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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正色道:“那是自然,我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话兮妍一听就觉得很假,这世上哪有百分百的肯定的事?摆摆手让他离去。 萧泓澄游完街回家又受到周围邻居热烈欢迎,祝贺的礼品都堆了半墙壁。 还没有寒暄完,小黄门就到了。 “新科状元萧泓澄,天资卓越,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太女年已及笄,适逢婚嫁之时,当择贤婿相配。值萧泓澄尚未娶妻,与皇太女天造地设,特将萧泓澄许配给皇太女为夫。责礼部择日完婚,钦此。” 萧泓澄心花怒放,“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生猛辣椒 翌日礼部尚书崔道恩拟好皇太女正式册封的吉日给皇帝参考。 皇帝翻了翻道:“怎么没有皇太女的成亲吉日?” 崔道恩心中打鼓,怎么昨日才下旨,今日就要确定日子? “微臣这就回去翻阅黄历。微臣斗胆请教皇上,皇太女的册封大典和成亲盛典是都在今年完成,还是分两年?” 皇帝道:“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并在一起举行便是。” 崔道恩对于皇帝与其女婿之间的关系有了认知,“臣遵旨。” 不出一个时辰,京城都知道了皇太女在五月二十日行册封典礼以及成亲两件大事。 翰林学士也是个人精,萧泓澄来当值的头一天就把人派发到文渊阁修撰古籍。 再次站在文渊阁,萧泓澄感觉恍如隔世。 荣德笑眯眯走来,“奴才参见新科状元。” 萧泓澄请他入座,“荣公公不必多礼,你近来可好?” 荣德道:“一切都好,奴才恭喜小主子双喜临门。” 皇上能如此爽快同意他与兮妍的婚事,完全依赖于兮妍的契而不舍。念及此,萧泓澄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辜负她。 “我也没有想到,全都仰仗皇太女。” 提到皇太女,就不免想到皇上的任性,哪有人把两件大事凑在一起办的? 荣德试探道:“五月二十日先行册封大典,再行成婚盛典,恐怕世人热论也会有先来后到,历来储君接受册封,皇帝都会免赋税并大赦天下。” 萧泓澄虽不明白为人岳父对女婿是何种心思,但对于陆南浔,他是恨得咬牙切齿。由此便可以推及皇帝的心思,太便宜他了,不想让他大出风头。 “我的身份本就不宜被世人瞩目,如此再好不过。” 荣德点点头,又问:“日后你住到东宫,那个怎么办?” 萧泓澄过了好一会子才明白他所说的“那个”指谁,“陆首辅想求娶妹妹,等他下次再来提亲,我便答应他。再恳求皇上同意让妹妹进宫来住到出嫁。” 荣德呼吸一滞,暗叹龙生龙、凤生凤,命格好的人,无论如何都差不到哪儿去。 也不知是不是兮妍有意避开,还是真那么忙,萧泓澄每日进出宫里都没有遇上一回兮妍,碍于婚事在即也不好过去求见,只让人递交了两封信。 一宫之内,道不尽相思。 五月初五,萧泓澄领着星妤到皇家园林看塞龙舟。 陆南浔飘然而至,佯装无意道:“陆川,你说你刚才看见谁了?” 陆川面无表情道:“回禀大人,小的刚才看见皇太女往兽园去了。” 萧泓澄嘴角微抽,低头嘱咐妹妹,“你虽然与他定了亲,但也不能与他走在一处,省得别人说闲话。” 星妤颔首,“哥哥放心,我和李姑娘一起。” 星妤口中的李姑娘是陆南浔的亲表妹,曾被陆大夫人哄到首辅府去与陆南浔培养感情,适逢星妤刚刚进首辅府,俩人刚开始不对头,后成为好友。 陆南浔嘲讽道:“新科状元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真是好修养!” 奈何人家甚有风度,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就走了。 近一个月来,兮妍除了上朝处理政事,还得不停地试穿各种礼服,以及接受礼部的教引如何应对各个仪式。每日都是精疲力尽,便是睡前想想萧泓澄,头粘在枕头上不久就睡着了。 此刻见到他,心中有欢喜,还有一种不想面对的羞涩。不想给他看出,便端着皇太女的架子不苟言笑。 萧泓澄停在距离她几步外的地方,与她一同观赏悠闲自在享用小鱼虾的丹顶鹤,缓缓道:“不知不觉认识公主就有一年多了。” 兮妍用树叶轻拂丹顶鹤的修长的脖颈儿,闻言点点头。 萧泓澄不动声色靠近她一步,“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翻了年,我与公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公主给算算,咱们隔着多少年没见面了?” 她不说话,他继续道:“还是公主在生我的气,不想与我说话?” 兮妍侧头望他,他头戴玉冠,发髻一丝不苟,身着烟色圆领长袍,笔直的面料让人一看就是新做的。女为悦己者容,想来他亦是如此。 她还在愣神,他已经走到她身前,“便是公主生我的气也罢,我绝对不会妥协。我今生只想要公主一个,公主这辈子也只能……” 兮妍快速捂住他的嘴,“你要如何,我就得答应?” 人香,手也是香的。他忍不住伸了一下舌头。 兮妍蹙着眉头把手心的水渍擦在他新衣裳上。 萧泓澄也有点面红耳赤,他怎么控制不住自己了?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不如换个说法,我求公主只宠爱我一人如何?” 兮妍都想毁婚了,这人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萧泓澄哪里去了! 小公主身着天青色飘渺裙,头戴珍珠头面,清新淡雅的装扮本让人感受舒心,他却觉得这含苞待放的花儿被夏日阳光催熟半开,让人一看就浑身着火。 冷不防就脱口而出,“公主这身打扮像个小姑娘,没有一点皇太女的贵气。”最好打扮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皇太女立时拒他于千里之外,扬起高贵头颅冷冷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心中发虚为止。 “萧瀚林原是做画师的,想是为生活所逼才走上科举之路,如今父皇已给你我二人赐婚,你的生活有了保障,自可不必为生活所累去追求你的梦醒。婚后不若你去管理尚衣局如何?” 萧泓澄自知自己失言,今日若是哄不好她,只怕新婚之夜就得分床而睡了。 腆着脸道:“为公主设计衣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我不知道公主的尺寸,还请公主容我婚后细细量过之后再动笔。” 兮妍并不懂得他画里头藏着的意思,颔首道:“可。” 他又道:“曾以为皇上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实则皇上最是仁慈,时间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怎生每一回见面,我都感觉公主对我这般生疏?可是我何处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