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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不瞒你说,我已经将纸条交给了主考官,礼部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此事。你现在将所有细节都告诉我,我或许还能替你转圜一二,如果到时候是礼部来人,那我也救不了你了。”萧景铎说。 如果程慧真再警惕一点,或者脑子再敏锐一点,她就能发现萧景铎的话前后矛盾。他刚刚才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纸条,现在却又说已经将纸条交给礼部,这般自相矛盾,显然萧景铎在诈她。可是程慧真并没有反应过来,她一心以为萧景铎说得是真的,于是耷拉下脸,老老实实地全部交待了出来。 “我近期不知道怎么了,老实做一些奇怪的梦。前几天我在梦中看到了一篇文章,浑然天成宛如神作,梦中的菩萨告诉我因为我心诚,所以将这次科考的题目提前给我看。我醒来后还久久不能忘却,却苦于不能和外人说,只好写了下来,偷偷转交给表兄,让表兄替我辨别一二。” 说完之后,程慧真偷偷去看萧景铎的脸色,但是萧景铎却只是平静地听着,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而是问道:“还有呢?” 程慧真丧气,也不知道萧景铎是怎么看出来她没有说实话的,她只能继续补充:“我还在梦中看到了这次考试的策问题,于是也一起写到了纸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漏题,我只是想帮助表兄……” 帮助?萧景铎心下讽刺,依他看,程慧真此举分明是想害死他。这次幸亏萧景铎警醒的早,如果等事发之后他才知晓,那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科举漏题,而且源头还是从他这里出去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有没有其他瞒着我的?”萧景铎冷冷地问。 程慧真被萧景铎的脸色吓住了,怯怯地摇头:“没有了。” 程慧真没敢说,她实在记不清了,所以自己也不清楚,她在字条上写的策论题,究竟是今年的还是其他年份的。 萧景铎又盯了程慧真好一会,直盯得程慧真头越来越低,几乎要钻到地缝里,他才轻轻留了句好自为之,然后转身走了。 萧景铎心知这次程慧真闯了大祸了,非但胆大包天地漏题,还愚蠢地放到他的书笼里,反而被外人拿去了。若是此事被爆出来,程慧真会怎么样萧景铎不知道,但他自己绝对讨不了好,漏题的纸条从他这里流传出去,这简直是百口莫辩的罪名。 不过好在发现的早,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萧景铎来不及回清泽院,直接去马厩牵了匹马,飞速跑出侯府。从定勇侯府出来后,萧景铎快马加鞭,直奔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主邢狱,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萧景铎勒马停在大理寺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理寺的衙守面前:“这位官差,我有要事寻找李青云李寺正,劳烦替我通传!” 当天下午,萧景铎就在一处别院内见到了容珂。 “是你?你托李青云找我,有何事情?” “郡主,我怀疑此次科举,有人舞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景铎:舞弊那个人,还凑巧是我。 第47章 事露 “郡主,我怀疑此次科举, 有人舞弊。” “哦?”容珂本来懒懒散散地在坐塌上倚着, 听到萧景铎的话, 她可算生起些兴趣, “科举舞弊不是小事,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景铎当然知道, 他甚至还要举报自己。他心里有苦难言,还得继续往下说:“我当然是有证据的。进士科开科之前, 一条纸条流出, 上面写了一篇杂文和几道策论, 而碰巧的是, 试卷的题目居然和纸条上一模一样, 所以我怀疑,有人在科考前漏题舞弊。” 容珂捕捉到不对:“你见过这张纸条?” “实不相瞒,这张纸条,是从我这里流传出去的。” 容珂惊讶地挑了挑眉, 紧接着眼睛里流出笑意, 自己举报自己, 有意思了。 “所以, 你今日来找我, 究竟所图为何?” “我考前离府时,家妹趁我不备, 将一张纸条放到我的书笼中,等我搬到府外后, 同住的学生无意得到了这张纸条,并用到了试卷中。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今日回府后,家妹说漏了嘴,我才得知还有这么一遭。我自知此次祸事全因我而起,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并不曾看过这张泄题纸条,也无心用这些歪门邪道中举,只是现在祸事已经铸成,我只能如实禀报郡主,请郡主定夺。” 萧景铎的话中有许多信息都值得推敲,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容珂直截了当地切入中心:“你同院的人是谁?” “董鹏,青州人氏,或许,还有吴泰。”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就连容珂也不敢轻易做决定。科举是选官大事,皇帝向来都十分重视,如果他们贸然以舞弊之罪去拿董鹏和吴泰的卷子,最后却证明这两人被冤枉了,那这罪名就大了。容珂不知不觉坐直身体,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你可知这两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昨日宿醉,现在应该还在城西的那处民宅睡觉。” “嗯?”容珂觉得不对,“他们昨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 萧景铎知道容珂怕董鹏两人将此事扩散给其他人,但是他又觉得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这些不好,于是只能含糊地提点:“他们俩昨日和同乡喝酒,应该是没有机会说这些的。” “没有机会说?”容珂觉得很奇怪,她本想再问,但是看着萧景铎的神色,她居然意外地想通了。容珂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心里暗暗恼怒,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她略过这个话题,道:“你把这两人的地址写下来,姓名籍贯也最好附上。” 这没有什么难度,萧景铎很快就用现成的笔墨写好,然后呈给容珂。 “董鹏,吴泰。”容珂轻声把这两个名字念了出来,她挥手唤人进来,将这份名单交给侍卫,还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 侍卫点点头,然后就快步出去了。等侍卫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萧景铎和容珂,虽然还有侍女在,但萧景铎却莫名地感到不自在。明明从前也曾出现过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形,但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为了打破心中怪异的感觉,萧景铎只能主动开口:“郡主,若我有事向你禀报,该如何寻你?” 这个问题,从萧景铎多年前治理瘟疫的时候就想说了,每次见面都要托其他人传话,实在是不方便至极。 这倒也是,容珂想了想,从身上拽下一块玉佩:“你下次如果有急事,就拿着这块玉佩去东宫后门,你什么都不必说,只需给守卫看这块玉佩,然后来这里等我就好,我会派人来和你接头。” 容珂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