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年(六)
騷年(六)
聽見腳步聲逐漸遠去,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結果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來。 是忘了什麼東西沒拿,還是有什麼話還沒說嗎? 姚小窕站在門外,她深吸一口氣:「廓、廓廓洛呀。」 他沒應聲。 小窕手指戳了下門,才輕輕一推,門就咿呀地往旁倒。 她把換洗衣物的袋子遞給他,手在發抖,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裡才好,左閃右躲地,「衣衣衣服在這裡。」 「姑娘,實不相瞞,在下中了陰陽和合散之毒,若不交媾,便會七孔流血而死。」當然不可能那樣說。 「謝謝。」廓洛尷尬地接過,關上門,胡亂將衣服套上。 那裡仍脹得很不妙,但他不是變態不是敗類,他可以忍的。 今天就翻後牆翹課吧。廓洛邊想著,走出了淋浴間,姚小窕居然在游泳池旁邊等他。 一看到他,那個笨得沒藥救的女孩立刻站了起來。 都那樣講了,她卻還是三番兩次地出現在他面前,「要要要去保健室嗎?」 「不要。」他戴上口罩,「我要回家。」 他走過她身邊,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窕雙手纂緊了裙襬,內心忐忑,「我我我,可以的話,想更更更了解你,因為,我還是喜喜喜歡」 她怎麼那麼笨!成天這樣倒貼,萬一遇到騙色的壞男人怎麼辦?一定被撲倒!一定被吃掉! 廓洛停下腳步,語氣不善:「我都說了,叫妳離我遠一點!」 少女從他身後捉住他的手。 「我我我很笨,」她深呼吸一口氣,「但我還是,想了解你的更更更多」 真的很笨,笨得好可愛。 直到差點窒息,他才發現自己忘了呼吸,「想了解我?」 「嗯。」她怯怯地點頭,廓洛的事,她幾乎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幾幾」全部有關你的幾乎都想知道。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少年腦裡的弦,已經啪的一聲,斷了。 「姚小窕。」 理智終究無法戰勝性欲,人類終究還是衝動的動物。 「嗯?」 說話的時候,徐廓洛其實心裡挺有把握,她會心軟答應自己的。 「我能問妳一件事嗎?」 他很卑鄙。 很無恥。 齷齪。 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垃圾。 「妳,願意和我做」他的心跳得好快,緊張到差點咬舌。 原來,要氣定神閒地把這種話說出口,沒經驗的,還真做不到 「和我作夫妻嗎?」 以為他要求歡,結果居然先求婚。 姚小窕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求婚。 還是在學校的游泳池,雖然是她暗戀的對象。 她真的很很很喜歡他。又兇,又溫柔,哭泣的樣子很惹人愛憐。 可是 「對對對不起」她咬著下唇,一臉為難,「我沒沒沒辦法答應你。我我我喜歡你,但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媽媽對她說過,所謂的婚姻,必須建立在雙方都忠誠的愛情之上。 廓洛低頭,尷尬地笑,「啊,也是誰要和我這種人結婚。」 「所所所以,我想先來確認!」 雖然她也不是很懂,但那些BL漫畫都是這麼說的:「身體很誠實。」 既然不懂是不是愛,那就做看看吧! 「我想想想和你做那個」 小窕的嘴唇一張一合的樣子,在他眼裡已經是沒救的可愛:「做那那那個」 她用力閉上眼睛,「愛。」終於,把話給說完了。 他咕嚕地吞下口水,秒答:「好。」 「哇等,廓洛,等、等一下」 血氣一頭熱的他,將她拉進隔間裡。擋住她的去路,隨便把袋子扔到置物架上。 問她:「喜歡我?」 小窕點頭,「嗯。」 廓洛的內心,湧現出近乎瘋狂的喜悅,而狂喜往往帶有失控的瘋癲。 理智早一滴點也不剩了,同時,在一團混亂的腦子裡,竟開始蔓延出混濁的念頭「妳看,聽妳說喜歡後,這裡脹得好難受。」 她居然真的很認真地低頭往下看,還邊把頭髮撥到耳後。 哇,褲子中間那裡,凸凸凸起來了。 就是那裡,剛才硬硬地抵著她的大腿。 小窕有股衝動想伸手摸摸,但忍住了,畢竟,這就像是別人養的寵物一樣,未經主人允許,是不可以亂碰的。 「喂,別一直看下去啦。」 廓洛惱羞,她居然就這樣毫不害臊地盯著,難不成他還要問她心得? 「很難受嘛?」女孩很認真,「那,要怎麼才能讓你舒服起來?」 「」他扶額,抱頭蹲在地上。 四個大字:欲哭無淚! 她到底有多天然?為什麼要這樣拷問他? 姚小窕看著廓洛,有點緊張。 雖然是她主動邀約,但她沒有自信能主導這一切。 總總總之,先脫衣服吧?第一步驟,至少她還是知道的,先脫光。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反反反正她已經看過廓洛的了 啪,姚小窕的裙子突如飄落在地上,圍著她的腳,綻放一朵藍色的荷。 廓洛僵硬地仰起臉,她也正好抬起頭,兩人視線對上。 她個頭矮,制服的下擺正好擋在她腿間,落下了陰影,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 小窕捏緊衣襬,「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放心,我教妳。」 徐廓洛心虛地打腫臉充胖子。 其實他漫長的17歲人生裡,也只有看過幾部謎片,而且還全都是打了碼的。 * * * 無人上課的游泳池畔,慘白日光燈下的淋浴隔間裡,門縫底下隱約見到赤裸的腳,交疊在一起。 少年正沒完沒了地碎念著:「現在不結婚也好,畢竟我沒有經濟能力。我想過了,或者我們先交往,一起努力認真唸書,等大學畢業,我找到好的工作,再去登記結婚。妳覺得怎麼樣?」 他如此完善地規劃他和她的未來,她有點感動,又覺得有點沉重。 可即使如此,小窕卻無法認真地回應他。 因為廓洛說話的同時,手掌正摩挲著她大腿怕癢的內側,來回地揉,嘴裡含著她的胸,嘖嘖地啜著。 她完全分心了,靠在隔板上,「唔啊」地扭著身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曲起膝蓋,另隻腳筆直地斜伸向牆壁。他跪在她面前,身邊是她散落的衣物。 裡頭可愛的淺粉文胸,被他輕而易舉地解開,她的制服和雙腳,全都毫無羞恥地敞開,腿間夾著一個正得寸進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