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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不愿,也不屑和大哥争那个世子位。 可现在,只不过是一桩简简单单的家务事,就把京城的四大公子之一,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区区家事都搞不清,何谈国事?!”这个认知让李维臻口中发苦,心中搅作一团。 不由抬手轻柔额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这一收声,便让屋里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蓝佳音隔着屏风压根看不清楚那人的神色如何,便瞧着蔡妈妈眨了眨眼,蔡妈妈扭脸看着她,放空眼神,盯着蓝佳音面前的茶盏发呆,借此示意外面那位正在出神。 蓝佳音无奈的看了看胡清惠,胡清惠明显被李维臻和蓝佳音的话所触动,手里拿着一块芙蓉糕,都快捏成碎渣了也没往口里搁,嘴里还喃喃有词,估计是在想,若这事放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处理吧? 她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一旦和这个情字沾上了边,英雄也立马要变狗熊。 比如眼前这优柔寡断的李维臻,他难道不可怜吗? 结果其实明摆着的,最好的结果,是留大不留小,或是留小不留大,这样起码还能保一个,要是蓝佳音,恐怕早就拍桌子吼一声,“留大的!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 而最坏的结果是大小皆不留,全都死光光,对于李维臻来说,这个结局怕是不能接受。 吟香是为他怀孩子的女子,是精心照顾他的红颜,甚至是心意相通的情人,情真意切的家人,他一心想要保住,最终却还是失去,注定是留在心上的一颗朱砂痣。 对于蓝佳音来说,吟香只是个不会再有交集的可怜人,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人活着或者死了,对她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对于安信侯和蓝左相来说,那只是挡在儿女成亲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必须马上清除掉的障碍,蝼蚁般的存在,死上几个又有什么可惜? 这些,李维臻不是不知道,可他还在为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努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可悲? 这么明显的矛盾,倒让蓝佳音对他目的究竟为何,有些摸不清楚了。 “二公子,世上无奈的事情太多,你我无能为力的,也绝不会只有这一件,还请你掂量轻重才是,小女便不多留了。”多说也是无用,想不通就别想,还是干脆点的好。 反正你要说的话,我已经听了,我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咱们就此别过,不送! 李维臻被蓝佳音的话惊醒,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下了逐客令了。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站起来拱手道,“耽搁五小姐这么久,真是抱歉,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唯有看今后罢了,伯瑞便先告辞了。” 听着门口传来蔡妈妈一声恭敬的,“二公子慢走。” 蓝佳音和胡清惠同时轻吁一口气,不禁摇头轻叹。 胡清惠今日可真是感触良多,“听李二公子所言,那丫鬟也是个可怜的,其实二公子要是能配合长辈,这丫鬟的命还是能保住的,只不过京城是不要想了。” “但只要命保住了,不就是最好的了么?何必再纠结许多?” 蓝佳音唤锦珠换了热茶,缓缓的饮了半盏,这才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 “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保,到最后一个都保不住,却都是太过贪心的缘故。” 胡清惠大为赞同的连连点头,突然,她颇为想不通用的问了句,“话说回来,怎么你这么的冷静,一点都不生气?这要搁在以前,你怕不把房顶给掀了?” “跑出去让二公子吃老拳都是大有可能的,今儿个却是好言好语,稳当的不得了!” “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哈哈,此一时彼一时也,再说了,多的是人为我抱不平,我又生的什么气?”蓝佳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 事实是真有你不知道的,但这个秘密太匪夷所思,那可是谁都不能说的! 暗暗的对好友道了声抱歉,蓝佳音心里不知怎么,却是闪过沐凌铉最后那句,“我肯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让他们知道厉害,你放心。”的话来。 这话没头没脑的,究竟是几个意思? 为什么自己心里居然会有一点小期待? 京城的正月十五,是年节里最热闹的一天,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家,都会扎好几座威武华丽的花灯楼来与民同乐。 京城里,只要是二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这个资格。 每年此时,东南西北四条大街,都是被花楼占满了的,家家的造型不同,各有各的想法,都等着被评上前三甲,能得到当今圣上亲赐的琉璃走马灯,给家里挣个好兆头。 左相府和崇北侯府都是年年扎花楼的人家,今年也不例外,蓝佳音记得很清楚,外祖家扎的是金猴闹元宵,自己家扎的是天女散花。 因着天女的胳膊能动,会洒出真正的花瓣,十分有新意,还得了一盏御赐的走马灯,当今圣上还特意下旨,说是赐给蓝宏森的,希望他在府试上能夺个魁首。 结果,还没等到府试,蓝家就出了事儿,现在细想想,前后的对比这样大,也难怪弟弟会自暴自弃了。 为了看灯,崇北侯府特意在南街最高的仙客来五楼,定了五间雅间,顺便请了蓝家,两家比邻而坐,也好一起赏灯。 其间男丁占了两间,女眷两间,中间那间是老侯爷带着儿子,女婿,跟蓝二老爷压阵的。(。) ☆、第六十九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外间天色都还没黑透呢,兴奋不已的民众便已经开始敲锣打鼓,舞狮舞龙,端的是热闹非常。 蓝佳悦这些年纪尚小的,心里激动的不行,晚饭都没什么心思吃,早就急的想要下楼,去街上欣赏那些光彩夺目,晶莹剔透的花灯楼了。 柳红凌自打受伤后一直都在侯府静养,今天还是头一回跨出家门。 她穿着琉璃紫镶白狐毛的袄裙,和以往低调又暗藏奢华的调调儿,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只是多了一袭浅粉色的面纱遮脸,薄沙下还极为讲究的缀了一圈粉水晶,晶莹的水晶随着她轻轻摇曳,反射出耀眼的光华,倒很是引人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瞧她的人太多了,这位打从一进门就紧紧靠着柳三夫人,跟谁都不搭话,一副警惕所有人的架势。 而她偶然瞧向蓝佳音的眼神,不加掩饰,带着深深的恨意,一眼一眼的剜着,也不怕被人看出来。 柳红珊进门便和蓝佳音凑在一起,见状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叹息着在表妹耳边说,“你说的果然没错,我回去便叮嘱了暮雨,让她注意几个处事活泛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