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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就喜欢上?那夏云逸文质彬彬,模样也很招女孩喜欢…… 一只脚刚踏进门口就听见她娇气抱怨:“萧画师,你怎么能够散布我的谣言?” 她端坐在黄花梨木玫瑰椅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载委屈,努力瞪人却毫无半点威慑力,粉粉嫩嫩朱唇吐出略带怒气的言语让人听得像撒娇。 都说酒上头,这美色上头的后劲也不低,此刻他反思自己鲁莽了,应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兮妍可不打算委屈自己,小小年纪就被世人知晓相看夫婿这等糗事,自是要找他麻烦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萧泓澄内心虽因她产生内疚,但理智还在,闻言一脸无辜道:“小人那日走在夏世子后头,并无不敬之处,也不知道夏世子是如何想的,拦着小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训斥。小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在回如意馆路上碰上个相熟宫人询问,小人也就顺口而出。” “小人嘴巴不严实,还请公主降罪。” 狡辩!这人三言两语把过错推卸得干干净净,如此坏心肠,她却不觉得讨厌,莫不是她也是坏心肠? 素来与宫人说话都轻言细语的小公主不高兴了,近墨者黑,只怪这人! 既然你自己要认罚,若是不罚你,岂不辜负你美意? “念你是无心之过,我就从轻发落,就罚你……罚你把掬月宫的地全部扫一遍,不能留下一片树叶。” 在萧泓澄离去后,兮妍笑着让云梦附耳过来。 掬月宫占地很广,一个人扫地是个大工程,好在每日都有人洒扫,地上干干净净,又逢夏日,草木翠绿,难得看见几片枯叶。 萧泓澄扬着笑拿着扫把一路快速穿过,直到到了紫竹林,笑容变得抽搐。 掬月宫有个小太监会用竹子编织各种动物,时常抱憾空有技艺而无人欣赏,今日公主命他做几个出来,正巧他们宫殿的紫竹韧劲十足,最适宜编织东西,便砍了几根。 见萧泓澄一路扫过来,小太监扛着几根光杆的紫竹就准备离去,笑道:“有劳萧画师了。” 萧泓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应当的。” 竹叶都在枝条上,只需把枝条弄走即可,坏就坏在小太监刀法不准,有少许竹叶落在青葱茂绿草地上,很难扫起来,需躬身一片片捡起。 兮妍站在殿内一脸得意的笑,让你上次偷看我! 看久了也心疼他,便打发几个宫人去帮他。 萧泓澄虽未劳作过,但也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这点小事自是不会累到。但她打发宫人来帮他,就表明她心软了,若不借此获取她的怜惜,实在浪费机会。 扫完之后扶着腰慢吞吞走着,坐下饮了一盏茶,瘫在椅子上好半天没起来。 兮妍暗自着急,想也没想就拿着常备的跌打止痛药去找他。 公主素来喜欢精巧的玩意,掬月宫的大小物件都是按着她喜好安置的,便是药瓶也不在话下。翠玉雕琢的竹猫形状药瓶小巧精致,里头装着太医精心调配的药膏,药瓶不及她手掌大小,她递给他,他接过时,避免不了肌肤接触。 一瞬间的事,足以使得互为喜欢的双方浮想联翩。 他的手掌好大,足以包裹她的手不露痕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一抬眸就望进他眼睛深处,里头热情似火,她受不住只想逃。 人已离去,残留的馨香进入体内窥视着他的内心。 越是靠近,越是心动,越是贪婪。 他握紧掌中带着她温度的药瓶,笑得志在必得。 才量的尺寸做了夏日新衣裳,公主穿上竟短了一些,云梦夸赞道:“公主这些日子胃口好,都长高了许多。” 兮妍看着半人高镜子里的自己蹙眉,何止是长高了,那处也长大了不少,鼓鼓囊囊把衣裳撑起,很是不习惯。忍不住上手摸摸,还有些疼。 皇后得知女儿境况后,笑着开解,“等长大了就不疼了。” 长大就不疼,那是要长多大才算长大?看看母后的,再看看自己的,兮妍要哭了,长那么大一点也不好看。 皇后乐得不行,“别人家都想要大的,你倒嫌弃上了,”看了看四下,附在女儿耳边压低声音,“男人都喜欢大的,你可不要犯傻。” 起身寻了一个白底描梅花的玉瓶递给兮妍,“睡前让宫人伺候涂一次,再揉揉,就不那么疼了。你若是害羞,就自己动手。” 兮妍的脸顿时如火烧,扑在软榻上半天不肯抬头,太羞人了! 皇后笑笑便在一旁处理宫务,端午节快到了,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看了看女儿还是把她拽起来。 不需要很在行,但需要清楚如何操作。 皇帝踏着夕阳余晖来到长春宫,刚想享受一下娇妻爱女关怀去除疲惫,便见女儿如临大敌一般惊慌离开。皇帝看向妻子,这是怎么了? 皇后起身伺候他换上常服,混不在意道:“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明天就好了。” 兮妍心情尚未梳理好,偏生又遇见个暂时最不想见的人。 想也没想就转身走另一条路。 萧泓澄挑眉,都说夏日的天一天一个样,小公主也能一概而论? 她想躲,他却不让。 “泓澄参见公主。” 兮妍止步,并未转身,只道:“萧画师不必多礼。” 不想面对他,是不愿意看见他,还是不好意思看见他?小公主声音没有以往朝气,可是遇见了难事受了委屈?但宫里应该没有人敢给公主气受,帝后爱女如命更不可能。 萧泓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见她已经迈出一步,忙道:“天就要黑了,公主走的那条道回宫绕了弯路,不如走这条?”见她不答,试探道:“小人告退。” 狡猾的狐狸以退为进,单纯的小白兔毫无紧觉迈入圈套。 转身却见他并未离去,这时再转身就显得做作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骄傲仰起头,“你不在如意馆待着,怎么天天往外跑?” 看来生气缘由是因为他,只是他何时得罪了她? 再看她强装镇定,握着蝴蝶戏花团扇挡在胸前的手微微颤抖,眼睛牢牢盯着他以防他发现不该知道的事,其身旁的云梦一脸凶巴巴刻意挡在兮妍身前,主仆都在遮掩着什么…… 萧泓澄喉结滑动了一下,眨眨眼睛,“再有几天就是端午节,小人从未画过大型画作,为防在龙舟比赛时出现力不从心,小人这几日便在御花园对着景观练习画技。” 他手上确实提着画具,再见他垂眸规规矩矩的,若是自己再胡搅蛮缠迁怒于他,就显得蛮不讲理了。 气顺了,鬼使神差地想着,他可是也喜欢大的? 念及此,连脖子都粉红一片。 再待下去,她觉得她可能会晕倒,不再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