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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竟被击退,硬生生被扭转,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化为一轮浑圆的水幕炸裂开来,骤然扩散到数丈之外!滴水不进,任什么也别想隐匿其中。 在那一片苍茫的黑暗中,沈夜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残影,俶尔远遁,如同被惊起的夜鸟,又如射入雨幕的一道暗箭。 逃?!逃得了么?! 沈夜身形疾进,追着那个方向而去,同时翻掌结印。 既然是被他锁住了行迹,还妄想再逃?! 初七的速度极快。 身体反应快到了如他这般地步的话,是容不得思虑的。大多只是基于本能的反射罢了。 比如此时……他在雨中遁逃…… 不得现身于主人面前,自然是要逃走的。 然而,那并非是命令,而是攻击…… 可是,主人的攻击……是可以逃避的么…… 他晃神之间,脚下的青石路面突然颤动,他发现不对,足尖一点,强行转向。 与此同时,那千百年沉寂的石面突然破裂开来,数条偃甲如巨蛇扭动着数丈的身躯自地下钻出,冲天一口咬了个空,迅速掉转蛇头,重新锁定了目标,以环绕之势,向他扑过来。 初七抬头,被这阵势惊得楞了一瞬,这……认真的么…… 一条蛇头已扑到他眼前,他不能出刀,只得向后疾掠,那蛇口擦着他的足尖啃到地面上,那路面青石像豆渣一般,一口便咬下一块来。 电光火石之间,初七在空中几次错身移行,堪堪避开数条斜向夹击的蛇头,碎石暴雨被冲击四散。 他抬手遮挡,感到十分侥幸,正要落地之际,右踝突如其来一阵疼痛,他急忙低头,那缠绕在他右踝上的,一段段锁链相连的剑锋,竟是……链剑…… 链剑受力骤然一收,他的腿被拖向后方,身体早就失去平衡,在着地时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身后,链剑的主人蛮横地撞了上来,两条手臂狠狠地箍住他的身体,那股力道强横粗暴,不容任何抗拒地将他纳入怀里。他们这样纠缠在一起,被追击的冲力撞倒在地,滚了几圈,初七脸上的面具被撞下来,磕磕碰碰地滚落到远处。 初七躺于湿冷的地面,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迷茫着……这算……什么呀…… 之前,他们尚记得抵御雨水,然而一番混乱纠缠之后,早就什么都顾不上。他们都在大雨中都被浇得透湿,散乱的头发、衣衫都贴在身上,却不觉得冷。 身上被那双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断他的骨头,他也没打算挣扎。耳后传来那个人急促喘息的声音,气息吹拂在他冰凉的耳畔和颈侧尤其灼热。 那个人的心脏也跳得很剧烈,一下下沉重地撞击着他的后背。 这是一场角逐,初七已经败了,再也无法完成自己所遵循的命令。 这更是一场狩猎,他被沈夜所捕获,猎物总是任由主人的心思,被宰割,被驯服。或如同现在,被重新宣示对他的彻底占有,被紧紧禁锢在身前。 初七已经不会再逃了,但沈夜一丝一毫也不打算放松对他的禁锢。 他们追到了什么地方,并不太清楚,只知这幕天席地之间,四周尽是茫茫的黑暗和暴雨,仿佛只剩下彼此。 沈夜在背后,将初七压制住,强迫他四肢着地。 然后,以兽类交媾的动作那样,用牙齿咬住他的后颈,扯起他的皮肤,初七仰起头来发出清晰的痛呼。知道痛就好,若是乱动,他会更用力。 沈夜咬住他,才放开了双手,开始剥下他的衣衫。初七跪在那里,任他动作,但衣料都浸透了雨水,变得坚韧又贴身,方脱到手肘的地方便缠得死紧。 沈夜感到烦躁,终是用力一扯,只听裂帛之声,将那衣衫衣带撕了下来。 初七身子一抖,眼中浮现出一丝惋惜,只因背向,沈夜并未察觉。他重新将手臂环住他的腰际扣紧,才松开牙关。 初七的背脊向前匍匐着,他肤色明皙,其下流淌的血液远远少于活人,于是肌骨被冰凉的雨水不断地冲刷着,白得透明,似会令他感到疼痛一般,微微颤抖着。 他绾在脑后的发辫早就散了,幽黑长发无有羁束,顺着水流蜿蜒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似是裸背上刺着淫靡的绘卷一般。 颈后被咬出来齿痕,隐约有血印渗出,却是鲜艳至极。 沈夜舔了舔那处,薄施安慰。尝到雨水干净的味道,他顺着那脊骨舔吻下去,初七脊背上的肩胛与肌肉轻微扭动着,落上的雨珠在皮肤上弹跳,向着不同的方向滚落下去。也许他还发出了呻吟,只是淹没在雨声之中。 沈夜舔到腰间最纤细的地方,偏转了方向,在他敏感侧腰处咬啮一口,这次他听见了,初七叫了一声,脊骨像是被人抽去了一般塌陷下去。 他的腰腹控制在沈夜臂弯里,动弹不得,而上半身却无力支持,沈夜看到他侧脸枕在小臂之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忍耐着,指尖因雨水而异常苍白,而唇色却是绯红。 他闭着眼,眉头紧锁,睫毛都被打湿,那表情似是痛苦,却也必是无比动情。 多长时间了……沈夜想着,自从那次命他不得相见之后,是多少年过去了…… 他的右手顺着初七的腰际,向上抚摸,腰线的肌肉,皮肤之下微微起伏的肋骨,突出的肩胛……最后五指绕进他散开的头发里,缠了一圈,向后拉扯。 扯痛的头皮,迫使初七重新仰起头来,那瓢泼大雨密集地淋在他的额头和眼眉,令他睁不开眼也喘不过气,雨水顺着鼻梁和脸颊流进无法闭合的口中,继而再流出来。 他想哀求这只手放松一些,好疼…… 那只手的力气没有放松,他只得被迫退后,臀部贴在沈夜的胯间,那里……有东西顶住了他。 初七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了。 从开始的时候,便一直被各种疼痛侵袭身体的各处,膝盖跪在地上,敏感之处被啃咬……但是任何的痛都比不上现在。 他的身体未经过扩张,却就着蛮力和雨水的些微润泽,被直接地破开来,鲜血自大腿的内侧流下,或直接滴到他腿间的地面上,化在积水里,一滩浅浅的殷红。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沈夜要过,后穴比未经人事的时候更紧,早已不能适应突然的进犯。 甚至,他记忆里这部分也还是空的,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听到自己齿间难以控制地打颤,是因为冷么,全身湿透,皮肤触手冰凉,然而体内却有如一块烙铁在凶狠地抽动,将主人的刻印烙进他身体的最深处。 明明应该是很痛苦的,然而欲望却仍是汹涌地淹没他,令他忘情地顺应沈夜的动作索求欢愉。 初七忘了,但是沈夜没有忘记。 这是与他同服合卺的人,哪可能那么容易相绝——应和承情,两相交欢,说起来和美,实则也是残忍。有这催情之效,无论自己怎么折磨他,他受到怎样的对待也好……他都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