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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曾经有人说,徐骁不死,可顶十万铁骑。但是在上京城的风评却是不好,如果义父大张旗鼓去了某位京官家里将对方打了,那么这位官员便会因为和西凉王交恶而名利双收,不但有了清名,而且朝廷必定重用。但是如果徐骁去了某位官员家里吃一两顿饭,这位官员便会因为和徐骁交好。而被上京城的官员看不起。 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两辆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向前移动。在两辆马车周围都挤满了人,苦不堪言的数落两辆马车占了地,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幸好林婉儿正在休息,不然早就掀开帘子和大街上的行人对骂了。 西凉王徐骁低调入城,但是顶不住众多行人,大家翘首以盼。希望能够看到西凉的黑衣黑甲。瞻仰一下大魏第一战将的风采,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王爷竟然就在身边。 一个身材矮小的路人不断向着玄武门挤过去,但是被徐骁的马车挡住去路。嘴巴多有不干净:“王八犊子,大白天驾车出门,什么东西。”矮小路人边骂边继续向前走,渐渐逼近了马车。 路过车厢的时候。矮小路人忍不住向着马车吐了一口痰,似乎觉得不解气。矮小路人使劲踢了一脚马车,又骂了一句脏话。 但是马车内的西凉王淡然一笑,轻轻摸索着大母手指头上的玉扳指:“毫无心意,上京城。真让人失望啊!” 矮小路人当然听不到徐骁的喃喃自语,但是眼神突然一变,有精光射出。衣袖中一直暗弩伸出,暗弩中架设着一根抹了剧毒的弩箭。冲着车厢的方向,蓄势待发。 矮小路人是刺客,在西凉王入京第一瞬间便有人刺杀! 众人都没有发现矮小路人的不同之处,因为他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到旁人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但是有一位上京城地地道道、包着头巾的妇女看到了,头巾妇女没有惊慌,而是如同游鱼一般从人缝中“游”到矮小路人身边,以手作刀,狠狠击中矮小男人的后颈。 矮小男人被人击中,但是并不惊慌,狠狠心,咬咬牙,艰难的扭过头来,将手中的暗弩冲向突然出现的女人,头巾女人手下更快,瞬间捏住了矮小男人的手腕,暗弩冲向天空,弩箭冲天而去,掉落在人群中。 矮小男人突然一声阴笑,举起了另一只手,袖子里又冒出一枝暗弩,冲向头巾女人。 头巾女人没有料到,眼中有一抹惊慌,但是为了保护车厢内的那位王爷,一咬牙准备硬接这根毒箭。 但是一个脸色木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矮小男人和头巾女人中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挡在头巾女人身前,一拳如同铁锤一般,重重打击在矮小男人的喉咙处,这一击很实,走直线,没有丝毫的犹豫。 矮小男人感觉身上的力气突然间被抽干净了,他很不甘心,自己还有一支更毒的毒箭没有射出,那是留给西凉王的,那是自己获取自由最后的任务。 矮小男人眼神开始涣散,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弥留之际,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个扎着两条冲天羊角辫的可爱女儿在荡秋千,而自己躲在远处的一棵树上,透过树叶缝隙傻傻的静静的看着她。他可不敢让女儿知道自己的存在,怕女儿嫌弃,暗杀从来都不是光彩的事情,女儿只知道自己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那支毒箭扎入木讷男人的身体里,仰躺到头巾女人的怀里。头巾女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很自然挽住男人的胳膊,脸上带着泪痕:“你怎么这么傻!” 木讷男人脸色苍白,射入身体的毒箭伤及心脉,嘴角微微一笑:“担心。” 头巾女人挽着男人胳膊,冲着驾车的魏松点点头,转身:“这是我的任务,不用你插手的。” 木讷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手镯,郑重其事给头巾女人带上:“从西凉到上京,你我假扮夫妻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不敢说,今天鼓足勇气,你愿意……”顿了顿,木讷男人突然不想说“嫁给我吗”,而是自以为很风趣的问道:“你愿意假戏真做吗?” 头巾女人的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和行将就木的木讷憨人相互偎依着消失在人群中。 魏松不知道那对男女的身份,也不知道行刺的矮小男人的身份,但是他知道在这三人走到马车之前,已经有很多死士和探子在看不见的小巷内捉对厮杀了,已经有很多的人流了很多血,有很多家破碎了,有很多相爱的人阴阳相隔了。 大魏国国力无双,但是依旧有人在流血牺牲! 看着已经消失的那对男女,魏松突然没由来的想起,那位世子殿下从澶州回西凉的途中,对着茫茫的大江,摊开手臂,自言自语了一句话——我们都是畜生! (这是意料之外的场景,写着写着就写成了这样了,有点任性的写偏了!刹车吧,今天只有两千字了,明天补上) ☆、第118章 说了一句话 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两辆马车不疾不徐的向前移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婉儿伸着懒腰醒来,掀开帘子瞧了瞧,马车以乌龟的速度慢慢悠悠前进,已经高升的太阳让她又急躁起来,不断数落着林任重的不是,声音透过车厢传到隔壁的凉王车厢内。 徐骁闭目养神,刚刚悄无声息的暗杀尽收眼里,不过西凉王却没有过多感触,像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已经在西凉王府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一批又一批,过江之鲫,永无止境。 听到隔壁车厢内女子的声音,徐骁并无过多感触,但是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幻,先是阴晴不定,然后是摇头苦笑,最后是强行压抑着哈哈大笑的冲动。 “老五,你这个白痴,比家里的大白菜还白!” “老五,如果滚犊子真的能滚,你都能从上京城滚到澶州城了!” “老五,天下这么大,怎么出了你这个笨蛋,竟然比鸡蛋还笨!” “老五,你先气死我了,一回头,又把我气醒了,你这是让我生不如死啊!” …… 徐骁觉得有趣,用两根手指挑开帘子,远远望去,旁边车厢内隐隐有人影,正在伸出手指指着驾车的青年“破口大骂”,每一句以“老五”开头,以感慨结束,好像驾车青年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林婉儿骂了一会,觉得口渴,但是出门匆忙,车厢内连个水果都没有准备,发现有人在旁边车厢内偷窥自己。也掀开了帘子,对面是一个长相如同平常富家瓮的老年人,两鬓有少许白发。 徐骁轻轻咳嗽一声:“姑娘,渴了?” “嗯。”林婉儿干脆回答,对于对方并没有任何敌意,“老伯,有没有水?” 第一次被人称作“老伯”。徐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