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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附加条件。 虽说是附加条件,但怎么看都是对我的不平等条约。唉,算了,毕竟我也没有别条路可以选择了。 再怎么说,大地都是视社团如命的篮球痴,能够拜托的对象也只有老哥一人。 至于大地—— 说到那家伙的生理时钟,其精准程度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把起床时间设在芯片中贴在脑子里。他准时早起的程度连老人家都要叹为观止。 不管前一天晚上再怎么晚睡,他还是能在隔日早上的固定时间一秒不差的爬起来,进行他那日复一日的晨间运动。 这下子似乎也只能送上一句“甘拜下风”,没别的话好讲了。 所以说——虽然也不能这样讲啦,不过,反正他每天早上都会早起,那就顺便……让他叫我起床而已。 而且对我来说,我也很怕自己在轮到做早餐的日子倒下去睡回笼觉。 起床气超级“凶恶”的老哥,和没早餐可吃而吼叫的“凶暴”弟弟,光是想象这两个人的双重攻击就觉得恐怖。那可是不管有几条命部不够用呢! 大地那家伙虽然在一开始时—— ‘我又不是你的专属闹钟!’如此唠叨。 ‘……你也太贪睡了吧!’如此抱怨。 但他应该也是觉得,再怎么样总比没有早餐吃好吧!依旧是每天早上来我房间大喊: ‘喂!广海!快起床!’ 而且还毫不客气的踹我几脚,硬生生把棉被拉开。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我马上冲下楼梯,急急忙忙赶到厨房去。 可是—— 完全没有我预料的“最糟状况”的影子。 (……啊?) 和往常一样。 看起来似乎已经完成晨间练习并且冲过澡的大地,一早就神清气爽的捧着海碗吃饭。 (咦……?) 为……什么? (——我在作梦吗……) 不是吧? 我不自觉地睁圆了眼,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这么说来…… 大地今天早上没来踹我,对吧? (——为什么啊?) 有一瞬间,我不禁心想: (该不会……今天是轮到大地做早餐?) 当我凝视着大地时,他暂时停下筷子,转头看了看我。 “好凄惨的脸啊,广海。” “咦……?” “听说你在学校撞到脸?” “啊?……嗯。” “……真是的,你在笨手笨脚什么啊?” 如果是在平时,我早已二话不说,挥出愤怒的铁拳了。 但毕竟事情太过突然,我的魂魄都还没收回来,无法对大地的出言不逊感到生气。 因为—— 老哥正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地对面。身上穿着围裙,单手拿着报纸,以和平常一样的姿势喝着晨间咖啡。 而且,餐桌上还放着便当…… “……呃。” 我不知不觉倒抽了一口气。 这……莫非是…… “那个……老、老哥……?” 我心惊肉跳的窥探着老哥的脸色。 “什么事?” 老哥回复我的语气听起来比平常冷酷的原因,果然是因为昨天气氛弄得很僵的关系吧? “呃……那个早餐——该不会,是老哥帮我做的吧……?” 对于我吞吞吐吐的疑问,老哥则是瞄了我一眼后,简单明了的回了我一句: “是啊。” 那瞬间。 (呃……) 简直就像是反射动作般,我的嘴角瞬间扭曲变形。 明明是我自己睡过头,老哥却还帮我做早餐、做便当。 ‘你再怎么样也不该露出这种脸吧?’ 所以就算被人如此批评,我也无话可说。 可是。 在那时候。 我的脑袋里清清楚楚的记着老哥丢过来的附加条件。 (这个月的煮饭轮班中,连老哥的份……也全都是我的责任了?) 只有这件事在我眼中打转。 这下子我哪讲得出: ‘谢谢你帮我做早餐和便当,这下得救了!’ 就算这件事是我自作自受,我还是忍不住要怨恨起捧着碗公大口吃饭的大地。 (死大地……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啊啊啊啊啊!) 当我正哀怨的死瞪着大地时,老哥把看到一半的报纸放在桌上,转头问我: “广海,你的身体状况如何?” “……还有一点痛,不过已经比昨天好了。” 托你的福,我的睡眠时间可充足了。也许是因为如此,心情也比昨天好多了。 可是,老哥似乎觉得我在硬撑,食指朝着我勾了勾,要我过去。 虽然老哥平时一张嘴比别人灵活三倍,可是刚起床切换成“凶恶”模式时,甚至会比大地还不爱讲话。 虽说我也差不多已经习惯这样的老哥,不过毕竟昨天才发生那种事,说真的,这对心脏实在不太好。 当然了。 前阵子大地才遭受那样的对待,我也没有不知死活到敢违逆刚起床的老哥,于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结果,老哥他不知在想什么,先是仔细看了一下我的脸,接着突然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因为他的手刚好碰到我额头上撞出来的瘀青肿包,痛得我不禁皱起眉来。 此时,老哥轻声说了一句: “没发烧……” 发烧? “我没发烧啊,只是会痛而已。” 听到我这么一说,大地也开口了: “笨蛋~你昨天发烧了啦,害我跟阳一又是喂你吃药,又是帮你冰敷额头的……忙了一整晚,你好歹也说声谢谢。” 瞠目结舌,就是形容我现在的模样。 (发……发烧?) 我吗? “真的假的……” 有那种事?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害我刚从社团回到家,又得骑着脚踏车到药局去。” 大地该不会大清早的就在讲笑话吧……呃,不可能吗? 我——昨天整个头都快沸腾了,搞不好就是因为那样才引起发烧吗…… 可是。 就算我不记得,但昨天似乎真的给他们添了大麻烦的样子。这样一想,我至少也该在这种时刻说声“谢谢”吧? 当我这么思考时,却突然飞来一句让我哽住的台词。 “就算想叫你吃药,可是你的嘴伤成那样,到后来没办法,只好用嘴喂药了。” (用……用嘴喂……!) “你、你喂的吗?” 此时已经不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了,舌头仿佛打了结般,喉咙沙哑到连话都讲不清楚。 大地和我——嘴对嘴? 总觉得…… (一点也不想去想象……) 呃,我并不是针对大地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