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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了那只缠鱼,看看其他几人还有没有救,谁想此兽狡猾竟逃之夭夭。我循着气息追了上去,逐渐追到它的老巢中,发现那里本该有一株海心莲生长,却只剩茎叶了。” 说着秋辰从须弥戒中拿出一株莲花茎叶,其上的花瓣莲心都已经被采摘走,只剩光秃秃的莲茎,莲叶。 “海心莲不仅是水系极好的辅助灵材,而且富含充裕纯净的灵气,直接食用就可提升修为。言洺初出南海身受重伤,海心莲服之无用,后来有天枢玉液仙丹,以他的修为还来不及完全消化仙丹的功效。所以海心莲必然还在他的身上,你敢不敢掏出你的储物袋给我们看看?” 秋辰即使没有运用威压,可两人修为差距太大,还是给言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他满头冷汗,突然嗤笑道:“储物袋是个人隐秘,如今你让我掏我就掏,可如果没有找到什么海心莲呢?” “你掏了再说,没有也不证明你没做过。我可以去求掌教道尊借苍生幻镜一用,苍生幻镜照见一应苍生因果,届时自会真相大白。”秋辰看都没看他,话语中满是天之骄子的自信,底气十足。 言洺脸色慌乱了,他极力镇定道:“看来师叔不牵扯上我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我就认罪好了。反正师叔无所不用其极,我早晚要认罪何必再麻烦掌教道尊?” “弟弟,别这么说,哥哥相信你就够了。”两人兄弟情深,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 言洺一副被逼无奈,委曲求全的样子,衬托出秋辰的咄咄逼人。场上弟子骚动,若非九霄道宗规矩森严早就吵闹开了。 齐云霄看这场戏唱得差不多了,开口:“此事就不必劳烦师尊了,言洺,你就把储物袋拿出来一观,若是真的冤枉了你,宗门自会做出补偿。” 言洺无奈拿出储物袋,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须弥戒是高端的储物装备,空间大、保密性好,放在里面的东西可以保持万年无忧。 像齐云霄的须弥戒,就算他本人身死,除非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其他人别想不毁了里面的东西就直接打开。而储物袋就低级多了,空间小,容易坏,一旦被人夺走只要稍稍花点功夫就能直接打开。 言洺的储物袋堪称一目了然,在低辈弟子中算是身家丰厚的,可也并无出奇之处,更别提海心莲这等奇珍了。 “如何?”言洺问,秋风脸色难看,一脸不可置信,连连呢喃着:“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不会的,不会的”。 齐云霄脸色也不好看,他威胁道:“言洺,我给你机会认罪,不是让你耍花样的。把你的须弥戒拿出来。” “什么须弥戒?弟子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呢?”言洺一脸无辜,疑惑道。 “你不知道我有重瞳吗?你的须弥戒确实难得,能隐形,连神识都能屏蔽,可挡不住我的重瞳。你是要我抢过来,强行打开吗?” 言洺脸色煞白,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他明明试验过,他的方寸戒连化神修为都无法看穿,怎么就被齐云霄看穿了? 言洺也是果决,既然辩无可辩干脆直接认罪得了,他的方寸戒中有些东西实在不能暴露。 “弟子有罪,的确是弟子起了贪念,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才招致海兽报复,请师叔降罪。”言洺直接跪下,认罪道。 “哗——”执法殿内彻底沸腾起来,此事一波三折,几经反转,终于真相大白,在场众人再也忍不住议论起来。 摊主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齐云霄厌恶地看着两人,下了定论:“言洺陷害同门在前,巧言脱罪在后,按门规需废除修为仙脉逐出师门,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醒神鞭之刑。但我要提醒你一百下醒神鞭,以你的修为凶多吉少,要谨慎选择。” 言洺别无选择,他的仙脉绝不能再被废。他尝够了无能为力,前途尽毁的滋味,即便再苦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弟子甘愿承受一百下醒神鞭。” “好,那就择日行刑。”齐云霄没再看他,转头看着幸灾乐祸的秋风说:“秋风,你危急关头不思保护同门,还将人推出去挡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罚你去地渊执守十年,即日起行。” 秋风脸色一变就要反驳,被秋辰拉住,他摇头示意秋风不要反抗。地渊虽然危险,但只要小心一些并非死地。以秋风犯的错,这种惩罚还算手下留情。秋辰已经决意陪着弟弟同往地渊,有他关照保护,秋风必然可以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齐云霄见两边都没有异议,一锤定音道:“此事就这么解决,剩下的由玉霄天监督了结,都散了吧。” 第24章 金丹三劫 齐云霄站在洗星池边,见下方星河奔涌,贯穿九天的星河高悬天际,却被自己踩在脚下。 他细想着他遇见的几个主角们。萧潇是重生者,带着前世的不甘、愤恨,偏执自我,目空一切;墨染带着随身老爷爷,骄傲自负却不缺真性情; 于青青有着随身空间,气运不凡悟性过人,喜欢扮猪吃老虎,藏拙,孰不知扮猪扮久了就真的是猪了;至于言洺,典型的凡人流主角,坚毅果决,抓紧一切机会向上爬,只是手段太狠,心太硬。 他们有他们各自的缺点,也有足以步步登仙的机缘优势。 齐云霄对他们分别拉拢,打击,不是为了抱大腿或是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他还看不上他们,而且齐云霄太任性。他拉拢的是他看得上的,打压他讨厌的。一切仅凭喜恶,他也有这个资本。 他所想的是他的道,那四人的行事很有代表性。无论他们的心性齐云霄喜欢不喜欢,但他们至少都有成功登顶的可能,比起大多数庸庸碌碌的人来说,值得借鉴多了。 齐云霄这世生来拥有一切,修道对他而言仿佛吃饭喝水般自然而然,如日出月盈般天经地义。他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要修道?道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力量?为了长生?为了地位?为了生存?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没有一样是他迫切想要的,是他可以为之放弃一切,全身心追逐的。 师长们都称赞这是太上忘情,无执无妄。可齐云霄自己觉得这是混日子,得过且过。 他问自己,他喜欢什么呢?他为什么喜欢于青青和墨染,讨厌萧潇和言洺呢? 因为秩序,他回答自己。来自前世那样的社会,秩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厌恶以自由、逍遥为借口,实则放任自己的私欲,野心随意践踏秩序的人。 所谓的逍遥,应该是一种‘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而不是任意杀人夺宝,凌驾所有人和秩序之上的绝对权力。如果那样修真界就是一个斗兽场,所有人都是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齐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