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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涌上心头,江淮被自己的矫情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咳咳。”他轻咳两声,余深闻声回头,江淮看见了那张写着“店面出租”和联系电话的纸,他皱了皱眉头,“你要把店租出去啊?” 余深笑了笑,也看了那张纸一眼:“啊,不开了。” 江淮没说话,扫了眼店面出租下面的那串电话号码,想了一会儿问道:“今天,去学校吗?” “去。”余深拍了拍身旁的自行车,解开锁骑了上去,“老板娘和我说了,让我回来上课,周末再去她那里打工......狗哥,要坐么?”他转头看向江淮。 江淮盯着自行车的后座,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说实话他一米八几的人坐在这里,双腿弯曲的不能再弯曲,说不出的不适感,他轻轻拍了下余深的肩膀,说道:“你有驾驶证么?” “啊。”余深微侧过头,嘴角微扬,吹过的轻风撩起他的头发,“没有。” “那等会儿万一我摔了怎么办?”江淮低下头,用脚底蹭了蹭地面,“你负责吗?” “负责。”余深说着,脚踩上踏板,一个用力骑了出去,“不摔我也负责。” 江淮轻笑,抬头看着眼前人的脊背,黑色的卫衣被风不经意的吹气一个角,露出藏在里面的皮肤,江淮的目光定在那里,忽的觉得脑门一冲,连忙用手把余深的卫衣往下拉了拉,遮住那块地方。余深感觉到了什么,握住车把的手一下没稳住往旁边偏了偏,车轮碾过一块石头,他左右摆动了一下车头,慌慌忙忙地把自行车稳住了。 “狗哥。”余深往后看了一眼,只见江淮低着头只给他一个发旋,他不禁笑了出来,“你抱着我吧。” “啊,为什么?”江淮眯着眼睛,大清早的骑自行车吹凉风,这感觉还挺爽。 “我没驾照。”余深故意歪了下车头,江淮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扯住余深的衣服,又觉得不妥,以为没人看见似的悄悄松开,“摔了会疼的。” 后面的人没反应,就在余深以为江淮不愿意的时候觉得腰间一紧,他低头一看,一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手臂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余深都能感觉到。 余深是沿着马路骑的,这时,一辆222路公交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坐在最后面的两位女孩透过窗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个激动地掐了掐同伴的手,使劲捂着嘴才没有喊出来,另一位女生也不太好,手上的疼痛不断地传来,窗外的情景又令人亢奋,她的表情一会哭一会笑。 江淮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后来总觉得有谁盯着他,目光还挺炙热,盯得江淮浑身别扭,他转过头和那位又哭又笑的女孩来了个正面对视,说实话,那女孩的表情把江淮吓了一跳,就差从余深车上跳下来。两位女生意识到自己的赤果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抱歉地对江淮笑了笑,脸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自行车的速度自然是比不过公交车的,那两位女孩儿没敢光明正大地再盯着江淮看,只是偷偷地转头瞄上一眼,然后飞快地又回过头,捂着嘴默默地在心里狂笑,直到公交车彻底超过江淮他们。 这段小插曲前面认真骑车的余深倒是不知道,江淮也并不想告诉他,只是环着余深的手臂又紧了紧,生怕眼前的人会跑了似的。 余深看起来心情不错,骑到一半还哼起了歌,八中的校门就在眼前,余深转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骑过去,进了八中的后门,找到他一直停车的那个位置后停了下来,一只脚点地一只脚还踩在踏板上,他回过头看着江淮,笑弯了眉眼:“欢迎乘坐0304路自行车,请下车的乘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此班车只为狗哥一人服务。” “0304?”江淮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腿,两条腿完全是靠江淮的意识才撑了一路,他差不多已经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你生日啊?” “啊。”余深点着头,蹲下身把自行车锁好,“你要送我礼物吗?” “还早呢。”江淮挠了挠后脑勺,往前走,“到时候给你放个烟花看看吧。” “不早了,就几个月。”余深追了上去,和江淮并肩走在一起,“除了放烟花还有什么这可是我的成年礼,狗哥不能这么敷衍的!” 江淮踢了余深一脚,笑着没说话。 对于消失好久的余深重新回到班级,其余的人只是象征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表示,江淮对于他们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若是有一天这群人会察觉到少了一个人的话,江淮还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余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自己的桌子连连叹气,叹着叹着还用手抚摸着桌面。 “你干嘛。”江淮看怪物似的看着余深。 “没事儿。”余深蹭起来,笑嘻嘻地回答,“这张桌子跟了我这么久,想感受一下它的温度,没想到还是冰冷的桌面在我脸上胡乱地拍。” “神经病。”江淮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直跳。 一天的课程结束的很快,他俩向来时一样,哦不,应该是余深逼着江淮继续坐他的0304班自行车,江淮被迫坐了上去,心里为自己明天准报废的两条腿默哀。 “诶,狗哥。”余深往前骑了几步,有些奇怪地转头朝江淮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早上重了?” 江淮表示真想抽这人两巴掌:“闭嘴。” “不是。”余深又往前骑了几步,认认真真地感受了一下,“我说真的。” 江淮:微笑.JPG。 “滚。” 千辛万苦地到了华景街,江淮一手撑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条腿软的几乎要跪下去,他咬着嘴唇抬起腿晃了晃,一脸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 而罪魁祸首却愁眉苦脸地瞅着自己掉了车链的自行车,脸上还擦破了一点皮。 事情是这样的,他俩因为“江淮是不是比早上更重了”这个问题争了一路,余深一直因为口才不如江淮好,所以这个话题的最终赢家是江淮,而后者不甘心啊,在一个下坡的地方,故意选了条坑坑洼洼的路。 江淮坐在后面受不了这种颠簸,于是余深愣是把江淮给抖了下去,然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以高速度冲下坡,却没想到这辆自行车用了太久经受不起余深的折腾,勉强保住了车身只不过是掉了车链,余深只觉得脚下一空,控制不住速度,按刹车都没用,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完美地飞了出去,跟在后面追的江淮刚好看到了余深狗啃泥的姿势,笑的半天直不起腰。 接着,两条腿就抽筋了。 抽还抽了一路。 余深蹲在地上捣鼓了半天那辆自行车,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用脏兮兮的手对江淮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