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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出了两位不是圣人。堪比圣人的人,一个是大学士陈贤,一个是才女陈诺诺。 大魏国平定天下的过程中。陈贤大学士是朝廷的后盾,是安抚民心最重要的人。破坏容易,营建太难,正是这位大学士用着异于常人的毅力在硝烟弥漫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良田。铸造起了一座座粮仓。 民心所向是社稷根本,陈贤大学士就是连接朝廷和民众的那座桥梁。是读书人的楷模。 比起大学士陈贤,那位才女陈诺诺更是不得了,修撰只是这个才女的韵脚注释,在朱雀门事变中。正是当时年龄还小的陈诺诺领着十三太保截住了太子赵建业的人马,才让天下早平定了三年。 陈诺诺长得美,是一种知性的美。让无数年轻人为之倾倒,为之癫狂。但是在她的面前又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陈诺诺和赵乾之间的婚事又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又一话题,正是这么完美的女子,三皇子赵乾还逃婚去了澶州。如果不是林婉儿才名也算出众,也是一位妙人,早就被民众唾骂致死了。 不少书生饮酒之后,行为放浪,言谈无忌,总会拿这件事情说是,你说那三皇子赵乾算是什么东西,怎么偏偏,哎,别说了,这杯酒我为陈姑娘所喝,喝尽她的忧愁。 这一点和陈笑笑、青竹娘相似,她俩如今的眼中对于赵乾的评价也是一句话:哼,他三皇子赵乾算是什么东西,哪里能够配得上婉儿。 按理说,身份如此显赫的大学士府应该丫鬟成群,但是实际上只有两三个丫鬟,其中两个还是专门用来照顾已经瘫在床上多年的陈贤的结发妻子、陈诺诺的母亲。 平日里大学士府有些冷清,大大的庭院内只有两棵树,一棵是柿子树,一棵是石榴树。等到秋天来临,石榴树结出硕大的石榴,颗粒各个饱满,陈诺诺会亲手摘下一两个,洗净,命人送到宫里的赵乾那,赵乾爱吃,确切的说是以前的赵乾爱吃,如今的赵乾他爱吃不爱吃,她不知道,但是习惯养成是不容易改过来的。 今夜的大学士府有些不一样,匈奴奸细潜入上京城,陛下亲自过问,专门派遣了大量高手埋伏在大学士府周围。 高手埋伏在府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将柿子树和石榴树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有些像挂在墙上的抽象画,只能在轮廓上稍微分辨清楚。 三个下丫鬟已经习惯了往日的安静和静谧,虽然那些高手没有出声,但是想起来总是让人心里燥燥的,这么好的一个月圆之夜都被糟蹋了。还是小姐处惊不变,依旧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哪一天我也能和小姐一样就好了,不,就是赶山小姐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陈诺诺将头发束在后面,挽起半截衣袖,端着半盆子热水从母亲的房间内走出来,母亲瘫痪在床上,需要时不时用热水擦拭身子,还要熟络活血,身子才不会腐烂。她每天都会这样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会在母亲身边说一些悄悄话,讲一件只有女儿和母亲才能讲的话。 轻轻将半盆热水倒在石榴树下,陈诺诺抬起头来,揉揉自己发酸的肩膀,擦擦眉头上的汗水,开口问道:“热水烧好了没?” 一个小丫鬟回答道:“小姐,已经烧好了。” 陈诺诺点点头,开口说道:“今天你们也已经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一个小丫鬟忙说道:“可是老爷和小姐还没有吃饭,我们做一点吧。” “不用。”陈诺诺笑着说道,“一会儿等父亲读完书,我做一点,随便吃点就行了。” “但是……”小丫鬟还想坚持。但是被另一个小丫鬟制止住了,自家小姐的脾气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喜欢麻烦人,能自己做的事情从来都不喜欢麻烦其他人。 三个小丫鬟有时候会心疼,心疼自家的小姐,心疼自家可怜的小姐,这三个小丫鬟没有见过三皇子赵乾。如果见到的话。管你是什么皇子身份,先要破口大骂几声才过瘾。 陈诺诺独自来到厨房,将烧好的水倒在盆子里。端着盆子来到客厅,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此时,大学士陈贤也捧着一本书走到大厅。书上的字太小,陈贤的眼睛还不太好。一只眼睛看远处字看不清楚,一只眼睛看近处字看不清楚,都是年轻的时候看书不注意,一只眼睛成了近视眼。一只眼睛成了远视眼,如今读起书来越发困难。 陈贤将书本放在大厅内的油灯下,先是伸直胳膊将书本放的远远。又将书本放在眼前,终于看清书上写的字。满意点点头:“诺诺,这中有一句“大王可爱”,此句解不通啊。” 陈诺诺认真思量了一下,解释道:“此处可字应作值得讲,意思如可歌可泣,值得歌颂赞扬。爱字做敬爱讲,此句的意思是大王值得我等臣子敬爱。” 略作停顿,她又展颜一笑:“古人用词也是奇妙,想来这的作者刘安也是一位淘气的人,故意如此用词,曲解其意,一语双关。由此看来,那位天子在刘安的心中确实分量极重,不然也不会用可爱两字形容的天子。” 陈贤略微思量一番,不住的点头,诺诺此解极好、极妙,只是从一两个字就能解出作者的深刻含义,想来大魏国也没有第二个能够如此解字。自己被称作天下文人楷模,纪昀那个老顽固写了一本就牛气的不得了,但是在诺诺面前还不是服气的不得了。 陈诺诺挽起衣袖,再次试了试水温,有点凉,加点热水,直到水温恰当:“父亲,水好了,可以洗了。” 陈贤苦瓜着脸,看着热气腾腾的水,有些微苦的说道:“诺诺,这头一旬一洗,是不是有些太过频繁了?我看一个月一次就很好。”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陈贤还是放下书本,接过陈诺诺递过来的一条围裙,系在脖子中,然后自己搬了一个略矮的板凳,坐在盆子前,将脑袋伸到热水中。 “一旬一洗是最好的,对身体有益,活络头部血液,有益于身体健康。”陈诺诺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纤细的手弯起一湾热水,轻轻倒在陈贤的脑袋上,水流顺着这位大学士的头发流下去。 陈贤大学士眯着眼睛,慢慢享受片刻的安静,心里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有些愧疚。可是有时候洗头是一个挺遭罪的事情,弯着腰,低着头,喘气都有些困难。 湿透头发,陈诺诺拿起一块皂荚,轻轻涂抹在父亲的头发上,细细的洗,自小父亲的眼神不好,但是身板一直都挺得直直的,如今年龄一大,背开始弯了。陈诺诺知道时间已经在父亲的身上不断留下痕迹,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消退时间对这位老人的侵蚀。 洗完头,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