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你是我的小公举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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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关系。

    看到他们这样亲密的动作,很多暗自注意着这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唐曜昀斜睨他一眼,低头喝下一口口感香甜的酒,没有搭茬。

    这让艾利克斯顿觉尴尬,摆着手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们请原谅我刚才的失言,你们很般配。”当着现任男友的面谈论朋友与前任的甜蜜过去,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没事。”唐曜昀淡定自若地回复,“你去做事吧,不用管我们。”以艾利克斯这种一根筋的性子,如果不赶紧打发走,多跟江清远说几句恐怕他学生时期的事全都能被套出来。

    艾利克斯以为是小情侣想要单独相处谈情说爱,便很是理解地点点头去了吧台的另一边。

    他们坐的位置离门口很近,酒吧里少不了抽烟的人,再往里一点的话就能闻到那弥散在空气中的烟味。江清远撑着下巴看着高脚杯里颜色亮丽的鸡尾酒,虽然还是能闻到少许烟草燃烧的气味,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还是挺愉快的。

    “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谈恋爱的,用我所剩不多的人格担保,这个是实话。”江清远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眼睛依然盯着沉在酒杯中央的那个火红的樱桃,“你相不相信?”

    唐曜昀想了想,以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作为回答:“知道仓央嘉措吗?”

    江清远挑眉:“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那个?”

    “对,但不是这一句。”他又喝下一口甜美而略带辛辣的酒水,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个比较实际。”

    “确实,不过比起诗歌和哲理,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

    “那是因为你对我抱有了多余的期待,而我不认为这份期待能够实现。”唐曜昀一针见血地说道,“心理学上称你这种情况为唤醒水平过低,即难以体会到愉快满足等正面情绪。你尝试过很多东西,但都不能长时间使你感到兴奋,所以你在期待我能给你带来这种感觉。”

    面上的笑意不变,江清远认同地点了点头:“分析得很棒,可是我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分析透彻?所以我来纠正一下,我在期待的是你兑现你的承诺啊,难道你忘了那天跟我立下的爱的誓言了吗?真讨厌啊,负心汉!”

    “”他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张娇羞得非常做作的脸,才将将按下把手里的酒倒在这个戏精头上的意向,“你指哪一天?”

    “就是你说要让我爱上你的那一次啊。”江戏精笑眯眯地提醒。

    “哦。”唐曜昀想了想,伸手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一边用手指划着屏幕,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艾利克斯说的前男友、我的初恋情人、造成我脖子上的伤疤的人,还有在你之前第一个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还活得很好的前辈,都是温凉。”

    江清远:“”

    第29章 浪漫

    “咔嚓”

    细小的拍照声响起, 唐曜昀顺手点开刚刚拍下的照片,先是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照片上江清远露出的表情, 随后才展示给了本人看:“你觉得这个表情来自于什么样的情绪?”

    照片上的人嘴角的笑意已经淡去, 眼神森冷阴郁得像是头择人而噬的怪物,而那一瞬间江清远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足以令胆小的人瑟瑟发抖,即使是这张比明星还要俊美的脸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唐曜昀对此感到很满意, 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刚才那些话是我骗你的。”江清远明面上从没有表现出端倪,但他直觉认为江清远对于温凉的态度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现在这个小测试也顺便验证了他的直觉。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江清远恹恹地趴到了台桌上, 有气无力地抱怨, “真讨厌, 我又不是什么开得起玩笑的人, 如果他刚才站在我面前说不定现在已经咽气了哦?”

    “爱情说白了只是化学激素的分泌,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玩的东西, 不过要用来找刺激的话也足够了。”他收回手机,直白地补充道,“虽然从安全角度来说, 我其实不是很想被你喜欢上。”

    “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看起来像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吗?”江戏精不满地提出抗议。

    难说。

    距离江清远说的两点还有很长时间, 看在刚才拿他取过乐子的份上,唐曜昀决定今晚赠送一个额外服务。

    “这个疤,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那块刺青, “九岁的时候留的。”

    江清远对即将开始叙述的这个故事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

    这种经历即使唐曜昀本人并不很在意, 也依然能在大脑中留下深刻的记忆。时隔将近二十年,回忆起来他还是可以清楚地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天母亲尖利的怒骂声充斥了整个餐厅,家里的保姆悄悄地躲在厨房不敢吭声,父亲当时并不在家,只有唐曜昀自己站在餐桌旁承受母亲的怒火。那时候年纪太小,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被母亲责骂,只是习惯性地低着头站在那里听着,一直到瓷器破碎的声音乍然响起,几乎是同时他便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自己的脖子,随着保姆的尖叫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开始流过脖颈。

    实际上当时并没有感觉到疼,如果不是手掌在摸过脖子后沾上了血以及保姆惊恐的叫声,他大概还不会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父亲生意失败,母亲心情也很不好,一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骂我骂得激动摔了杯子,溅出来的碎瓷片划的伤口。”他说得很简单,情绪也十分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特意拿出来说的事情。

    至于文身也并不是因为不敢面对这个伤口,而是为了更加简单直白的理由:如果把疤原样留在那,每个人看见都会自己胡思乱想些奇怪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身上带着这么明显狰狞的伤疤,容易让患者感到不安。

    “实际上在九岁以前我和你应该住在同一个别墅区。”他隐约还有点印象,小时候同个别墅区的孩子中有很多人都害怕一个小男孩,这个从小就人嫌狗烦的男孩应该就是还没长大的江清远。

    “还有这回事?原来我们还能算是半个青梅竹马?”江清远眨眨眼睛,对于唐曜昀描述的那一段听起来颇为可怜的童年倒是没有给出任何评价。

    唐曜昀直白地揭穿了残酷的现实:“除了住得近,我不记得跟你有过任何交集。”况且后来他们搬离那个高级别墅区,再往后他就去了美国,更不可能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说不定只是忘了?没准我们还有过手拉手一起玩游戏一起私奔的美好童年呢?”江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