 电话那头传来古墨言明朗的声音。古泉鸣隐隐听到电话里头的回声,沉默着思量片刻,打开了家门。 门外的古墨言有些吃惊,挂掉了电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 “直觉。”古泉鸣把古墨言请进屋,回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是晚上八点,“那么晚了,你怎么会来S市?” “应酬。”古墨言一进屋,就瘫坐到沙发上。 古泉鸣租住在大学附近的公寓大楼里,二室一厅,对于独居的古泉鸣而言似乎有些大了,古墨言刚到,古泉鸣就难得感到屋里多了几分生气。 古墨言粗鲁的扯开了领结,西服外套松散开,被他压在沙发上。 “你这样容易起折痕。”古泉鸣摆摆手,从古墨言手里接过了外套,拿到手时,还隐隐闻到些酒味,“你喝酒还开车过来?!” “没有。”古墨言摆摆手,“车放在酒店了,我叫的出租车。” 古泉鸣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嘴里还不住抱怨:“既然喝酒了,为什么不直接在酒店住下。” 古墨言暗自嘀咕了什么,古泉鸣没听清,回头看时他整个人已经慵懒地陷在了沙发里。古墨言嘴上不说,古泉鸣也明白,他已经相当疲惫了。 荣川集团目前的董事是两兄弟的父亲,但这只是明面上的事。古老爹基本已经隐退二线,目前真正的掌权人是古墨言。古家家大业大,古墨言不过二十□□的年纪,要完全掌控大局,尚缺些火候。古墨言不缺胆识和狠劲,只要董事会齐心,想要带起整个荣川并无不可能。 只是,董事会人心不稳,时代瞬息万变,格局动荡不安。董事会根本不放心让古墨言一人执掌整个荣川未来,这也使得学业未完的古泉鸣受缚,未来也只有继承荣川这一条路可走。 兄弟二人共同执掌荣川,这是荣川董事会心照不宣的答案。古老爹没有反对,古泉鸣也在这重压中,将心底的想法咽了回去。 “我给你拿些醒酒的东西。”说着,古泉鸣去了厨房。 “弟啊——” “你哀嚎什么?”古泉鸣瞅了一眼外头嘀嘀咕咕的古墨言,古墨言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衬衣压得皱巴巴的,格外狼狈,过了好一阵,他才迷迷糊糊地挤出话来,“我饿了。” 又是光喝酒不吃饭。 古泉鸣煮好一壶水,冲泡好热腾腾的蜂蜜柠檬放到桌上,转身又去下了两碗面条。 古墨言闻着蜂蜜水的香味爬起身,灌了两口,浑浑噩噩的脑子清明许多。他开始巡视着屋子,心中感慨着古泉鸣一丝不苟的个性。 明明一个男生,家里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点多余的菱角都没有。虽说让人省心是好,可实在是太省心了,连操心的余地都没给人留下,难免徒增出些寂寞来。 古墨言暗叹着,突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