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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继摇头——剑道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夏掌门的剑早已不是张狂,而是不择手段的狠厉。 数十招过后,夏掌门如玄渡几人所料,落败下来。 夏掌门满脸不甘,但也收剑道:“我输了,你想要什么秘籍?” “我要的,可不是北原剑派那些破烂剑谱。”苟梁笑起来,突然出手如电地揭开夏掌门脸上的人皮面具,“论这合欢派的易容之术,当真没有人能胜过您了。” 他落地,看向目露杀气的“夏掌门”,轻笑道:“师父……别来无恙。” 第82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20) 夏掌门的人皮面具被撕开的一瞬间,正道全都呆住了。 面具下的人面若桃李,年轻俊美,却勾起了他们心中隐藏最深的恐惧—— 不知是谁惊骇地低叫道:“鲍、鲍、鲍轼!他、他是鲍轼!!!” 此声犹如滴水入油锅,霎时炸开了! 鲍轼见势不对,当即要逃,苟梁又怎会让他得逞?二人再次战作一团,鲍轼索性将剑丢开,以自身武术对抗苟梁,两人的交锋顿时比之前夏掌门对战苟梁要激烈百倍,招招皆是杀伐! 岳谦同样一惊,当即站不住了。 他飞身加入战局,生怕鲍轼伤了苟梁,苟梁却道:“岳谦让开。” 岳谦虽不再插手,却也未曾退开太远,随时准备施以援手。而鲍轼心知岳谦就是苟梁唯一的弱点,当即要取岳谦做人质,苟梁一脚踢开他的手,道:“师父,你的对手可不是他。” 鲍轼屡试不成,只得放弃。 眼下,他只有先杀了苟梁,夺回教主令,以魔教的力量与正道相抗,拦住武功高深莫测的玄渡六人,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他的招式更加狠辣。 苟梁也不敢轻敌,两人全力相抗,因速度太快只留下一片剪影。渐渐的,连司徒长天等几位掌门都看不到他们出招,再勉强去看,竟是心脉震动气血翻腾。 操琴的青年提醒道:“量力而为,莫要勉强。” 司徒长天和叶阁主等人这才罢了。 苟梁与鲍轼越战越快,两人都是独步武林的绝世高手,一招一式皆是不凡,凛冽的狂风被内力激起,草皮拔起,砂砾破碎,所过之处再无一物完整。 就是岳谦,也得以全部内力抵抗,才不受伤。 黑袍咧咧,鬓发吹散,战了近两刻时间,岳谦眼尖地看到鲍轼变了招数,显然已经不耐烦苟梁的纠缠了。 可惜,他运气太差! “九幽冥灭!” “九幽冥灭!” 随着鲍轼的出招,苟梁几乎同时喝出招式,双掌相对,雄厚的内力相抗,交锋之处地面被击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尘土炸裂。 那鹤发童颜之人咦了一声,随即笑道:“哈哈,当真后生可畏!这鲍轼要输喽。” 果然,他话音才刚落下,鲍轼就在飞扬的尘土中被打飞而出,摔在地上。他立刻要逃,身后却有数千根银针疾射而来,鲍轼回身相抗——银针落了一地,但很不幸地,只有一根刺入了他的穴道,顿时让他僵在原地,逃无可逃! 苟梁追出,随即动作微微一顿——就在他打败鲍轼的同时,原主一直没有动静的负魂力,被净化了二分之一! 岳谦落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小坑儿,可有受伤?” 苟梁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款款步出,“师父,你还是这么粗鲁。” 鲍轼自知在劫难逃,盯着苟梁道:“你竟练成了?!” “他不是练成了。”那鹤发童颜之人打断了鲍轼,笑道:“他创造了新的,远比我当年写下的那一本要厉害得多。如今才知,我毕生得意之作也不过如此。小友之高才,唐某佩服。” 众人轻抽一口气,这位老前辈竟就是百年前那位创造了的武林第一高手!他竟还活着! 九冥楼众人面露喜色,但就是唐楼主一时间也不敢出声与他套近乎,只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对方。 “好说。” 苟梁完全不把他的夸赞当回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看向鲍轼道:“师父,几年不见,徒儿还道你去哪里逍遥了。却不想,你竟成了北原派的掌门,啧啧,我师祖要是在天有灵,非得把自己吃了这些年的香火全吐出来不可。” 北原派众人人人面无血色,尤其是夏夫人,一时间软倒在地。 反倒是刚才还怕夏掌门怕得要死的夏心雅,尖声叫道:“鲍轼!你竟敢冒充我爹!你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你杀了他是不是?!” 如此反转,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苟梁噗嗤一笑,“夏姑娘你却是误会了。他可没有冒充谁,至始至终,他就是北原剑派的现任掌门。当然了,他同时还是我师父,魔教的第一代教主。夏夫人,这些年你的丈夫一旦闭关,江湖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竟没有一点怀疑?” “唔,也是,我师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让你抓到把柄。” “不过,夏姑娘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你是该好好问一问他,你爹是哪个。据我所知,鲍轼在四十年前就同前任合欢派的掌门楼欢练了合欢双修之术,可保容颜不老,但也同样不能再有子嗣——这一点,两位前辈应该最清楚吧?” 苟梁看向那两个容貌与青年人无异的前辈,后者一点头,夏夫人顿时干呕出声。 而夏心雅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 众人见状,自然知道夏夫人也不清楚自己和谁生下的夏心雅。而鲍轼一向丧心病狂,为保自己的身份不泄露,让别的男人在夏夫人肚子里播种的事完全做得出来……只是可怜了夏夫人。 不过,他们的同情也十分有限。 想到夏夫人和这大魔头鲍轼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犹如蛆覆美人骨,让人避之不及。 ——哪怕夏夫人最后带着夏心雅回到医谷,孤儿寡母隐居不出,但就连医谷的亲人也不愿正眼相待,让她们只得孤苦无依,苟且偷生,又含恨而终。 后话不提。 此时,鲍轼死也要死个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他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这个理由苟梁都不必多想,“自然是鲍三告诉我的。” “不可能。” 他虽然见过鲍三一次,但并没有表露身份,就算是鲍三也无从得知! 苟梁笑起来:“为何不能?当年拜师父所赐,我练你留下的那本以致于走火入魔,内力全废,难以自保。鲍三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会毫无防备?早便在他身上下了魂追千里,只要他靠近我百步之内我便能察觉。” “可就在莫关雎死的那一日,我却在夏掌门身上也闻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