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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美露出恰到好处的愧疚,拍了下晏洋的肩膀:“到底是我们家洋洋犯的错。” 转脸笑看许清嘉:“眼下孩子好了,我们一颗心也能落会肚子里去,尤其这臭小子,这一阵是吃不香睡不着的。” 叶胜美弯下腰,笑盈盈的看着许清嘉:“小妹妹,你能原谅洋洋吗?” 许清嘉看一眼晏洋,笑了笑:“我早就没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晏洋眼睛亮了下。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叶胜美起身环视一圈空荡荡的病房:“幸好没来得太迟,要不可就错过了,”一推晏洋:“还不去提行李。” 晏洋当下过去拎起那个行李箱子。 早两天秦父便开始陆陆续续拿过一些东西回家,所以今天并没有太多东西,就一个箱子而已。 “诶诶,”秦父忙道:“我们自己来就行。” 晏洋仿佛生怕秦父来抢,还把箱子往后面挪了挪。 看得许清嘉好笑不已。 见她笑,晏洋也跟着牵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叶胜美瞥一眼晏洋,笑:“没事,他一大小伙子这点力气还是有的,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秦父愣了下道:“没有了。” 叶胜美便打开房门:“那我们走吧,我的车就停在楼下。” 事已至此,秦父秦母只能道谢。 一行人下了楼,叶胜美的车是一辆黑色上海牌两厢轿车叶胜美打开副驾驶,十分自然的朝秦父抬手一引。 在副驾驶上坐下的秦父顿了顿,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驾驶座上的叶胜美调了调后视镜,观察后排情况,秦母坐在左边,许清嘉坐在中间,晏洋坐在右边。 她那向来对人爱答不理的外甥,这会儿特积极主动地找小姑娘聊天,叶胜美在心里啧了一声。 “你脚都好了,要不要再住一阵?” 许清嘉对医院敬谢不敏:“我都好了,已经住了这么久,住的我都难受了,而且再不出院的话,我会赶不上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这学期就要结束,回去正好能赶上。 见他一直望着自己,许清嘉便动了动左腿:“你看,我真没事儿。”她不只能正常走路,在宋医生的指导下还跳过跑过。 宋医生直说她恢复得好,到底年轻。不过也叮嘱她这一年里最好是不要做剧烈运动,一有不舒服,立刻去医院。以后也要格外当心些,毕竟她这骨头比不得一般人结实。 晏洋认真看着她的脚,回忆下来这一路她行走与常人无异,便信了,又问:“你什么时候回余市?” 许清嘉:“十五号的火车票。” 晏洋:“你家人来接你?” 说起这个许清嘉就高兴:“我姥姥跟我一块回去。”秦母退休了,有大把的时间,在许清嘉再三撺掇下,同意去余市住几天。 秦父很羡慕,但是他要上班,所以只能干瞪眼。 晏洋垂了垂眼。 分神留意他的叶胜美立即岔开话题:“你们什么时候期末考?” 许清嘉:“7月2号和3号。” “那可真是巧了,洋洋就是这两天中考。” 许清嘉看向晏洋,笑道:“那你加油,祝你考出好成绩。” 晏洋看看她,认真点头:“我会考好的。” 叶胜美故意拆台似的:“大话谁不会说,你看看你那语文英语成绩,尤其是英语。”之前说的话起了作用,晏洋认真上学起来,只之前落下的太多,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都跟上,哪怕有家教,文科成绩还是够呛,理科倒是过得去了。 许清嘉想起他之前三天两头的逃课,之后倒是好多了,都是周末的时候过来:“英语最重要的还是词汇量,还有一个月,你可以多背一些,临阵磨枪不光也亮。” 叶胜美来了劲:“可不是啊,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之前太调皮了,没定下心来好好学。嘉嘉有没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要不教教他。” 许清嘉不禁看了看前面驾驶座,只能看见她披散在肩头的棕色卷发。 晏洋这位小姨十分时尚靓丽,棕色大波浪卷儿,妆容精致,剪裁得体的白衬衫,笔挺的西装裤,美艳之中透着干练,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然而说话行事十分老练,从见面到现在把控全场,十足的精英范儿。 “学英语不外多背多说。”许清嘉轻笑道。 叶胜美也笑:“这英语啊,还是你们女孩子学起来厉害,能定下心来,不像男孩子毛毛躁躁的。” “小姨。”晏洋不满的叫了一声。 “好好好,在小妹妹面前,小姨就不揭你短了。”话音刚落叶胜美又道:“现在的小孩子不得了了,一丁点大就要面子。” 秦父也跟着笑。 说话间就到了槐花胡同,昔日被撞坏的大门已经修缮好,并且专门做了复古处理。 晏洋望着大门发怔。 叶胜美心头一紧,惟恐他露出异样来,连忙扬声:“哎哟,这是什么香味儿,真勾人。” 她调查过秦家和许家,所以早就知道秦家的儿子从国营厂辞职做买卖,冬天卖香肠,夏天卖卤味。 叶胜美自己就是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毅然从国营服装厂辞职。然后挂了一个国营厂的招牌,弄了个服装厂专门做女装。 故而对秦振中这种行为十分赞赏,说来这小姑娘的爸爸也是个人物,敢弄出那么一个摊子,还弄得有模有样。 秦父便道:“该是我儿媳妇在做卤肉。” 天气一热,香肠就不好做了,容易坏。秦振中想起方老太太做得卤肉特别有味道,就跑去方家屯找老太太学了手艺。自己又在家琢磨了半个月,开始卖起卤肉来。 养了三十年的儿子,秦父第一次见秦振中如此投入的做一件事。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小买卖做的有模有样,就这么几个月,挣了小两千块钱。 “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带一些走。”人家专门送他们回来,也该表示下。 叶胜美爽快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闻着这香味,我就馋了。” 这话秦父秦母都爱听。 一进门,晏洋突然顿足,直直望着一块青石板,许清嘉当时就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