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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锦,唐振东忙低下头,自从那日之后,第一次见上官锦。 上官锦踏进大厅,脸带思索的目光扫过李管家,随后落在唐振东身上,神色淡淡地对身后的林清说,“去泡茶。” 林清利落地泡好茶,轻轻地将茶搁在上官锦面前,然后转身走开,给李管家端了一杯放在案几,最后忍不住瞟向唐振东,一脸欲言又止,却只得恭谨地退下。 李管家阴沈地瞪了一眼唐振东,铿锵有力地跟上官锦说,“少爷,我有事禀报。” “何事?”上官锦坐在软榻上问。 李管家细细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上官锦,他不知道上官锦对唐振东有什么心思,但唐振东怎么看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之所以关心他,减轻工作是看他浑身是伤,而近来甚少关注他,明摆的只是可怜他,哪值得费心思对待。 上官锦听后,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看着唐振东:“李管家说的是否属实?” 唐振东面色沉沉,心中滋味难辨,不知道上官锦听到这些诬蔑之后是否还相信他,只是盯着地面摇了摇头。 上官锦轻吹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拂上面来,那朦胧的淡白色似乎为他冰冷的神色添了几许柔和,他抬起头看着李管家,“这事仔细查清楚,勿枉勿纵。” 李管家见上官锦有偏袒唐振东,身体剧烈地一震,“少爷,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掀了桌子,那桌子上的饭菜够十人用餐。”顿了顿又说,“现下泉州大旱,颗粒无收,以至饿死许多难民,朝廷缩减官员的俸禄,老爷也叮嘱不许有浪费,而今府里还有人糟蹋粮食,难道您要不惩治。” 上官锦沉默着没有说话。 空气宛如明月照射下的寒冰万丈。 唐振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烈日透过浮碧色窗纱洒在身上,微微荡漾着炫目的光晕洒在脸上,眼底浮起一丝细碎的不安,不知道听到这些上官锦要做何决定。 上官锦凝视着唐振东,深邃的瞳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吩咐道,“你将茶水端给李管家。” 唐振东怔了怔,不明所以地将茶水端给他。 当着上官锦的面李管家只得接过茶,无意间看到唐振东的双手伤痕累累,是长期干活留下的卖力痕迹,一时间惊骇地看向上官锦。 上官锦的目光如细细透明的蚕丝,在唐振东身上黏了片刻,说:“饭桌是实心木,四个成年壮汉方能抬起,以他这样的双手掀起桌子,指不定现在要废了。” “少爷……”李管家又惊又慌地看着上官锦。 “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一意孤行地辱骂别人闹事,这是你的风格吗?如果你没能力查清楚,那么我会重新安排人调查,只是如果错了,你可得赔礼道歉。” 李管家心知不妙,当即跪在地上道:“归根到底是我鲁莽,请少爷看在我多年为您效忠的份上,将此事交由我全权处理,我定当给予一个交代。” 唐振东怔怔地立在旁边,没想到向来趾高气扬的李管家会这般低声下气,抬眼看向榻上的上官锦,正对上他洞察秋毫的目光,又忙低下头,不敢再仰起。 上官锦默了一下说:“此事交给你,下去吧。” 李管家忙应“是”,起身给上官锦行礼,率先退出去。 唐振东静静的立在原处,内心惴惴,自打李管家走后,上官锦的目光就投在他身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更是一眼都不敢看他,只是低头跟他道谢。 “谢谢你。” “我并没做什么。”上官锦说。 唐振东心底柔软,“但你相信我。”那么多人用恶意的、看好戏的目光打量他,从没想到还有人相信他,尽管跟上官锦相识没多久,倒比朝夕相处的要好。 “坐下吧。”上官锦放下茶杯要求。 唐振东悄悄地打量四周,假装要找位子,然后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没来得及坐下,低沈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过来。”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6 一阵错愕地抬起头,上官锦凝视他,深邃的目光从柔软的黑色睫毛投射过来,前所未有的认真,唐振东只得起身,一步步地走向他,就要到他身边,又停下来。 上官锦眯起一双锋利的眸子,轻声问,“我很可怕吗?” “不是。”唐振东抿着唇说,他没那么可怕,只是强烈的压迫感总让他心慌。 上官锦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冰冷的手指滑过粗糙的皮肤,唐振东的身体未觉得冷,反而滚烫起来,下意识地缩回手,手里突然多了一盒药,登时愕然地抬起头。 上官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的伤似乎没有好过,凡事尽力而为就行。” “已经好多了。”唐振东低着头说,因为药膏身上的伤复原大半,只是每天要用双手做事就不可能好得那么快,但这样的疼痛尚且能忍受,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 上官锦本想为他敷药,蓦然想起上次为他敷完药就跑,不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而立在那的唐振东很想走,决定找一个借口离开,肚子却急不可耐地发出“咕咕”声。 上官锦不由地望向他,“还没吃午饭吧?” 唐振东不好意思地说“是”,猜想他知道了会放他走,没想到上官锦温和地问,“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准备。” “我回去吃就行。”唐振东慌张地说。 “我也没吃午饭,留下来一起吃吧。”话落,上官锦喊了一声门外的林清,林清飞快的跑进来,他吩咐道,“让厨师准备午饭。”又看了眼唐振东,“动作快点。” 林清吃惊地看向上官锦,方才在门外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现下明白上官锦没有责备唐振东,因而飞快地跑去厨房。 上官锦带唐振东来到偏堂,邀他坐在饭桌前等候,温和地问,“府里的生活习惯了吗?” “习惯了。” “每日都做什么?” 唐振东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下如扇的睫影,“劈柴,洗衣,偶尔去仓库卸货。” “衣服你也要洗?”上官锦怔了怔,黑曜石般的瞳孔像波涛起伏的海浪。后院的杂役分工明确,劈柴、卸货、洗衣都有人负责,偶尔帮忙是可以。 而李管家前不久告诉他,张豪安排给他的活都很轻松,加之近来忙没再关注他,因而没想到他还在做那么多事。 唐振东怕他误会了,赶忙补充一句,“只是偶尔。”后院的杂役本来需要做的就多,好在都能胜任也没觉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