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目标总以为我喜欢他[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油菜花,前几个世界见过。可食用,一般用来榨油。”

    “哦。”向寒恍然,有点想起了。

    农人听了愈加紧张,去年田里收成好,家里有些余粮,他才敢种这一小片,打算榨些油。金家收租向来高,少东家看见这些芸苔,会不会认为佃户收成好、余粮多,趁机提高田租?

    “咳,我能……摘一株吗?”向寒询问。

    “当然。”见他没提租子的事,农人也松了口气。

    向寒闻言一喜,忙挑了株瘦小、花少的摘下。

    农人见了仍十分心疼,许延泽恰好过来,看见后不由问:“你摘人家的花干什么?”

    “呃。”向寒忙起身,悄悄把花递过去,说:“这不是没找到麦穗,见这花挺好看的……”

    许延泽心情大好,下意识接过花,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直到余光瞥见一脸痛心的农人,他才收起笑,轻咳一声说:“那也不该乱摘,庄户人,伺候土地不容易。”

    装!叫我揪麦穗时,你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向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农人听了忙诚惶诚恐道:“哪里,要是少东家喜欢,多摘些也无妨。”

    向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掏出一角碎银递给他,说:“这株是我买的。”

    农人听了更加惶恐,连连推拒:“使不得,使不得……”

    “给你就拿着。”向寒强行塞过去,然后又问:“对了,你们种这些地,每年交多少租?”

    农人手一抖,碎银直接掉在地上,人也跪了下去,焦急道:“少东家,田里收成不好,您千万不能涨租啊!这芸苔、这芸苔……”

    向寒和许延泽同时愣住,见农人急的面红耳赤,向寒忙扶住他:“你先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涨租了?”

    农人见他神情不似作假,这才勉强起身,但仍不住弯腰:“多谢东家、多谢……”

    “行了,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你继续忙吧。”向寒见他这样,也不好再问,直接拉着许延泽离开。

    走到一半时,许延泽忽然说:“金家的田租……是七成。”

    这是严小泽的记忆,在许延泽看来,算很高了。尤其是经历过末世,人对粮食总有种莫名的占有欲。

    “七成?”向寒也十分吃惊,不敢相信道:“那佃户一年的收成,岂不是大半都……交给我们家了?”

    “不止。”许延泽皱眉道:“实际交时,是按正常年份的收成,先规定好每亩交多少粮。比如正常年份时,一亩地产200斤小麦,佃户租种时,无论收成多少,都要交140斤。遇上收成不好时,可能所有粮都不够交租。”

    向寒张口结舌,终于明白农人见到他后,为何战战兢兢了。

    回到严家,他没再多呆,很快就催许延泽离开。

    许延泽也没心情理会二叔一家,进屋向严老爹道声别,又交代被留下来伺候的小管事几句,才和向寒一起离开。

    严二婶本指望许延泽能给她许多好处,但见小管事只分一部分白面、黍米等给他们,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小管事见她要撒泼,忙告诫:“临来前,老夫人交代过,若是亲家贪心不足,佃的那二十亩地,明年就别种了。”

    严二婶顿时哑声,不敢再多说什么。实际上,老夫人并未交代过这些,是许延泽故意叫小管事这么说。若不是严二叔家今日张罗了饭菜,他连这点粮食都不想给。

    许延泽坐进马车后,手中仍捏着油菜花,越看心情越愉悦。

    向寒听了他那番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将随行的管事叫到马车旁,问:“张管事,金家佃出去的地,每年都要收七成租?”

    张管事只负责严家村这一片,闻言忙恭敬道:“回少爷,严家村这片确实如此。”

    许延泽闻言,也放下花,问:“为何收这么高?”

    “是啊。”向寒连连点头,附和道:“收这么高,佃户交完租只能勉强不挨饿,要是遇上灾年……”这不是要把人逼反吗?

    许延泽说话时,张管事并不在意,听了向寒的话,他才苦着脸说:“少爷,这是老夫人规定的,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祖母?”

    “嗨,要小人说,这也怪不得老夫人。”张管事忍不住吐苦水:“咱金乌镇是十税六,别看金家收七成,可有六成都交给节度使了。老夫人也要养活一大家子不是,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六成?”向寒有些皱眉,忍不住说:“税收的这么高,节度使就不怕百姓造……反吗?”

    张管事听的脸一变,左右瞄了一会儿,才凑近了说:“少爷,节度使手握十五万重兵,他哪会怕?再说,金乌时常被突厥骚扰,老百姓也知道要靠谁保护,不敢乱呐。”

    正说着,马车忽然硌到石块,剧烈一晃。向寒没坐稳,直接扑到许延泽身上。

    许延泽忙伸手接住,但自己也身形不稳,直接被撞倒,向寒则压在他上方。好在车夫及时稳住,两人均没掉下去,但因为惯性,都滑到了车外。

    张管事一惊,忙上前扶住向寒,紧张道:“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向寒费劲把紧箍着自己腰身的手拽开,然后勉强爬起,朝许延泽伸出手:“你没事吧?”

    许延泽抬起空落落的手,然后摇了摇头。起身后,他在车内找了一圈,又探身出来,终于在地上找到已经蔫了的油菜花,眼中不由露出笑意,直接跃身下车。

    张管事紧张道:“少奶奶,可是摔着了?哪里不舒服?”

    向寒也奇怪的探出头,许延泽将张管事挥开,然后弯腰捡花。就在手快碰到之际,一只脚忽然踩在花上,用力碾了碾。

    许延泽眼中笑意顿时消失,缓缓抬头。

    马车恰好停在一家酒楼前,来者是个喝的醉醺醺的校尉,身旁跟着几个步卒。见许延泽抬头,校尉淫丨笑一声,抬手朝许延泽伸去,磕磕绊绊道:“哟,你就、就是给金家傻、傻……嗝,傻子冲喜的小、小媳妇?长的倒是清秀,别、别跟傻子……嗷!”

    许延泽忽然挥拳打过去,直接将其撂倒,然后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碾了碾,眼含杀意道:“谁准你踩花了?”

    正急着下车的向寒顿时傻眼,严小泽身形单薄,许延泽也不过才来三天,怎么忽然……这么有爆发力?

    校尉身后的步卒也慌了神,边冲上去挥拳边喊:“小子,知道我家大人是谁麾下的吗?”

    许延泽直接将校尉踢到一边,轻松避过攻击,在校尉欲起身之际,又一脚踩上去,比之前更叫用力,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校尉顿时疼的眼泪直流,抱着他的腿呜咽:“疼疼疼,快住手,都住手……”

    步卒忙止步,紧张的看着许延泽,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大人可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