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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聆听着风声发呆。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两人却觉得格外幸福。

    「对了，要去上班才行！」

    挣扎地从赵吏怀里起身，整理好衣物。两人一起出了门。

    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夏冬青，正在店里搬货的凌晨笑着朝他招手。

    「那么明天见。」

    赵吏没有回答盯着凌晨看了一眼后，将车调头往相反方向开去。一想到他刚才沉默的态度就觉得那里不对劲。平时的话赵吏一定会回答他的话。和往常判若两人的赵吏令夏冬青觉得悲伤。

    带着忧郁气氛的夏冬青，在被黄昏染红的便利店前和凌晨打着招呼。然后搬起一箱刚送进来的货，往店里走。

    「放在那里就好了，一会我负责搬进去。」

    「就顺便一起放进不就好了吗？」

    凌晨嫣然一笑。

    「不行，那里冬青你不能进去。放在地上就好了，我会搬进去的。」

    「为什么？那里有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仓库而已。」

    凌晨接过夏冬青手中的箱子，然后走进仓库。凌晨来来回回能有十几趟，这种工作本来就不应该是他这个店长来做，但那仓库是夏冬青绝对不能踏进的领域。之前也提起过由他将货物放进仓库，凌晨却毫不犹豫地拒绝，连个理由都没说。

    最后一趟结束半响后凌晨才低声说：「刚才那个人回来了。」

    随着凌晨的视线看过去，站在店门口处有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是谁，但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影。可能是距离太远的缘故，夏冬青绕过收银台朝着店门口走去。

    手指在窗子上滑动着，手指贴在玻璃上所产生的热量，在玻璃窗上留下了模糊不清的两个字迹。

    ——仓库。

    那是谁的手指在玻璃窗上滑动着？

    夏冬青冲出店门，却撞上突然从半路上折回来的赵吏。

    「你怎么回来了？」

    「没什么，想买点东西。」

    ——快回去，仓库……

    那手指又在玻璃窗上写下文字。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催促自己来。但是在他不停的在玻璃窗上写下“仓库、快去啊”的催促下，夏冬青只好往仓库方向走去。想到凌川之前的千叮万嘱，夏冬青的脚步自然慢下来，但是只要继续走的话，他说不定能知道那仓库里面到底有什么。

    「夏冬青！你在干什么？」

    赵吏放下拿着水瓶的手，拦住夏冬青。

    「仓库，有人叫我去……」

    夏冬青回头一看，在他走向仓库的这段时间写在玻璃窗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还没睡醒吗？要不要请假回家补觉？」

    他并不觉得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我要去仓库那里看看。」

    「不行！冬青，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仓库而已。」

    凌晨也试图拦住夏冬青。

    「没有为什么不能看？」

    「他可能没睡醒，今天先请假好了。」

    赵吏用力地拉着夏冬青的手走。只要夏冬青有些许的迟疑就再使力拉。

    「但是……」

    夏冬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吏一句「少罗嗦！」打回去。这还是夏冬青第一次听到赵吏这种口气，不禁吓了一跳。赵吏几乎是把他强拉到店外的停车场，然后像塞货物似地把他塞进车内。夏冬青还没坐稳就感觉车座被放到，直到对方整个人压了上来，夏冬青才搞清楚自己处在什么情况之下。

    「赵吏！」

    不管夏冬青的喊叫，赵吏还是粗暴地抚摸他。他强硬地把他的衬衫拉出来，直接触碰到肌肤的感觉根本谈不上什么快感，男人只是想利用粗暴的手段让自己混乱而已。

    毫不客气地在男人肩头上咬下去，忍着痛，赵吏脱力地趴在夏冬青身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和指尖都在颤抖。

    「那里不行，不能回去。你对我而言，比什么都要重要。不许你离开！」

    在整个暗下来的车里，男人的眼神认真得近乎恐怖。

    「我没有想过离开你，仅仅是好奇而已。」

    「不行！」

    「什么不行？」

    赵吏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我试着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你，不停重复着同样笨拙的方式。但是一想到你会离开我就变得相当消极。然而为了填补不足的部分而发生关系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安心感，你也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直处于被动。」

    在夏冬青开口之前赵吏又问：「如果还有另一个我，霸道、独占欲强、会对你有所隐瞒，但却是你发自内心所喜欢的。你会选择谁？」

    他冰冷的大拇指抚摸着夏冬青的嘴唇。

    「那一晚的激情过后，我好高兴，以为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但我却觉得你喜欢的是另一个我，我想我那时的心情你永远不会了解？」

    「别说了！」

    赵吏并无意结束话题。

    「都说了别再说了！」他捧住赵吏的脸，用无法逃避的眼神凝视他。

    「我喜欢你！」

    「……」

    赵吏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惊喜。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会跟你做这种事……因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赵吏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然后是强而有力的拥抱，拥得夏冬青几乎难以呼吸。明明是被拥抱却有抱他的感觉。

    「对不起……」

    赵吏再度紧拥住夏冬青后轻轻放开他，帮他扣好衬衫的纽扣。夏冬青木然地凝视着车内的顶端。赵吏握住夏冬青的手，在狭窄的座位上深情拥吻。然后抱起夏冬青，朝着便利店走去。

    对凌晨轻轻摇头后，赵吏推开了仓库的门。

    ****

    「真是愚蠢呢？」

    王小亚抬起头，放在那里的玻璃瓶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品。

    手术结束后已经过了九个小时，位在最里面的病房的电灯并没有打开，里面一片漆黑。赵吏没敲门就把门打开，并开电灯。

    赵吏发现夏冬青用被单盖住头。

    「夏冬青。」

    赵吏走进后，夏冬青还是我在被单中一动也不动，好像正在睡觉。

    「你已经睡着了吗？」

    没有必要特地叫醒他。这么想的赵吏正准备找一张椅子守在他的身边时，突然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发出啪的一声。赵吏回过头看，但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赵吏本打算去找护士要张椅子，却因为有点不放心而再次回到夏冬青的身边。一开始时，赵吏并没有注意到那盖住夏冬青的连的被单正微微抖动。他从一旁边将被单掀开一半。

    夏冬青并没睡着。一副苍白的脸，并忍住不出声地哭泣着。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哭了，赵吏发现被单已经被眼泪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