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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瞒着她做了万千算计,她还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就很气。 静姝看着谢瑾年那张脸,颜狗心偃旗息鼓,只剩下了似笑非笑:“夫君睿智无双,当没有夫君不知晓的事儿才对。” 谢瑾年低笑,伸手去牵静姝的手。 静姝早就防备着他来这一手,适时错步后挪,避开谢瑾年的手,把一双柔荑藏到了纤细的腰身之后。 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一瞬,谢瑾年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把玩着墨玉马到成功,抬眼端量静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娇娘,便掩起了所有担忧,昳丽妖艳的眉眼间只余不容错认的隐怒和防备。 谢瑾年了然,他的小娘子不仅恼了,还恼得不轻。 也不怪他家小娘子恼,今日这事儿凑到一堆儿,着实显得他理亏。 心知他家娘子正在气头儿上,多说无益,他只有认错赔罪的份儿,谢瑾年趿拉上木屐,下床把一步一步往后蹭的小娇娘捉进怀里,抱紧无声挣动的小娇娘,低笑:“娘子莫恼,为夫知错了,可好?” 静姝缓缓停下挣扎,轻嗅着熟悉的冷香,轻哼:“妾身不敢。” 谢瑾年忍俊不禁。 掌心落在细白的脖颈上,给猫儿顺毛一般轻撸。 谢瑾年指尖凉沁沁的,掌心的温度却是烫人。 静姝不自在地躲着谢瑾年那只犯规地手,轻叱:“松手。” 垂眸看着逐渐染上粉的脖颈和耳朵,谢瑾年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为夫给娘子赔礼可好?” 纵观谢公子历次赔礼,赔礼就是用钱“砸”她。 静姝仰头,从下巴往上盯着谢瑾年,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幽幽地提醒谢瑾年:“夫君莫不是忘了,你已是把所有私产都赔给妾身了。” 谢瑾年低笑。 掌心顺着天鹅般的颈子滑到他家娘子精致的下颌上,指腹轻抚着他家娘子的唇角,意味深长地笑:“私产虽已尽数给了娘子,为夫却还有一样举世无双的珍宝未送予娘子。” 这眼神,这笑,简直要了颜狗的命。 谢瑾年又在对她施展美人计! 静姝立时错开视线,轻抿唇角压下死而复活的颜狗心,果断谢绝:“既是举世无双的珍宝,妾身再不敢收的。” 谢瑾年低头,额头抵上静姝的额头,笑问:“当真?” “当真。”静姝答得干脆。 然而,谢瑾年与她额头相抵,距离离得太近,近到她看见谢瑾年那双浅淡的眸子里映满了她的影子,近到她嘴唇轻轻一动,便把口脂染在了谢瑾年的唇上,近到谢瑾年掌心轻轻压了一下她的脖颈,她便仿佛主动一般送上了一片芳泽。 唇齿交缠间,她看着笑意蕴满了谢瑾年的眼底。 唇齿相依间,她看着谢瑾年眼底的笑化作了无尽的温柔缱绻。 静姝睫毛轻颤。 以鸦羽般的长睫挡住眼底潋滟的那汪春水,一双玉臂却是缓缓环住了谢瑾年的腰。 在谢瑾年那藏着无尽强势的温柔里,静姝心率失常,怦怦跳的心脏迅速跳散了心底窝着的火气。 到底还是中了谢瑾年的美人计。 静姝想。 小娘子水润的眸子轻阖,两颊染着绯红的云霞,玲珑窈窕的身子软在他怀里,予取予求的模样着实动人。 谢瑾年轻允香舌,松开娇艳欲滴的唇,打横抱起他家娘子,往床榻上走。 静姝环住谢瑾年的脖颈,脸埋在谢瑾年怀里。 揣测着谢瑾年的意图,心里仿佛住进了一百只兔子,既忐忑紧张,又有一丝犹豫不决。 直至谢瑾年把她抱到架子床上,静姝才用手臂挡住覆身罩向她的谢瑾年,含着笑摇头:“夫君,恐是不行。” 谢瑾年垂眸看着他的小娘子。 不容拒绝地把满面含羞的娇娘罩在身下,宛若清泉一般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暗哑:“举世无双的夫君,娘子当真不要?” 静姝下意识地抓紧谢瑾年的衣襟,镇压着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脏,笑道:“举世无双虽好,却是只有三两个月可活了,既是如此不……唔……” 谢瑾年以吻封缄,直接把静姝拒绝的话堵回了嘴里。 直至亲软了他家娘子竖起的尖刺,谢瑾年以削薄的唇蹭着静姝丰润的朱唇,低笑:“陪你共话白首的夫君,娘子可要?”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 分辨着谢瑾年眼底氤氲着的缱绻,渐而弯了眉眼:“眼下妾身还恼着,端看夫君日后表现罢。” 谢瑾年反手落下纱幔,手不客气地往静姝袄衫里钻着,笑问:“让为夫先在这芙蓉帐里表现一番,可好?” 静姝抓住欲解她主腰系带的手,摇头:“怕是不行,祖母跟前儿的大丫鬟还在院里候着呢。” 谢瑾年眯眼审视静姝。 兀然有些怀疑他家娘子是故意在拿这事儿惩罚他。 然而,这不胜娇羞的模样却是他家娘子那拙劣演技演不出的。 掐着纤细的腰身狠狠亲了他的娇娘一口,谢瑾年把脸埋在静姝颈间,磨着颈上嫩肉,问:“祖母遣人来唤你过去?” 静姝缩着脖颈欲躲,却是没能躲开,红着脸轻哼:“嗯。” 谢瑾年终于松口,暂且放过他家可口的娘子:“祖母来者不善,使人去请母亲陪你去。” 静姝红着脸摇头拒绝:“夫君既是让蔺先生把你熬不到入冬的话儿故意漏给了积善堂的丫鬟,请了母亲过去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让母亲留在似锦院里好生看顾慧姐儿和澜哥儿。” 谢瑾年垂眸掩下眼底乍显而逝的轻嘲,曼声道:“娘子,你可太小看母亲了。” 静姝指尖点在谢瑾年眼尾,若有所思:“此话怎讲?” 谢瑾年攥住静姝的手,轻笑:“此话说来话长,娘子只管记着,在这谢府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母亲便是了。” 静姝颇为意外:“我还以为,母亲地位尊崇乃是因为夫君,原来还别有隐情。” 谢瑾年未置可否。 起身把静姝拉起来,谢瑾年给静姝理着被他闹乱了的衣衫,不放心地嘱咐:“娘子且先去积善堂,免得去的太晚祖母揪着娘子这一点子错处不依不饶。” 静姝心安理得地任谢瑾年伺候,轻哂:“三婶早就去告了我一状了,不论去的早晚,祖母怕是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