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三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叫他都要忘记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了。

    说实话,现在的林又庭,动一个汪国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那就太没价值了,他要他死,但也要死得有价值。

    这就是现在的林又庭,运筹帷幄,心狠手辣。

    严苛快速看完了汪国晖的资料,收起来,说:“好的,我会给他找个中介的。”

    林又庭没再说话,两根手指轻轻松松撅断了一根笔。

    好戏才刚刚开始。

    58

    林孽扑了空,没接到姥姥,正要走,无意瞥见邢愫的车。

    她来医院干什么?

    他返回医院,正好看到她从诊室出来,手里还拿着片子。不得不说,冷漠的脸真好找。他直接走过去,把她手里片子和病历本拿过来,怕她抢,还举高看。

    邢愫看到他挺意外,却没太多意外的表现,也没去拿回东西。

    林孽见邢愫做了个全身检查,再看向她时的神情全是紧张:“怎么回事?”

    邢愫没答:“考完了?”

    林孽知道她不说实话的毛病,不问了,自己看,看到她先前住过院,炸了:“你住院了?”

    邢愫把病历本抢回来:“少管。”

    林孽把手伸过去:“给我。”

    邢愫用行动回应他——把病历本放进了包里。

    林孽点点头:“好,你牛逼。”

    说完,他越过她朝诊室走去。

    邢愫闭了下眼,回头拽住他胳膊。

    林孽停住,看着她。

    邢愫躲不过去了:“就晕了一下。”

    林孽记得她晕的那次:“是我知道的那次还是哪次?”

    邢愫不想说:“具体不记得了,太久了。”

    林孽拿掉她的手,接着往前走。

    邢愫没办法了,说实话了:“就是那次。”

    她觉得她瞒不住了,他要得意了,以后主动权得交出来了,结果林孽说:“病历本给我。”她就愣了,他竟然把重点放在这个上边?

    林孽没等她答,手伸进她包里,把病历本拿出来。看诊医生的字儿龙飞凤舞,他也看不太清,但最后嘱咐她注意作息的话,还有忌口,他看清了。

    他问她:“我看这边没说给开药,那是因为太累了晕的?还是开得处方,没写这上边?”

    邢愫看他似乎忘了她说过的话,注意力没在她注重的地方,正好:“就是太累了。”

    林孽脸色更难看了:“你要钱不要命了?”

    邢愫看着他,感觉他嘴在动,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了,最后不带感情地笑了下,扭头往外走:“钱肯定是比命重要。”

    林孽追上去:“扯淡!邢愫我告诉你,你现在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资格糟践。”

    “你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林孽在她身侧,边走边说:“你先跟我说你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邢愫没有:“你是不是太操心了?”

    林孽就不走了。

    邢愫走出两步,看旁边没动静了,停住,转过身来。

    林孽看上去面无表情,可在邢愫跟他相处这段时间,算是对他有一定了解了,她知道他此刻心里有一千一万种想法在交织,纠缠。

    两人这样静静地看了会儿,林孽说:“你说,是因为我走了,所以你晕了。”

    他想起来了。

    邢愫心情有点复杂,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重点。

    林孽知道她晕倒那事,当时她脸上的伤被他看到了。她后面也对他承认,她是因为他走了,所以晕了。但他不知道,她不是晕着玩一下,是严重到住院了。

    在医院碰到林孽,被他看到病历本,邢愫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圆过去。她不想让他觉得,他在她心里那么重要。可林孽所有重点都在她的健康问题上,压根没注意她担心的点。

    林孽最先想到的是她的病情,这有点惊喜,也有点惊恐。

    这就好比,我计划中,我们的感情就只需要停留在我跟你说多喝热水,而你也回我这一句,就行了。可你没有,你把热水端到了我嘴边,还问我烫不烫,于是我计划里的心安理得就都自杀了。

    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他知道了,她因为她走了,突然生了些胸闷气短的生理反应,再导致缺氧,最后进了医院,那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会坚信,她心里有他。

    她索性不解释了,但也不怎么想面对,所以她硬生生转移了话题:“考得怎么样?”

    林孽既期待她的答案,又担心他得到她的答案后,表现得太激动,于是整个人过分紧绷,喘息都不敢太大声,结果邢愫跳过了这个问题。

    她又逃避了,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林孽热起来的血液又凉下去了,邢愫对承认他们之间关系这事,当真是连细胞都在排斥,弄得他好像一个恶人,硬逼着别人干她不愿意干的事。

    算了,不是早就说服自己接受、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钱的结果了吗?怎么又贪心了?

    他淡淡答了句:“还行。”

    邢愫发现上一秒还存在于他眼睛的亮光全都熄了,她又把他伤了一回。

    林孽不要答案了,早在上次,她来网吧找他,他就下过决心死心塌地了。是那个花瓶碎的不是时候,也是这本病例出现的不是时候,让他产生了可以要名分的错觉。

    他帮她把安全带系好,没着急坐回去,还保持俯身靠近她的姿势:“我就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邢愫看着他眼睛,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有薄荷糖的味道:“你靠太近了。”

    林孽就更近了一些,嘴唇都几次碰到一处。

    邢愫好无力,笑了下,她嘴唇刚打开,林孽就吻上来了,很浅,但侵略性很强。他吻完,还挑衅地点点她嘴唇,说:“这个是代驾费。”

    幼稚。邢愫懒得搭理他。

    林孽开车,上了主路,邢愫问他:“你什么时候考驾照。”

    “十一月左右。”

    邢愫轻飘飘地‘哦’一声:“十七岁半。”

    林孽闻言急了:“那跟十八有什么区别?”

    邢愫笑:“没区别。”

    林孽不想在年龄问题上聊太多,不搭茬了,偏偏邢愫玩儿心起来了,还问他:“未成年无证驾驶,你知道派出所会拘你几天吗?”

    林孽就把车停到了路边,解开安全带,靠过去:“侵犯未成年,你知道你会被判几年吗?”

    邢愫一点也不慌:“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你发生关系的。”

    “扯淡,你说了几次让我成年后再找你,你忘了?”

    邢愫还给他理了理额头乱了的头发:“那你有证据吗?”

    林孽就被气到了,好气,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气得他都不想搭理她了,扭头下车,还摔上车门。

    邢愫在车里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往回走了,烦闷的心情都得到了纾解。

    工作以来,像林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