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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真。” 赵寒烟随即和众人解释,这个传说最开始其实是始于东京城,一名叫小二驴的说书人口中,因他说得精彩,其他说书人照猫画虎,也跟着讲。东京城流行的东西,一向受各地方追捧,渐渐也就流传至全过了。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某些人的暗中策划,因此事最近才发现,所以这方面还没有调查太清楚。不过我相信,只要稍加花时间调查,多盘问几名说书人,这位叫小二驴的少年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忘忧阁竟然是假的?”柳如才惊讶不已,他缓了缓神儿,此刻对赵寒烟早就忘了之前自己的态度,只一心好奇询问,“如果忘忧阁是假,那陈州的兵马又作何解释?” “自然是刚刚所提到的幕后黑手所谓,陈州私养的兵马本就是幕后黑手用来设计陷害庞太师所用。” 赵祯看大家还有继续争论的意思,先行道:“看来此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尔等先起身回话,待事议毕后再酌情处置你们。” 包拯等人忙谢恩起身。 “似乎哪里不对,若如你所言,是为了陷害庞太师,便以庞太师之名就是,那反军首领后来又何必说是误会,招供出了忘忧阁?”晏殊也忍不住好奇了,开口问。 赵寒烟看向包拯。 包拯对晏殊道:“如此一举两得,正中其意。” “包大人的意思是那位幕后黑手不仅想害死庞太师,还想以错杀的罪名置包大人于死地?”晏殊脸色大变,眉头紧锁,兀自沉思片刻之后,再抬眼询问宋庭空等人是否相信这个说法。 宋庭空不太确定,转而看付太傅。 付太傅摇头,“这幕后黑手该是何等精心筹谋,能算计出这般巧合巧妙令人难发现破绽的事儿来?我倒觉得不存在这种厉害的人物,是你包拯为破大案,太过阴谋了。” 包拯反观付太傅,“包某为官这么多年,为人如何,太傅大人该是看在眼里了。何曾为求功勋,做过过分之事?” “人心难讲,卧薪尝胆尚可十年,谁知你往日是不是蛰伏就为今日。” “太傅说的人怕是那位幕后黑手。”包拯转即问赵寒烟,刚刚所谓的双生子又是何意,这件事他不知情,该是赵寒烟才刚发现的事。 “对,我讲了史判官的事,太傅大人就会相信卧薪尝胆的人并非是包大人了。”赵寒烟转眸看向那边站在柳如才身边,缩着脖子的史判官。 柳如才转眸打量一番史判官,大概猜测了下赵寒烟心中所想,然后看着赵寒烟,倒要听听她怎么讲。 赵寒烟踱步到史判官跟前,直接问他可有孪生兄弟。 史判官一愣,尴尬笑着表示没有,表情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早就怀疑你是开封府的奸细,近些天来我一直请侍卫监视你。得到的回禀就是你规矩办事,不曾有过任何异常。”赵寒烟道。 “下官是清白的,自然不会做什么异常事。”史判官顺应赵寒烟的话。 赵寒烟:“史判官可能没听懂我的意思,侍卫们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你去茅房,他们也会记录下来。昨日你休沐,虽然没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我得到的回禀是你一直在家中,不曾外出过。侍卫还曾伏在房顶,解瓦确认你确实人在。可刚刚听晏大人的意思,他是在昨日去柳侍郎的府上,听你亲口讲了包大人有意假公济私害死庞太师的事后,才一气之下进宫上书参乐包大人。” “是如此。”晏殊忙道,随即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打量史判官,“难道昨日和我们讲话的人不是你?” “是不是,二位大人一试便知。” “想必是监视我的人打盹了。”史判官看一眼赵寒烟,立刻转移目光,要重复昨天他们的谈话。 “不必重复谈话,就说你们昨日见面的时候,二位大人身穿什么样的衣裳就行。” 谈话的具体内容,肯定可以私下里递消息传达。但谈话当时两位大人的衣着,想必没人会细致到特意去说明。 史判官愣了,一时哽噎,接着就有些嗑巴:“我、我当时太紧张,回话的时候低着头,没注意二位大人的衣着。” “那你可记得你当时在府中喝得什么茶?”晏殊赶紧问,“你当时可是喝了三口茶的,别跟我说你当时因为太紧张,所以不知道茶是什么味儿。” “对,确实是因为太过慌张,只瞎喝两口,不记得是什么茶了。”史判官连连赔罪,发誓自己真的是因为太紧张。 晏殊嗤笑,“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喝茶。” 史判官的脑子瞬间“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缓过神而来。他回神后,就后悔自己倒不如就一直傻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脚哆嗦,害怕至极。 啪! 赵祯响亮地拍了一声惊堂木,史判官吓得屁滚尿流,跪在了地上,但却没有认罪。 “史判官,这事儿确定坐实了,你也不必狡辩侍卫看错,监视你的侍卫可是正经的皇家侍卫,乃是圣上派来专门协助调查所用。交不交代你都是死,但你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一条人命。”赵寒烟知道史判官在犹豫什么,立刻打碎他的希望,并给他一个如实招供的理由。 “下官是有一位双生子弟弟,因族里规矩,忌讳双生同一张脸的人,若遇到必只留一条人命。弟弟就被母亲送到远房亲戚那里抚养,后来八岁懂事的时候,被母亲接回。母亲自那以后,就以礼佛为由,一直在史家的别苑里暗中抚养他,再后来我就知道此事,时常去看他,教他读书,他比我聪慧,一学就会,还很爱学我。 我为官后,太忙难走开时,又要传重要消息,我都会交代他帮我办。昨日也是因妻子就快临盆,我舍不得,就打发人递信给他交代清楚内容,让他代我去说。万没想到,就在这出差池了。” 史判官懊悔不已,痛哭捶地。 “既是要你现身来传话的重要消息,想必你一定见过主使你的人了?”赵寒烟问。 史判官点头,接着仔细解释了经过。 “我并没有见过他的容貌,人每次都在屏风后,有两名带黑纱冒的人守卫,气势斐然,绝非一般人。他好像不会说话,每次都把话写在纸上跟我讲话。起初我和他相识是在六年前,他说他帮我升官,我本不信,但第二日我真从一个小小文书升了主簿。我欢喜之余去感谢他,他便问我是否愿意跟随他,只要跟随,日后升官发财必不愁,但我要过他的考验,我定要忠心才行。 他让我做了很多事,每天早起对东方上香,养花,对天大吼,甚至偷一样不值钱的东西,每次我做不到他都知道,叫我重来,总算我熬过关了,便真的又升了官。我越来越有脸面了,家里人的日子也过得更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