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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实在很难有什么进展。” 余时中颇为镇定,尽量不让失望和愧疚垄罩情绪:“泉哥,你能带我出去吗?我想出去走走,杜先生说如果是你、志勤哥、跟李翼的话,可以带我出去。”(闻杰不行) “喔,当然可以啊,我的车就在楼下,你要去哪儿?” 余时中有些腆颜:“我有点想吃东石的烩马铃薯,还有甜甜圈……” 张泉意外得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带出不符合气氛的凝重,沉声道:“最近不要去红宝街,你要吃这些,我带你去别家吃,或者我叫人去买也可以。” “为什么?”余时中不解。 “这要怪吴信最近自立门户了。”张泉又阴阳怪气了起来:“他可真是为七爷著想,说什么要帮杜家的产业洗白,怎么不乾脆劝七爷也净身出户了?” 余时中很讶异,决定晚上问问杜孝之。 杜孝之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我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我家猫咪馋吃的了。” 余时中试探道:“那……那家葡萄店还开吗?” 杜孝之失笑:“怎么,想吃葡萄了,我明天就订十箱,我们一天吃一箱。” 余时中吓得赶紧摇头,甩得跟玲珑鼓似的,杜孝之一把捉住他的衣领仍进浴室里,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晚上两人在餐厅用了饭,杜孝之又搂著他看了一会影集,接著才上床睡觉。 趁著灯还没关,余时中光著脚丫子坐在杜孝之的旁边,拿著平板滑著滑,突然一股炽热席卷了他的耳廓,接著是杜孝之低沉的嗓音:“行了,快睡吧。” “杜先生,我妈妈怎么办啊?” 杜孝之把他塞进被窝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我最近又找了一个脑学专家去分析她的状况,楼青云也没有异议。” 余时中不解:“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跟妈妈离婚?” “我知道你想接她来北都,但是只要楼青云不肯,我也没办法强迫她转院,时中,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他们只要一天是合法配偶,就没有人能干涉楼青云的决定。但你要是随时想去看她,我就带你去。” 余时中努努嘴唇还想说什么,杜孝之又道:“楼青云不会离婚,他是政治人物,这种时候抛弃病弱的妻子只会让他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对他来说宁可死也要名声。你放心,医院会尽一切可能治疗你母亲,别再自责了嗯?” “你知道……我们家的事?” “我还知道桥墩爆炸后你就失踪了,结果居然躲到高秀明家里窝著。”杜孝之掐著余时中的鼻头,以前那恶霸的跋扈劲儿又回来了:“被两个男人骚扰了五年还能活得好好的,早知道当初在那破公寓里就该把你生蘸著吃了。” 余时中没有被威胁,反而有些不解气:“你怎么总是想要吃掉我啊?” “你自个儿香喷喷的,还怪我想吃你,是你逼我吃的,怎么还有理怪上我了?” 我有逼他吗?余时中还真的费劲思索了好一会,惹的杜孝之不亲他一下都不行。 余时中被欺负得红嘟嘟的,眼神也被泡得软软的:“杜先生,你喜欢我吗?” 杜孝之将他牢牢得箍在怀里,把他寒酷又乏味的三十年来,所有的澎湃激昂都留给了这个人:“嗯。再没有第二个人。” “那丁香呢,你也想吃掉他吗?”余时中饶有兴味得抬起眼。 “……”杜孝之难得语噎,好在现在瞎灯黑火,才不至于撼动他的威严:“傻瓜,我吃你一个就饱了。” “那颜镜呢?” 要不是时中的语气一派天真,杜孝之绝对以为他是故意用猫尾巴挠他的心尖:“颜镜他不是我的……他跟我没有关系。是我请他到海城接应你。” “我之前看过他。”余时中道:“你说要带他去车展。” “……对,那是我欠他的酬劳……”杜孝之眯起眼睛,突然扣住余时中的腰把人整个拨到自己的身上,他坐起来,决定脸贴脸来整治这不停扇风点火的小猫咪:“皮痒了是不是,还知道套我话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只有一个人能过问我的事,你要是还想问下去,就要先履行义务。” 余时中拉耸著耳朵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显得有些无助:“……什么义务?” 杜孝之意有所指得捏捏他软嫩嫩的小屁股,正经八百道:“可多著呢,要不要我列条?” 余时中直觉不好,当场拒绝,又道:“你干嘛扯开话题,嘉因跟我说,你去健身房的时候有带著一个人去……” “你很在意?”杜孝之几乎要守不住嘴角,但在黑暗中什么都好说。 “嗯,你带他去干嘛?” “你在意?” “嗯。” “为什么?” “你带他进去健身房,不就是想要做坏事吗?”余时中拧著眉毛瞪他:“你之前就这样对我。” “宝贝儿,我跟你道歉。”杜孝之边摸著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爱怜道:“我的确是带人到健身房,但是没干坏事,就是请他还我人情而已,我要他到海城帮我找一只走失的猫。” 余时中瞪大眼睛:“颜镜?所以那个人是颜镜?” “他是我朋友介绍的,听说以前的阅历很丰富,长相不怎么靠谱,但办事很牢靠。”他居高临下得削了余时中一眼:“的确很牢靠。” “唔、……” “别误会了,他虽然长那样,但其实快三十了,而且已婚。” “已、已婚?” “嗯。” “……” 杜孝之轻笑,吻著时中尖尖的脸蛋子:“好了,别讶异了,我这样清白了没有?宝贝儿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律解释到你满意。” 余时中在黑暗中摸索著男人的视线,低声道:“谁害你受伤的?” ☆、一六四 “Nice!”男人吹了一口响哨,不可置信得拿开墨镜:“我的乖乖,这球起码一百二,你今天是要讹我一年份的伙食么,你小子不是才病好吗?居然给我偷练,看我等等怎么修理你!” 对面的青年笑而不答,走回发球线之后,缓缓拉开臂弓,又是一个精锐的发球动作。 “亏翻啦,我才正要大展雄风说!”夏仁韵随手把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夸张得挤眉弄眼:“你啥时学网球的?我靠、你不是病才刚好吗?你小子够狡猾的,就是欺负我善良,知道你身体刚好不敢逼你运动过量,看我对你多好,打球让你,输了饭还是我请你,有这种男人?” “是、是。就知道你人好,快进去掏钱吧。”余时中双手插著口袋,并肩齐步走在金主身边:“我要吃爆虾子和卤肋排。” “行行,我就个养猪的好不好。”夏仁韵没好气得翻白眼,两声响指就把菜点好,他可是得天独厚的夏家孙少爷,一掷千金搏个小猪笑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