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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能被天下有名的才女问你是谁,也算我司马尺三生有幸!” “吸!”车队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西凉五虎中最为阴厉狠毒的“狐蛇”司马尺?那位砍了胡人三万颗大好头颅的的司马尺?那位高兴了扒人皮、点天灯,不高兴了点天灯、扒人皮的司马尺? 刚刚踏入西凉。就遇到了这么一尊瘟神,林婉儿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 “司马尺?”林婉儿思索了这个名字,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魏松魏大哥说的要亲手宰了的司马尺?” 车队众人突然生出了想戳聋自己耳朵的冲动。林大姑奶奶,您可真是我的亲姑奶奶,您不但没有“人在屋檐下”的觉悟,反而意兴阑珊的说“你家屋檐太矮,要修一下”。 司马尺一点也不恼火。反而仰头大笑,不过笑声中多了一份寒意:“魏莽夫还真是为了我司马尺的名声殚精竭虑,去了上京城也管不住那张嘴。” 平日里都是大家抓不住林婉儿话语中的笑点,今天林婉儿有些不明白这司马尺在笑什么,那样仰头“哈哈大笑”不会感觉到……累吗?她曾经尝试过,笑多了,腰酸背痛,很不好受。 “别笑了!”林婉儿出声打断道,“我是钦差大臣,正五品的大官。喏,这是尚方宝剑,识趣的话,让我们过去,不识趣的的话……” “不识趣又如何?”司马尺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婉儿,眼睛中精光阵阵。 林婉儿冷哼一声:“不识趣的话,就让赵乾,不,让老白教训你。”她知道赵乾那瘦弱纤长的小身板不是司马尺的对手,上去别说教训人了。连被教训的资格都没有。 赵乾不服,心中冷哼一声,男人不能靠武力在女人面前逞威风,是一件挺没有面子的事情。老子还有“超级炸药”呢,总有一天要塞到李慕白的嘴里,任你剑术无双,也炸得你亲爹妈都不认得。 林婉儿好像知道了赵乾心中所想,扭头瞪眼:“你不服?” “没有,绝对没有。我在感动。婉儿你真是心疼我,不让我抛头颅,洒热血,还不是怕我受伤?”赵乾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 林婉儿一副你爱咋想就咋想的表情,扭头继续看向司马尺:“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过去?本姑娘都有圣旨了,弄得还像那般,每到一处要通关文牒,被刁难一下,好生麻烦。” 坐在马背上的司马尺表情一僵,看到林婉儿似乎就是看到了女版的世子殿下徐云枫,性格混不吝,时常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古怪言行。想到这,司马尺脸上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复杂情感,如同东边云彩,西边阴雨的天气。 “西凉地贫,不似中原那番富庶,待客之道也有不同。婉儿姑娘是贵客,待遇自然不能和以往那些使臣一般,我司马尺特意带了三千铁浮屠来恭迎婉儿姑娘,这阵势还可以吧,婉儿姑娘。”司马尺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说完缓缓举起右手,身后浮屠铁军纷纷抽出重弩,动作整齐划一,拉弦如满月。 车队内的人心中一冷,各个面露惊慌之色,没想到这司马尺竟然二话不说便上了重弩,这重弩极重,但是是攻城必备,百丈之内能将人穿个通透,经过西凉军改进,如今重弩可以一发三株,三千铁浮屠一阵泼墨剑弩扫射而过,密密麻麻,能将人扎成刺猬。徐家军攻城套路首先三阵重弩开路,随后云梯和投石车,当年襄樊之战,徐家军独创性将扎在城墙上的重弩当作登城云梯,趁着夜色摸进城去,方才出其不意的攻下了襄樊城。 李慕白轻挪几步,挡在林婉儿面前,衣袖无风自动,浑身气息鼓圆,身形还是以往那般挺拔,但是在众人眼中却突兀拔高百丈,恍若一座高山挡在众人面前,任凭电闪雷鸣、风吹雨打都沾惹不了身后众人。 “早就听说横空出了一位陆地剑仙,年龄很轻,就连魏莽夫也称赞三分,今天一见果真仙人之姿,怪不得能和夏侯襄阳一战。”司马尺嘴角含笑,似乎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一件事情,“世子殿下曾经说过,大凡演义,对阵双方第一次相见,别管阵势多么大。即使动辄千人相对的场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一旦牵扯到大局,总要权衡利弊。最后不了不了之。司马尺觉得很对,可是司马尺也只是一个狠毒的小人,权衡不了利弊得失,圣旨也不放在心上,看在眼里。钦差大臣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今天总是要见血死人的。” 轻轻放下手臂,司马尺意态决绝,神情嚣张,嘴中冷喝一声:“放!”随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和世子殿下徐云枫五六分相像的宝玉,喃喃道:“西凉世袭罔替只能是徐云枫,不能是你。” 九千支箭羽拔地而起,恰如泼墨大雨,嗖嗖嗖刮起阵阵大风。漫天黑点,带着冷冽的寒意,向着众人挥洒而来。 众人震惊,以前使臣入凉,最多不过是脱衣套锁,押解进牢车,却未曾“享受”铁浮屠的重弩待遇,再看到如同蝗虫一般的弩箭,更是心惊胆战,心如死灰。 李慕白眯眼望向漫天飞羽。神态不变,轻轻跺脚,身前一块石子凌空飞起,随后千万颗石子一同跳跃升起。在他周身围成一个圆弧,每一颗石子都成了一把剑,这一把把的剑并没有过多情绪在里面,只有杀伐之气,瞬间激射出去,和漫天飞箭相撞。在空中形成极为壮烈的场景。 重弩箭羽力拔山兮,虎虎生风,但是石子丝毫不弱,金石之声不断响起,最后纷纷落地,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零落着,仿若一座小山一般,车队众人没有一人受伤,各个完好。 箭羽只有九千支,可是李慕白的石子不下万颗,剩余石子在李慕白千百条气息牵引下继续急速前冲,缓缓汇成一股气息,形成一把由石子组成的剑,依旧一往直前,冲着司马尺而去。 “厉害,先是将气息分成千万缕,又瞬间汇成一股,还能有如此之威,啧啧,再过几年,夏侯老匹夫更老了,你李慕白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了。”除了义父徐骁和素姨,司马尺他不敬任何人,夏侯大将军又如何,在他眼中不过是老匹夫一枚。 看着飞驰而来的一剑,司马尺嘴角再次一翘,轻轻跃起,身下千里良驹,竟然承受不住他的一跃之力,嘶叫一声,趴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人在空中,司马尺随性抽出背后凉刀,横刀立马,身形舒展,当头劈下,电石火光之间和李慕白石剑相撞,在空中激荡起层层空气涟漪,纵横交错的气息在沙漠上炸出一个个大坑。 李慕白先前对付龙卷风,又和九千支箭羽针锋相对,最终聚集而成的石剑总是欠缺一些,终于消弭零碎,纷纷落地。 司马尺从天而降,双腿扎入地上,又是一个大坑,但是人却未多做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