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厕所

    堂木一中的女生校服是日式的jk款，上身是剪裁得当、点缀着蓝边的白色衬衫，下身是尚未过膝的深蓝色百褶裙。春风吹起的时候，一不小心，裙摆就会从后面掀起，露出少女的内裤，以及被内裤包裹的丰润的臀。

    陆呦呦猫着腰在教师办公区鬼鬼祟祟地打量，身后跟着的程一茗看不过去，一巴掌拍在她纤细的腰背上，语气不耐，不要再磨磨蹭蹭了，快点去厕所换，你这倒霉孩子。

    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比老妈还要熟练，陆呦呦撇嘴揉了揉被拍打的背部，走到程一茗身侧，牵着她的手腕熟稔撒娇。

    你在外面等等我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好。

    柳叶似的弯眉，水汪汪的杏眼，一撒娇，就微微抬头顶着圆润小巧的鼻头，嘟着红润的唇，声音又甜又糯。

    程一茗掐了一把她婴儿肥的软肉，叮嘱道：你最好快点。

    遵命！

    陆呦呦俏皮地敬了个礼，一闪身，钻进了教师区的女厕。

    教师区的女厕只有五六间，铺着白瓷砖，墙角还点着熏香。

    陆呦呦迈着匆忙的小步走到空着的里间，轻关上门，扣上马桶盖，再从裙兜里掏出了湿纸巾和新的内裤。

    她今早走在路边，后面呼啸驶过一辆汽车。车速太快，直接从后面吹开她的裙子，往她背后溅起一身的泥水，斑斑点点地洒落在背部和腿上，甚至她今天穿的小白熊内裤也变成了一只斑点熊。

    来学校的路上已经清理了些明显的地方，但臀部不太方便，又害怕迟到，便托骑车上学的好朋友程一茗帮她带一条新内裤到学校换。

    过分的是近班级的厕所是没有门的小格子，陆呦呦脸皮薄，这才央着程一茗陪她到教师区的厕所来。

    嗨呀。她小声叹口气，无奈地褪下脏脏的斑点熊内裤，抽出湿纸巾，踱着步子背对厕门，掀开校裙的后摆，撅着屁股开始擦屁屁。

    纸巾凉凉的，陆呦呦敏感地瑟缩了一下，适应凉度后，再慢慢地擦拭脏污的地方。

    一阵凉风突然袭来，圆润的屁股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步声和开门声同时骤然响起，陆呦呦慌张地直起身朝墙面挤，咚地一声撞了脑门。

    沈妤卿进门的动作一愣，正好看见少女紧紧地贴着墙，裙摆耷拉在后腰上，露出两瓣白嫩圆润的小屁股，以及一双伶仃细白的长腿。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更多的声音。

    哎，你们看到新来的那个沈老师了吗？

    哦，镇上调上来那个。

    高亮的女声和嘈杂脚步声由远及近，恰好是关于自己的话题，沈妤卿听后手足无措间关好厕门，关门的响声又把陆呦呦吓得一抖，丰润的臀肉也跟着一颤。

    人家刚实习完就调过来呢，听说爸爸也是教育局的人。

    唉，有背景，人又年轻漂亮，指不定能不能耐下性子教书呢。

    几个女人的八卦讨论，上厕所时也喋喋不休。

    陆呦呦怼着墙的脑袋慢慢往左偏了偏，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厕所里间的另一个人一眼，乌黑的小鹿眼滴溜溜一转，急忙抬手拨下还挂在腰上的裙摆，遮住了臀部。

    太尴尬了，陆呦呦心想，她居然被这么漂亮的女老师看了屁股。

    整个人又羞又怯，脸上烧得通红，渐渐染上了耳根。

    沈妤卿本来也有点尴尬，但看见前面的女学生连耳垂都羞得通红，又觉得有些好笑。

    等了好一会儿，结伴的几位女老师终于从厕所离开，厕所间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一抬眼，少女脸庞精致清秀，湿漉漉的小鹿眼睛偏头望了过来，额头上还肿了个红包，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巴，看起来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