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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问号过去。 邢愫没回,他又看了一遍,确定是她发的朋友圈,而且那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发照片就算了,为什么发一张袒胸露乳的?眼还那么勾? 她什么意思?钓鱼? 他越看越烦,又给她发了两个问号过去。 钟成蹊看他不太对劲儿,跟了过来,往他手机屏幕瞄了一眼,然后就操了,把他手机抢走:“妈的,姐姐私底下是这个风格吗?你这是什么福气?我好嫉妒!” 他骚起来了,林孽把手机抢回去,给了他一脚:“滚蛋!” 钟成蹊揉着屁股又凑过去:“至于吗?” 林孽好烦:“你上回跟我说那个盗号的多少钱盗一回?” 钟成蹊觉得自己听不懂中国话了:“什么?” 林孽那张好看的脸表情太难看了:“多少钱?” 钟成蹊那个榆木脑袋竟然想明白了他愤怒的点:“你不会要给她删朋友圈吧?这照片不挺好看的?多性感,仙女儿似的。” 林孽就是要给她删,就是对那个没系好扣子的衣裳耿耿于怀:“别废话。” 钟成蹊真就不废话了,把盗号那人微信推给他了。 林孽花了五百块钱把她微信号盗了,然后把那张照片保存到自己手机,存完把她朋友圈删了。 邢愫晚上回酒店才发现微信退出来了,登时说她账号存在安全隐患,让她改密码,她改完登上去,看见林孽的消息:“号我盗了,照片我删了。” 邢愫先去看了眼朋友圈,还真删了,再回头看他这个‘我坏又有理’的态度,说:“就你这个行为,我说你给我造成了损失,派出所能关你两天。” 林孽无所谓:“你去。市里几个派出所,门往哪开我比你清楚,要不要我告诉你?” 邢愫就给他打过去了:“有劲没劲?” 林孽没劲:“没你有劲,那是什么照片?你就往朋友圈发?” 他这么一说,邢愫都怀疑自己放了张裸照上去了,又去相册确认了一遍,除了锁骨,还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勾,就剩张脸了:“我这是什么照片?” 林孽被她这么一问,反而别别扭扭地,不知道怎么说了,憋了半天,说:“就是那样的。” “哪样的?” “反正这种的,以后你发一回,我就盗你一回号。” 邢愫被他气笑了:“那你盗号时,就没发现这照片仅一人可见?” 林孽懵了,他没看,没顾上。 邢愫没告诉他仅谁可见,给他挂了。 林孽心里跟火烧似的,又给她打,她不接,打多少遍都不接,他就给她发消息:“仅我可见?” 邢愫没给他回,拿了一碟饼干过来,一枚一枚吃着饼干,姿态悠闲。 林孽后面没再发了。 邢愫的小饼干也吃完了,她擦了擦手,接着笑了下,很浅,就一下。 她多少年没遇到敢这么挑衅她的男的了? 跟个土匪似的。傻。 * 林孽躺在床上,看着邢愫那张照片,看一眼就别开,觉得自己在这里看一个女人照片有点傻逼。 他以前没从干过这种事,钟成蹊那几个崽种聊哪个日本女演员时激情澎湃,他面无表情在一边,总是显得违和,可他就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聊,也没多好看,身材就那样…… 邢愫不一样,他老想看。 十一点半了,他终于把手机放下了。 放下没五分钟,他又把手机拿过来,心里想的是:最后再看一眼。 然后半宿过去 31 月考最后一天,最后一科,江弱和钟成蹊打起来了。 六中的月考制度是这样的,每次考完全校排名,然后根据名次安排考场。 林孽肯定是第一考场,钟成蹊靠后。江弱因为上次月考缺席了几科,跟钟成蹊排到了一个考场。 以前早自习测试,有几个人总缠着江弱,让他发答案,不发就跟老师说,他换了床铺——江弱是住宿生,学校规定住宿生不能私自更换床铺,要跟老师申请,并且要有正当理由。 江弱的理由难以启齿,他说不出来,就没法换,而他又非换不可,所以被他们几个抓住了把柄。 后面他们总拿这个威胁他给他们传答案,他为了不被学校通报,就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钟成蹊跟林孽是一伙的。林孽这个人有点凉薄,对谁都一样,有人在他面前杀人,他都不见得会管,还会觉得是他们挡了他的路。这是江弱对他的理解。 后来,林孽帮了他,他才发现是他太片面了,林孽不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本来钟成蹊碍于林孽的态度,也对他不错,但自从他没心情每次碰到都跟他们打招呼后,钟成蹊就变了,也开始跟原先那帮人一样,欺负起他来了。 这次月考排在一起,钟成蹊一直叫他传答案,江弱给他传了两科,后面一科监考老师一直在旁边,他一踮脚就被警告,没办法,只能无视暗示了。 考完,钟成蹊抄起书掀过去,扣在他后脑勺上,他当场扑倒在桌上,磕破了鼻子,鼻血流出来。 正好隔壁考场监考老师路过,见状及时制止了,避免了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随后打发他们去了医务室,先看看鼻子有没有事。 林孽听到信儿就去医务室找他们了,到时江弱已经包扎过了。 钟成蹊在旁边,还吊儿郎当的,也没点抱歉的意思,看见林孽还能置身事外地问晚上吃什么。 林孽朝他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你特么反性了?” 钟成蹊被打懵了,没一会儿,眼圈都有点红:“你打我?就为江弱这个崽种?” 林孽看他那一脸委屈劲儿,差点又给他一巴掌:“滚蛋!” 钟成蹊歪着脖子,脸憋得通红,太阳穴青筋爆开,嚷嚷道:“好!林孽!是我眼瞎!我傻逼!” 说完,他跑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害者。 林孽给江弱付了医药费,又给了他两百。 江弱拿着这两百块钱,苦笑两声:“你是可怜我吗?” 林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连性格都改了,也不想知道,但这事儿钟成蹊不对,他知道。钟成蹊傻逼,不管,他不能不管。“别跟我矫情,我不爱看苦情戏。你委屈了愿意告诉我,我听着,你要不说,我也不问。你死在我眼前,我有空我会看你,你死在我身后,那你就活该认命。” 这话很明白了,他正常不去管谁死活,要是被他碰上,他或许会伸把手,要是碰不上,那爱谁谁。 江弱微怔,半晌后,说:“谢谢。” 他还是不准备告诉林孽他发生了什么,哪怕林孽帮过他。 林孽一如他所说,江弱不说,他就不问,走了。 江弱拿着这两百块钱,心都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