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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他明显感觉到对面而来的几人气息很熟悉,有一种马毛和羊奶的味道,是天然匈奴人才携带的味道。 换一句话说是匈奴人出现在了上京城。 味道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林成平和赵凤都是从中原去得镇北军,几年的草原大漠生活晒黑了皮肤,习惯了那里的气息,但是却没有染上草原人的味道。镇北军内的老军伍眼神已经不好使了,但是仅是嗅嗅鼻子就能够知晓有没有匈奴人,离着还有多远。 识别味道好像是一种天赋,林成平能够学得会,但是赵凤死活学不会。 可是赵凤学习匈奴语,一学就会,但是林成平学了半天却只能学会一些简单问候语,如今和塔娜聊天,还时常会出现驴唇不对马嘴的现象,所幸两人心有灵犀,有时候不用说话,就能够知晓对方心中所想。 赵凤将潘仁美踹倒在地,自然而然抽出腰间刀,走到林成平身前:“老大,匈奴人,打不打?” 林成平很奇怪,京城内怎么会有匈奴人,左帐王庭有人进京不假,但是不会在大晚上到处乱跑:“在草原都打,如今到了中原,更是要打。” “好嘞!”赵凤极为高兴,这么多天不动手,我手已经痒了很久,和这些匈奴人过招,全当是“教育”潘仁美之前的开胃菜吧。 匈奴奸细入京行刺只有少数人知道,比如陛下、徐骁、夏侯,还比如宰相、大学士、陈贤、陈诺诺,他们之间并没有互通有无,而是相互之间略有提点沟通,便形成了默契,致使今夜匈奴或缓或急的刺杀都没有成功。 从这点上面看来,林成平作为一个统领,还缺乏战略上的宏观眼光,他并不知道在上京承为什么会碰到匈奴人。 草原征战,让他的战术素养得到了提高,“术”的提高可以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经常能够打出漂亮的战斗,能在死地之境寻求出破釜沉舟的方法。 但是在“略”上面,林成平还比不上的四皇子赵廷,他曾经亲手割下阿骨打的头颅,并且亲眼目睹了对方临死手指上京城方向,可是他的眼界看不到其中蕴含的含义。 “术”是方法,“略”是方略,是更宏观上面运筹帷幄。 林成平还差得远,不过他是那种能够自我升华的人,在漫长征战过程中,无休止的军旅生涯中,直到他回到澶州,静下心来,写了那部从“略”方面讲述兵法的鸿鹄巨著————献给远在草原的心爱的人儿。 自此林家老二林成平跻身“十大兵法大师”,他的成为超越以“法”著称的其他兵书,比如、、、等等。 这是后话,在这不表。 赵凤一马当先冲向匈奴人,大壮随后,林成平最后。 他们对于匈奴人太熟悉了,相互之间形成了默契,点头之间便想好对策。 匈奴人一直在学习中原人的文化,连刺杀都是照搬学习,但是性子里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即使暗杀都露出一种豪爽的习性。 双方撕咬在一块。 潘仁美弄不清楚情况,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死里逃生最好的机会,挣扎着起身,迈开步子准备逃跑。 身上绳子绑得太紧,连脚都捆绑起来,扑通一声,他一头栽在地上。 但是对生的渴望,让他再次站了起来,既然不能跑,那么只能跳了。 月光下,长街的一头正在厮杀,不远处一个浑身五花大绑的人正在努力的向前蹦跳,一下,一下,又一下,两下,三下,四五下。 ☆、第167章 和无关的故事 上京城,有一户裁缝,裁缝家有一对儿女。 女儿十四岁,正值豆蔻年华,天真无邪的年纪,平日里喜爱读一些志怪,读知道了无头的刑天、撞山的共工、射日的后羿,也知道了南疆有蛊毒,湘西有赶尸,北冥有鲲鹏,也有长腿的小鱼,会说话的乌龟…… 裁缝家的儿子年仅五岁,平日里贪玩淘气,一家大小都他当作掌心里的宝贝,有些出格举动,也都视作少年顽皮不懂事。 女儿心灵手巧,还能绣花识字,经常在裁缝店里帮忙做活,她想象力丰富,在弟弟小衣服、小鞋子上绣出活灵活现的一些小兔子、小蚱蜢,将弟弟哄逗的十分高兴。 女儿有一双天生当裁缝的手,手指纤细灵活,有人生来握笔规正,有人握住锄头浑身就有力量,还有人上马握抢,越野千里,而这位小姑娘天生就是做裁缝的,一旦握住剪刀,她就觉得如同鱼儿进了水塘,鸟儿接近了天空,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美妙极了。 弟弟爱和姐姐玩耍,时常缠着姐姐要听故事,而且还要听一些鬼怪神仙的故事,姐姐不同意,弟弟便扬起笑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眼恳求,在配合上一种拜托、拜托的表情,任是谁都无法拒绝。 姐姐无法,争得母亲同意之后,每天讲两个积极向上、乐观阳光的两个小故事,然后讲一个妖魔鬼怪的故事。 弟弟被吓得小脸铁青,双手双脚乱颤,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晚上抱着姐姐。把头扎在怀抱中,不敢露头。 今夜是月圆之夜,皓月当空,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薄纱,好像流淌的水一般,缓缓的流动着,无声的流动着。 弟弟从住处偷偷来到裁缝店里。小心翼翼摸近正在裁剪衣衫的姐姐身后。踮着脚,伸出小手拍了拍姐姐的肩膀,蹲下身子。捂着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姐姐脸上露出一丝明了的微笑,又是那个小淘气在顽皮了,可是她依旧当作浑然不知。故作惊慌的回头:“谁?” 半天没有回声,她摇摇头。回头继续裁剪衣衫,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是自己再吓自己。” 蹲着的弟弟已经笑不拢嘴了,等到姐姐转过身去,他又踮起脚。拍了拍姐姐另一边肩膀,姐姐再次回头,还是没有人。 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冲着门口又喊了一声:“谁?不要吓我,我可不怕你。我有,我有个弟弟,很厉害的,能打哭你。” 弟弟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出声来。 此时似乎才恍然大悟的姐姐低下头,又急又气又高兴的说道:“哈,原来是你。” 弟弟站起身来,抱住姐姐的腰:“每次姐姐都被骗到,怎么这么笨呢?” 姐姐抚摸着弟弟的脑袋,笑着说道:“谁让你每次都藏得那么好啊,对了,这次你有偷偷溜出来,父亲和母亲知道吗?”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小心的很。”弟弟有些得意的说道。 姐姐浅浅一笑,知晓父母已经知道弟弟偷偷溜出来了,大家都不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对于弟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