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杀手很忙(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秒:「跟我来。」

    他把她带到店的二楼,窄小的房间角落有个洗手台,更里面是一间独立卫浴,吴谦儒让门保持敞开,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这里,抱歉有点小。」

    影倒是不在意,随手掩上了门:「吴先生,有人雇用杀手要取你的命,你对究竟是谁会做这样的事,内心有底吗?」

    吴谦儒的双眼瞬间瞠大,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好几次,露出一个凄苦的笑:「……看来,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呢,刚刚为止我还以为是哪个喜欢吃我们家东西的客人呢。」

    影不置可否的望着他,目光似水。

    「……该来的果然逃不掉吗……真是的……」吴谦儒垂下头,声音有点颤抖,「我都已经换了一张脸……」

    影愣在原地,却在瞬间恢复正常:「换了一张脸?」

    「是啊,我整过型,身分证上的照片还没改呢。」吴谦儒扯动唇角一笑,从旁边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张证件递给她,「看,这是一年前的我。」

    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双单眼皮,鼻翼肉丰,薄唇,标准的中国美男子造型。

    「说真的,你原本长得比现在好看。」影不动身色的提出疑问,「为什麽要整成这样?」

    吴谦儒讪笑:「我以前,有一个男友,後来我发现他跟我在一起只是服从某人的命令,其实他是藉机要杀我,但後来他没杀我,却自杀了……」他的尾音微颤,脸埋进了掌中,「……那之後我简直活不下去,我觉得谁要杀我都没关系,我已经不想逃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他要我到指定的整型诊所整成这麽模样,所有的费用都是由他出的,他安排我搬到这个城市,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经营这家店,一开始我不懂他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说我是他的恩人,所以他要帮我。」

    影挑高一边眉,无声望着他。

    整件事太奇怪了,陌生男人的出现,要求吴谦儒整成这张脸……甚至把他带到这个城市,带到雷旭文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大概我从前当警察的时候救过他的家属或谁吧。」吴谦儒望着手上的身分证,「张先生真的很神秘,他帮了我很多却从不露面,所以我也没见过他。」

    张先生?影的内心一噔。

    「张先生叫甚麽名字?」她紧盯着他的脸,脑中原本四散的拼图正迅速寻找着对应的菱角。

    「不知道啊,我问了但他不肯说,但他说可以叫他光。」吴谦儒搔了搔头。

    影,不,凌时生此刻只想就这麽闯进混元找那个人问清楚,究竟这一切的布署是为什麽?

    耍人吗?还是甚麽不入流的玩笑?

    他可以原谅光开的所有玩笑,唯独吴谦儒这件事不行。

    雷旭文花了这麽多时间站起来,甚至从过去走出来,光没有权利毁掉黑夜,不论这人脑子里在计画甚麽。

    光没有动黑夜的权利。

    「吴先生,我直说了,其实这次,是有人委托我杀你。」如果吴谦儒整了容,又逃到了另一个城市,说不定这次委托Fobia的,不是他的长官。

    凌时生感觉心脏的跳动超过该有的频率,已经到了无法负荷的地步。

    如果委托人从头到尾都是光……

    「你还好吗?」吴谦儒完全忘了人家上一秒才说是被雇来杀他的杀手,这会儿担心起她来了。

    「吴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帮助你逃走,这一次你必须逃得够远。」影用力扬起唇角,双眼紧锁着他,「这周日的泛舟比赛,请你务必出席,源东河位在涧谷之间,流水湍急,我要你在预先准备好的地方假装翻船,接下来会有人接应你,把你从最近的山洞偷运出去,然後给你护照跟机票……」

    「等等,小姐……你、你要帮我脱逃?」吴谦儒结巴的打断她。

    「嗯,叫我影吧,吴谦儒,我绝不会让你死的。」她望着他,眼底闪着岿然不动的决心。

    如果这人死了,雷旭文会受到何等大的打击?如果这一切只是偶然,她不能让他死,若这是光的计画,她更要拚命阻止。

    赌上Fobia白夜的杀手代号。

    作家的话:

    ☆、(11鲜币)97、暗度陈仓

    他是被痛醒的,人在深度昏迷的时候大脑跟神经的连结不是那麽及时,等全身的感觉回来後痛的感觉也结实了,他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捂着胀痛的脑袋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搞错了,开眼时四周一片纯白让他以为自己在总部的医务室,原来这里只是一般医院。

    究竟是谁把他送进来的?按照昏迷前最後的记忆,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人。

    是光把他送进来的吗?那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他垂头望着身上淡蓝色的住院服,暗忖当那些医务人员看到他原本被扯烂的衬衫,会不会以为他被人强奸?

    光那家伙那时究竟想对他做甚麽?吓唬他?因为〝猫″被他抢走了?

    开甚麽玩笑。

    雷旭文想起身,却发现脖子上原本挂着的东西不见了,他的心喀噔一声,反射性去摸口袋,才发现他早就不是穿着原本那件裤子。

    望着被护士铃叫来的白衣天使,他急吼吼的询问:「请问帮我换这身衣服的是那位护士?」

    「就是我。」

    「原本挂在我身上的项链呢?!」

    「咦……我没有看到甚麽项链啊,您手上的表不也还让您戴着吗?」小护士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委屈的指着他的手腕。

    雷旭文觉得身体有点飘浮,莫非是光拿走了……

    「等等,先生,您在发烧,不能突然起来喔,等我去叫医生……」

    「滚!」雷旭文一把挥开她,眼底闪动着刻意压抑的痛,「我脑子里还有血块咧,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死,所以该做的事不是应该刻不容缓的去做吗!」

    他没理会小护士的试图挽留,跟她要了原本的衣服裤子就大步走了出去。

    医院大楼外艳阳高照,刺痛了他的眼,望了眼手机,现在时间下午一点,离他昏迷的时间已经整整过了24小时。

    他的步履有点晃,头痛欲裂,冷汗涔涔。

    他招了辆计程车去到时生的住处,明知那人不可能会在,还是无法阻止内心微小的希冀。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在大门敞开的公寓里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在这里做甚麽?」他怒瞪无极尊,眼底血丝满布。

    「帮凌拿换洗衣服,明天我们会跟吴谦儒去参加泛舟之旅,然後会用空档把他偷运出去。」无极尊似乎对室内熟门熟路,打开衣橱把时生的衣服装进身边的大包包。

    「时生人呢?」雷旭文按住他的手,声音因为疼痛嘶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