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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萧泓澄:又弄走一个情敌,真没劲。 袁复:可惜公主不搭理你。 ☆、送嫁前夕 长春宫十来个宫女各捧着一个精美礼盒,地上是十来个红木箱子,云华对着礼单清点着。 兮妍见光锦缎布匹就有两个箱子,提议道:“母后,这些布料虽好,但每年花色都不同,无需这么多,明年再赏表姐就是。首饰也一样,皮毛和玉石籽料倒是可以多些。” 皇后一脸无奈,云华正巧清点完,闻言道:“公主有所不知,表姑娘在闺阁时,娘娘赏赐侄女天经地义;成亲后,她便是臣妇,娘娘再赏她得寻个理由,再者还得照顾其他夫人们的感受。娘娘选的这些锦缎花色淡雅清新,多几年也不怕过时。” 兮妍羞涩点点头,“还是母后思虑周全。” 皇后拍拍缠在身上的粘糖,“别撒娇了,日头都升到半空,再不出发,可有你受的。” 表姐明天就要出嫁,兮妍不免联想自己往后也得出嫁,父皇政务繁忙,母后一个人在后宫甚是孤单冷清,不由得有些心酸,扑在皇后怀里不肯动。 皇后心软成水,女儿近来勤奋好学,母女俩好久都不曾这么亲热了。 最后还是一旁的皇帝看不过眼拉开亲亲热热的母女俩,兮妍头发乱了,皇后又亲自给女儿梳头,再送女儿出门,转身就听见皇帝酸溜溜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母女俩要分离好几年呢!” 云梦远远便瞧见萧画师站在马车旁,不知与车夫说什么,笑容倒是比阳光还灿烂。再看公主,一脸冷淡,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兮妍只当那人不存在,只是想上车却没有车凳,侧头便见他一脸温和笑意拿着车凳走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发火的小公主不再看他,只等着他把车凳放下就上车离开。 去参加婚礼,小公主不愿夺去新娘子风采,身着紫罗凤尾裙,觉着热也不愿意敷粉着朱,惊鸿髻上只以宝石串珠装饰,手腕一对红珊瑚手镯,雪肤花貌天然雕饰,美得脱俗。此刻杏眼圆瞪,漂亮的小嘴微微嘟起,骄傲得甚是让人欢喜。 萧泓澄眼中蕴藏着爱意,把凳子放下后恭敬道:“公主。” 到底意难平,兮妍忍不住出言讽刺:“萧画师何时做起了马车夫?莫不是因为画技粗糙在如意馆被嫌弃,只能另辟蹊径?” 小公主声音清脆悦耳,听在连日来寝食难安的人耳中,犹如仙露,顿时百病全消。 他笑容愈发灿烂,“本是被嫌弃的,好在有公主关照送冰解暑,他们以为是我求的公主,拖公主的福,我倒是被接纳了。” 就不该心软! 被戳穿的小公主怎肯承认?侧头问:“云梦,可是你自作主张?” 云梦嘴角抽了抽,“奴婢自作主张,请公主责罚。” “这次便算了,既然如意馆的画师如此悠闲,想来是不需要冰的,往后别再送了。” “是。” 主仆一唱一和,被奚落的人似乎耳朵聋了,只目不转睛地看着美人。 他视线如火,她讨厌透了他这种赖皮模样,撑着云梦便上车。 车轱辘滚动,车内无半点颠簸,兮妍心中却七上八下,忍不住透过绯色纱窗往后望去。 那人站在原地望着马车一动不动,而她越行越远…… 皇帝赐婚、皇后赏赐嫁妆、公主送嫁,这等荣誉可艳羡了众人。 随着公主凤驾到来,看热闹的人把程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程家大小在大门口迎接公主。 兮妍进门改换小轿,程思明好些日子没见到表妹,便想上前去说话,宫人面无表情道:“程世子请留步,公主乏了,晚些时候再来请安吧。” 上回兮妍回宫后,程思明被狠狠责罚,现在也不敢跟宫女叫板。 直到一行人踪迹全无,程思明还在愣神,他怎么觉得表妹不开心? 先与外祖母闲聊家常,兮妍随后来到函笙居。 程家姐妹也都在内,知道自己与公主的情谊浅薄,闲话几句,都很识趣地走了。 屋内陈设已寥寥无几,出现最多的便是红艳艳的喜字,嫁妆已经先送去将军府,那红艳艳的嫁衣上身后人也要被抬走,兮妍心中有些闷,但也不愿败了表姐的兴,强颜欢笑说些吉利话。 程思涵哪里不懂表妹的心思,当下拉着兮妍的手往身上扯,让她靠在自己肩膀,轻声说道:“李家人口简单,李伯父常年驻守边疆,李伯母常年吃斋念佛,府中两个少爷都在书院读书,一个姑娘已经出嫁,我嫁过去再清闲自在不过,表妹无需为我担心。出嫁女不好常回娘家,但没有规矩说不能进宫吧?我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经常进宫探望表妹的。” 兮妍拥住表姐手臂闷笑,这是拿她当小孩哄呢?不过心情好了许多,坐正一脸严肃道:“有我和父皇母后给表姐撑腰,不说李家,京城都没有人敢欺负表姐。” 姐妹俩笑了一阵,程思涵见表妹眉宇间似有郁结,联想起不久前传得火热的谣言,试探道:“听说袁夫人被送到庄子上不久就疯了。” 兮妍眨眨眼睛,随后意识到是袁复的母亲,再便想起都是萧泓澄做的“好事”。那人大摇大摆地放出风声,好像就怕她不知道一般,如此有恃无恐,回应他便是上当了! 不想和表姐说起他,只道:“谣言罢了,我与袁大人并无公事之外的往来。” 程思涵心头大石落下,袁家太复杂,不适合表妹。 错眼间,兮妍看见庭院站着一个特别的女子,黑发如瀑,尖细的瓜子脸上镶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眉间病态让人望而生怜,并不如何貌美,只是当她走路杨柳细腰一扭时,顿让人口干舌燥。 这女子手指白嫩纤细不像是干活的,但穿着与丫鬟无异,表姐院子里何时多出了这么个人? 程思涵自是也见到了,不比第一回见到的愤怒,此刻她心中毫无波澜。 事情虽然有些腌脏,但表妹单纯,皇后也没有经历这些,还是告知为好。 “她是母亲给我用来伺候男人的。”程思涵平静说道。 兮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表妹不曾读过女则女戒这些,自是不知道这书教导女子以夫为天,要恭敬公婆,体贴夫婿,主动给夫婿纳妾开枝散叶,更要爱护教导庶出子女成才。” “为了预防李意安在我月事或者孕期被外头的勾走,外头的那个便是我拴住他在家的手段。” 说着不免热泪盈眶,晶莹眼泪滴在拇指蔻丹上,恰似鲜红的血泪。 程思涵懂事以后,经常听母亲抱怨父亲一个个往家中带,年年新人换旧人;而宫里的姑母与姑父全然不同,皇上能不受诱惑,还能抑制流言蜚语不伤害姑母。面对两种家庭,她恪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