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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礼品,不消半个小时,礼物袋已经空了三四个。 队尾的一个叫小光的小男生,双手背后走了上来。他呲着一排小牙,冲我神神秘秘笑了起来:“蒋嫣姐姐。” 我向他伸出手,柔声微笑:“纸条给姐姐看一下。” 小光想了想,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你是没有找到纸条吗?”我看着他背负双手扭扭捏捏的样子,忽然心生不忍。 还是随便送个礼物给他吧,别人都有他没有的话,他该有多伤心。 “你等下,姐姐拿个礼物给你啊。”我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转身就要掏礼物。 可是他的小手忽然拉住我,看着我诧异的目光,小光不紧不慢地开口:“姐姐,我有礼物送给你。” 我讶异:“送我?” “嗯。”他重重点头。 “好啊。”我蹲在他面前伸出双手,顽皮笑道:“礼物拿来我看看。” “姐姐你闭上眼睛不许看。”小光要求道。 我连忙配合闭上双眼,趁他不注意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他的手往背后的口袋里掏着什么。 “不许偷看!” “好。” 我紧闭着双眼,黑暗中我感觉到小光抓着我的手放在了一个光滑的凉凉的、硬硬的东西上。 然后就听见小光开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可以睁眼了姐姐。” 如果我知道我睁眼时会看到什么,我大概宁愿没有接受他的这份礼物。 那是一个仿真的人形骷髅骨,大小比真正的人类头骨小了一圈,上面沾着尚未干透的红色油漆在脑门的部位大大写了两个字:JY! “啊--!!!”我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上的骷髅骨掉下去滚了两圈,似乎触动了它的开关,那骷髅开始发出阵阵诡异的笑声。 看着地上还在鬼叫的玩具,我的额头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小光看我被吓到,似乎很开心,站在一旁一边拍手一边笑:“哈哈哈哈哈蒋嫣姐姐中计了!胆小鬼哈哈哈哈!” 旁边的院长阿姨听到我的喊声,连忙跑过来扶起我,语气焦急:“哎呀小嫣,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小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谁让你拿这种玩具吓唬姐姐的?” 小光被院长阿姨恶狠狠地一瞪,楞楞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半晌,我平复了情绪,看着小光缓慢开口:“小光,你为什么要吓我?” 小光摇摇头,目光里透着委屈:“我不是要吓你,这本来就是送你的礼物。” 院长阿姨斥责道:“你还嘴硬?!” 小光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的目光瞥到他手里的灰色绒布袋上,顿了几秒复又开口:“小光,袋子给姐姐看一下。” 他把袋子递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是打印出来的。 “喏,你看。”小光指着字念道:“意外的惊喜to蒋嫣。” “姐姐,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啊。” 我眉心打结,继续问:“这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小光看了眼院长,支支吾吾道:“……后、后山的一棵大树下面。” 院长阿姨似乎也觉得奇怪,转头疑惑地看着我问:“小嫣啊,会不会是你哪个同学的恶作剧啊?” 同学么?我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志愿者,早上跟我吵架的两个女生刚好也在看我,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会是她们做的吗?为了故意看我出糗? 还是说这孤儿院里躲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人? 太阳渐渐沉入了地平线。 整个孤儿院渐渐被浓浓的夜色包围。 我抬头望了望远处黑漆漆的后山,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了。 大概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暴雨滂沱。 山间的路泥泞难行,远处电闪雷鸣,颗颗炸雷在我们头顶炸响。 我趴在窗户边上向外看,除了浓重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闪电亮起的瞬间,远处的群山上的树木扭曲缠绕,形同鬼魅。 黎洛,他说过今晚要过来的。 这样的天气他要怎么走? 我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无奈拨了很多次依然没有反应。 没信号了! 我的心里忽然之间变得焦躁起来,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样想着,黎洛在赛车运动场上出事的那一幕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不行,我要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黎洛也到了需要小女朋友哄的年纪了哈哈哈,老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呐~话说这种寻宝游戏真的超好玩啊,虽然奖品不一定多贵重,但就是觉得,寻宝好好玩儿啊哈哈哈哈哈! ☆、无一幸免的诅咒 我手上提着一柄黑色雨伞,猛得打开了房门。冷风猎猎,吹在耳边呼呼作响。 我听到院长阿姨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嫣快回来,现在太危险你不能出去!” 说着,她走上来一把将我扯回屋里,拍上了门。 “阿姨!黎洛他说会来的,这么大的雨,我担心他!”我死命地掰开她的手,却被她攥得更紧。 院长阿姨语气坚定:“阿姨知道。但是这种天气我不能这样放你出去,黎律师那么聪明,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你乖乖在这里等。雨停了我放你下去找他。” “不行,”我摇摇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腕:“不行!打不通我的电话,黎洛一定会上来的,一定会的!我不能让他出事,我要去……” “小嫣!!当年那些孩子里现在活着的就剩你一个了!!”院长阿姨情急之下吼了出来。 空气忽然变得沉重安静,我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院长阿姨说了什么。 我的手搭在门锁上迟迟没有发力,眼神迷蒙地望着门:“……你刚才说什么?”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院长阿姨怜惜而悲切的目光。她将我拉回身边搂在怀里哽咽道:“……你不能去,绝对不能去。阿姨不能让你冒这种风险。你是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了啊!!” 我的目光暗了暗,忽然颓生出一种无力感:“……我是……最后一个?” 院长阿姨重重点了点头:“算阿姨求你,待到雨停好不好?等雨停了,我带你去找黎律师。” 我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我的注意力全部都用来消化这个晴天霹雳般的事实:当年从越南带回来的中国孩子,竟然无一幸免全部死亡。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的指尖有些颤抖,嘴唇蠕动看着她轻轻问:“他们……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院长阿姨望着窗外那片浓重的漆黑,努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要将眼泪收回去。 她拉着我,坐在房间的木桌旁。 院长阿姨顿了顿,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