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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 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道德经」: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 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神得一以灵﹔ 谷得一以生﹔ 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 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 地无以宁,将恐废﹔ 神无以灵,将恐歇﹔ 谷无以盈,将恐竭﹔ 万物无以生,将恐灭﹔ 侯王无以贞,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 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 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老子:「道德經」: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 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故建言有之: 第36章 chapter36 太阳一早就升起来,雪已经化了,天气很好,这是很温暖的一天。 向微把顾青山领到了她妈妈的家里。 她一直都是抱着忐忑的心态,甚至都能想到妈妈会以什么样的脸色对待他,而顾青山倒是看上去很平静。 于是向微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地吃着饭,今天的饭菜很丰盛,继父不断地和顾青山聊着天,他礼貌地一一回应。向微再看看她妈妈,她的表情分不清喜怒。 一整顿饭下来,她妈妈几乎都没有和顾青山谈话,只是时不时给向微夹些菜,催促她多吃一点儿。 这样的情形,也算是好的。 饭后,向微和妈妈一起在厨房洗碗。 向母瞥了眼她手上的钻戒,哼了一声,说道:“他对你还算大方。” 向微笑了笑,搂住她晃了晃,说:“你女婿对你不大方啊?看看给你买了多少好东西?” 向母催她说:“快,快起开,水都溅到你身上了!”低头洗着碗,并没有看向微,又说:“真的决定了?” 向微毫不迟疑地答道:“妈,我很确定,我要和顾青山在一起。” 水声“哗哗”地响着,良久,向母点点头,说:“好。” 这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被水声掩盖,但向微还是听到了。 向微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再次抱住了妈妈,把头埋在她肩上,哽咽着说:“妈,谢谢你。” 听到她嗓音里的哭腔,向母愣了一下,劝她道:“行了行了,可别哭出来,搞得我好像要拆散你们俩一样。” 向微松开她,抹了把眼泪,笑着说:“好,我不哭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云南?”向母突然问。 “就最近这几天吧。”她顿了顿,又说:“我们想在北京先把证领了。” “这么快啊?” “既然都决定在一起了,这件事也就不用再拖了。” 向母点了点头,说:“也好,不过微微……” “嗯?”向微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平静道:“你要记得经常回来看看妈妈,妈已经老了,你又嫁到了云南,你想想,以后我还能见你几次?这也是我之前不同意你们的原因,不过也没办法,你高兴就好,就是,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啊。” 她话音刚落,向微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努力克制了一会儿,依然是无用功,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向母心里也不好受,给她擦了擦眼泪,说:“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母亲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她的内心,面对这个最亲密的人,向微眼泪根本止不住,她小声地呜咽着,渐渐地,向母眼中也闪出了泪花。 她温暖的手心擦拭过向微的脸颊,说:“妈现在就剩你一个,微微,为了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跟小顾好好过,开心最重要。” …… 临走的时候,向母回房间把户口本拿给了向微,又出门送了送他们。 从顾青山进家门直到离开,向母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好好对她。” …… 从向微妈妈家里出去后,顾青山把车子开出了一段路。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打着,笑着看向微,问她说:“现在去哪儿?” 向微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反问他:“你想去哪儿?” “我挺想去民政局的,你呢?” 向微也冲他笑,说:“那就走啊。” 马路上这会儿是高峰期,车来车往的很是拥挤,不一会儿,两人就被堵在了半路上。 在车里听了会儿广播,又聊了一会儿天,向微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到目前居然已经堵了半个小时了。 在北京经历堵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没有哪一次让她比现在还着急。 她下车眺望前方的路况,对顾青山说:“前边儿已经排成一条长龙了,根本就看不到尽头,一时半会儿咱们还真的走不了了,怎么办啊?” 旁边的几个车主都在连连抱怨,向微问其中一人:“像以往这种情况要多久才能通?” “嗨,可别提了,少了一两个小时,时间长了四五个小时都有可能!北京嘛!正常正常……” 向微坐回车里,瘫在座椅里,唉声叹气地说:“现在都几点了?再堵下去人家都要下班了!怎么办啊!” 顾青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就这么着急?” “能不着急吗?” “非今天不可?” “非今天不可!” “那好。”他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对向微说:“下车。” 向微疑惑地问:“下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