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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当个木匠么?还挺有意思...但是谢崇肯定不同意,啊...现实的生活总能让人头疼。 清河吹着河面上的微风,盯着画舫上挂着的红灯笼的丝丝缕缕的倒影出了神,连身边人换了一个都不知道。 “清河。” 明非的声音差点将清河吓得跳进水里去。 “郡主?”清河赶紧控制住自己,站得猛了,又喝了酒,脚下发虚,连退了两步扶住了一边的柱子。 明非被突然站起的清河也吓了一跳,看着他没站稳还一个劲儿的往船边退,心下一急拉住了清河的手心。 “...” “...”好了,我站稳了,你可以松手了。 你怎么还不松手? 我的豆腐很好吃还是怎的? “...多谢郡主。”清河想将手缩回来。 可明非就跟下定决心了一样,又握紧了一些,以防清河挣脱。 “...” “我后日就要走了。” “清河提前祝郡主一路顺风。”诶?这句话我好像说过一遍了。 “你已经祝过了!” “那...”我想想再祝你个啥呢? “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祝你天天开心? “咱俩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嗯?等等...等等...等等!这个走向是怎么回事? 清河只觉得手心里的热度有些灼人。 我要是现在将手甩开了,她会不会气哭? 我要是说清河会永远记得郡主是不是太虚情假意了? 那我现在该说点啥? 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对!就这么说! 清河正欲张口,只觉手上一松腰间一紧,明非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小姑娘闷闷的声音从胸间传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可好了,你以后再也不会碰上比我还好的了,你要是想明白了,就来找我,我等你。” 有点儿可爱。 清河一直都把明非当成谢天恩一样的调皮小孩,刚刚在车上的别扭样儿清河也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当作不知道糊弄过去了。 “郡主。”清河思考了一下轻轻开了口,“若是那日跟着你跳下水的是旁人,你可还会喜欢清河?” 明非从清河胸上抬起脸来正欲争辩,清河没给她这个机会。 “虽有万种可能,但那日确实是清河将郡主从水中救起,抱回了房。郡主惊恐之余,只记得清河,说白了郡主是只记得清河给郡主的踏实宽心,清河可有说错?” 清河虽然给了个疑问句,但眼里确是十分笃定。 明非看着清河下巴尖儿上的小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是年纪尚小还分不清对错,此刻只觉得清河就跟她爹爹一样,说的话句句在理,不容她有半分反驳。 清河看清了明非眼底的犹豫,将明非轻轻带离怀中。 “只愿郡主能觅得良人,莫将真心错付了清河。” 第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天早上起来晨练时莫方就嚷嚷着想喝鱼汤,于是清河便取了鱼篓子去山涧里捞鱼了。 “鱼儿,鱼儿,是那莫老头要吃你们,你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可别寻错了人。” 四月山里已经很暖和了,清河光着膀子挽着裤腿俯身在河里找鱼。此时正巧是鱼儿产卵的时候,清河捉上来的两条个头都不小。 清河掂了一下鱼篓子,觉得这个重量可以了,便起身往岸上走。 只听山间传来一声凌厉的哨声,清河赶紧穿好衣服往来路去。 这是莫方在唤他,这几年他常往后山来,找一块宽阔地练一会儿剑,练完在河里冲个澡,静坐着运会儿气,莫方有啥事找他还挺麻烦,清河便刻了个木哨,有啥急事你就吹吹,我能听见。 清河提着鱼篓子跨进院门,看到树下正站着个蓝衣少年拿着木哨把玩。 “世子。” 蓝衣少年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冲清河一笑:“师父又往后山去了?” “你师父的师父想吃鱼。”莫方正躺着树荫里闭目养神,“小天恩,帮我把头上叶子拿了。” 谢天恩并不理他,上前接过清河手中的鱼篓子,探头往里瞧瞧:“师父捉的这两条可真肥。” “世子想怎么吃?” “糖醋!”谢天恩晃了晃鱼篓子,眉梢都扬着笑意。 “鱼汤!”莫方直直坐了起来,见两人一个打水一个放鱼都不搭理他,又躺了回去,“作孽啊...” “有两条,一样一个不就行了么。”谢淼将带上山的东西放好,从屋里走出来,“对了,莫老先生,我家王爷让我带了封信给您,这回东西太多我给忘了。” 莫方扭脸看了眼正从怀里掏信封的谢淼,没好气儿地说:“第一,不要加老。第二,信放我屋桌上。” 谢崇时不时地总会给莫方传书信,莫方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心里鬼点子还是比较多的,谢崇这人比较实诚,在朝堂上比较容易吃亏,于是每次遇到点儿麻烦都跟莫方讨教一二。 谢崇也会给清河传书信,之前都是些日常感悟,教导清河一定要心怀大爱,清河就回我一直都把师兄当作榜样吧啦吧啦。后来就是谢天恩又在城里闯了什么什么祸,清河就回不对啊,这人搁我这儿挺乖的啊。再往后点基本上都是哪家哪家姑娘不错,清河就回我也觉得不错,但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现在清河年龄有点大了,不好找适龄女子了,谢崇只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胸怀天下... 是的,我们的清河已不再是那个青涩少年,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了。 有时候谢淼也问,“清河,我都替你急得慌,你怎么老是不愿成亲呢?我娃娃都会打酱油了。” 我怎么说?要我说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自己好像不喜欢女的么? 谢崇也不是没有过这个猜测,只不过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总不能拉着他问,“清河,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莫方倒不在乎这个,他面上糊涂心里明白,他这徒弟也不是说不喜欢女的,也不是非得就喜欢男的,他还真就是没碰着那个能让他动心了的,他这徒弟就是个缺心眼的,正巧缺了个情窍。 总结:就是块儿木头。 用过午膳,莫方就回自己屋里睡午觉去了,清河便坐在廊下,教谢天恩如何运气。 没一会儿莫方摔门而出,看见谢天恩便问:“你爹呢!” 谢天恩被一惊一乍的莫方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爹爹奉命去漠城了。” “什么时候走的?!” “前日。” 莫方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叹了句“傻大个...”又退回屋里了。 清河拍了拍谢天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