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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语点破他的不安:“温裕想威胁我,也要有证据在手上,他又不是马丁国,做事情起码会先经过大脑,你忧心什么。”他淡淡道:“我放著他的事睁一眼闭一眼,结果也就这点能耐,真令我失望。” “什、我没……”楼青云一个嘘的手势堵住了童丹颐惴惴的语气,他看到楼青云接起了一通电话,冷肃的菁英形象在一瞬间扭曲殆尽。 “派人出去找,动作快!” 楼青云用力甩断电话,就背著整片低气压大步往门口走,一句话也没说,童丹颐却随即反应过来:“是不是跟少爷有关?” “他跑了。”楼青云头也不回得往外走,沉声喝令:“你留著。” 童丹颐已经机灵的拨出电话:“我马上连络警局,要巡逻车多留意一下,他一个人用走的,应该走不了多远。” “你以为没人帮忙他跑得了?”楼青云一回身就看到童丹颐一脸惨白,含著嘴唇不说话,他抹抹下巴,却不想再多说:“算了,这饭局别管了,你跟我回去。” 话虽如此,两个人却都没能顺利离开,他们才刚跨出等候听,就被两个黑衣黑裤的彪形大汉挡了下来,一个比一个个笑容可掬:“马先生说了,这顿饭没请著,谁都不能走,楼先生不会不给面子吧。” 童丹颐第一时间跳出来,冷笑道:“这法治社会的,你说什么我们就要听啊?别笑死人了,你转告马丁国,别到时候弄到警察来了谁都不好看,让开,你以为你挡的是谁?” “哟,小白脸还真呛。”两个大汉子不为所动,他们随便一个就能单手把童丹颐举起来,何况并著腰膀子堵在门中央,负责说话的那个人打哈哈道:“这样嘛,您大官儿姓马的留不住,那赏咱兄弟俩一个薄面怎么样,不然这包厢的钱都白花了,咱大哥可是冲著食府的大名才来的,您做为地头老大,连一句介绍都没有,会不会太小气了。” “姓马的……你们是谁?”童丹颐察觉这话不对,下意识往前用身体挡住楼青云:“让开!我要喊保全了!” “哟,哟,别这么激动,有话好说嘛。”黑衣人爽朗得露出无赖的白牙:“我只不过要你们再等一下子,咱大哥在和马丁国说话呢,马上就过来,没几分钟的事,我们简单点来,您说怎么样?” “什么大哥,他是谁,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童丹颐厉声喝斥:“你们再不让开,我就叫警察直接以妨碍公务逮捕你们,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 楼青云把愤怒的童丹颐捞到身后,有趣得折起了嘴角:“我就不给面子,你怎么办?” “那我呢,我的面子总可以给吧?”一道截然不同的低音突击而来,楼青云果然侧过身,看了眼这位唐突闯入的男人。 “有七八年不见了吧,楼青云。”男人露出鬣狗看到饵食般的笑容:“市长当这么久不会无聊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换个位置坐坐。” “白玉堂?”童丹颐吃惊道:“怎么会是你……?” 白玉堂睬也不睬他,而是死死盯住楼青云不放:“别急著走,我既然来了,就不回空手离去,当然也不是空手过来,楼市长和我认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我的工作态度吧。”他貌似无意的斜睨了童丹颐一眼:“自从双星弊案市长被双规,副市长自杀的案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海城了。” 屋内的空气彷佛一瞬间被抽乾,只有白玉堂浑然不觉。 楼青云给童丹颐童助理使了眼色,后者立刻匆匆去拨电话,再回头又是一片淡然:“白检又有什么高见,我洗耳恭听。” “不说废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玉堂从口袋掏出一块怀表,表面的镀银斑驳却精致异常,看起来像是历经年代的骨董,果然看到楼青云沉著冷漠的面具裂开一道巨缝:“你从哪里来的!” “中古世纪的骨董表,据说随便一个在玛丽花园起标起码几百万。”白玉堂哼了一声,寒声道:“你还看不清楚吗?这次你死定了,骨董走私,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人民的保母官兼差做走私的。” 他又轻蔑的瞥向面色铁青的楼青云,语气带著胜利者的上扬:“我还以为你清廉,原来是因为不收现金,据说楼市长私下的收藏非常惊人,我们到时候就请法官看看哪些是人家送的,哪些是你自己搞来的。” 楼青云尽管气场依旧稳重,但看得出来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勃然大怒了“那块表是谁给你的?” “怎么,你知道是谁,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玉堂似笑非笑得把玩著手中的怀表,嗤道:“想要回去吗?等杜孝之把下面收拾完,你再考虑看看要不要拿个小孩子跟他换吧。” 算一算也过了七个年头,那是他人生中最凄惨的一段日子,他从一个不问世事的富家少爷,被迫踏入从未出现在想像中的生活阶层,他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提前学会了没有人可以依赖的日子。 他曾经以为能靠自己的力量延续爸爸对母亲的保护,但残酷的事实却是他连自己都管不好,他抛弃了妈妈,一个人逃到远远的地方,别说保护,韩诗雩那天会自杀,起因根本就是他。 说到底,真正帮助到母亲的,还是那个叫章禕的心理医生,而介绍他给妈妈的……是杜先生。 余时中恍惚得接受这个讯息,杜先生还是有关心妈妈的,不然何必默默安排心理医生给她,他一直都清楚妈妈的状况,却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他不明白杜先生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想谢谢他们之前的照顾吗? 既然要谢谢他们,为什么对妈妈是那样,对自己……又是这样呢? 余时中一想到杜先生是怎么对待他的,顿时脸颊发烫,头皮生烟,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恼,为什么对他就这样差别待遇,说、说白了,有正常人会对自己要感谢的人,提出那种不堪入耳的条件,然、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得欺侮他的身体吗? 不正常的人不是他吧?杜先生到底为什么要对他好,又不断得欺负他呢?余时中一开始非常恐惧,他只大概了解有肉体交易这么个事,却还不懂什么是成熟男人的情欲,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过,随著肉体交流越来越深入,他慢慢能体会杜先生对他的脸蛋和身体的喜爱,从他爱不释手的狂热,和不可理喻纠缠的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这不就更证明了他喜欢的,只是这副相似的外貌。 还是其实、跟他相似的人,根本不是丁香,而是七年前住在这栋旧公寓的少年。 他迷迷蹬蹬得踩上昏暗的楼梯,这里采光不好,即使是白天仍旧昏暗冥冥,冬天的时候还会积水,而且夏热冬寒,可能是老旧房子的通病,总觉得暖不起来。 他循著依稀的记忆摸索到他住的楼层,所有的地方都跟他离开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