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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狂跳,一瞬间百转千回,他宁可景寄云来阴的,他都能应付,恰好应付不了宇文陵这种简单暴力的类型,更何况…… “哈哈,世人传闻解公子放旷不羁,嫉恶如仇,才冠八斗,竟然没人说过先生是个剑圣!” “是又如何?习武至多救一人,十人,百人便是极致,而文治却能救得了苍生!”解君薄眸光一凛,抽剑道,“背弃前主虽然不忠,但我不能看着百姓又陷入战乱,抱歉了。” 谭落诗却突然收了折扇,放弃了抵抗。 解君薄的剑停在了他脖颈上,没有划下去,“你怎么不反抗了?” “对上剑圣,反抗无用。”谭落诗苦笑了下,“解公子,我愧对过很多人,但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如今我的江山也败在你手上,不过是想苟且偷生,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呢?” “你少说没用的!我背叛你是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哈哈哈哈哈!好,真好!”谭落诗笑得悲凉,“我一生愧对了太多人,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报应,来吧,对着心窝刺。” 他说着空手抓住解君薄的剑刃,不顾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笑道,“你可要对准了啊,解公子,就让我的血成就你的道义。就算我对你有过知遇之恩也无所谓了,就算我什么也没有做也无所谓了,就算我被你夺走了一切也为所谓了,因为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者就是你的道义!” “……你放手!” “来吧,杀我吧,解公子。” “你疯够了没!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悔改?!”解君薄恨恨地盯着他,手却在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悔改,我悔改的还不够吗?我已经俯首称臣,我已经臣服在宇文陵脚下,我每天对着他屈膝跪拜,你还要我怎样?!你一定要我死吗?!”谭落诗笑得双肩发抖,“罢了,反正我也生不如死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他说完便抓着解君薄的剑刃刺进自己的胸口,血溅了出来。 “哈,满意吗?要不要再来一剑?” 谭落诗浑身都染了血,说着又抓着解君薄的剑刃再次刺向自己,像是不知道痛似的,解君薄连忙皱眉避开,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谭落诗脸色变了变,将他推开,“陛下来了,你快走……” “砰!” 宇文陵气喘吁吁地推开门,看到的画面却是让他心脏几乎停跳。 他又恨又爱的那个人,如今可能真的要离开他了。 谭落诗转身来笑吟吟地看着他,抬手一揖,“微臣见过……陛下……” 话还没说完就无力地倒了下来,落入了已经不再陌生的怀里,谭落诗软软道:“看来今生不行了,来生臣再……为陛下当牛做马……报答……” “……太医!快叫太医!” 谭落诗紧闭着眼睛,神志已经模糊了,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着,是不是幻觉,他好像听到阿陵在哭。 最后在想的还是……景寄云怎么让你来了呢,解君薄? ********************* “咳咳咳咳……他,他真的死了?”景寄云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了一遍。 解君薄冷声道:“就算没死,我也不想再杀他第三次了。” “哈哈……解公子下不去手了,他真有能耐……”景寄云嘲讽地笑,“罢了,难道真是天亡我主?” “……景儿,他其实也……” “解公子还不明白吗?政治有什么是非对错?不过是强加在污垢上的溢美罢了,接下来到我上了,若我也败了,就备好匕首准备自尽吧。” ? ☆、第二十七章:何知人心的恐怖 ? 第二十七章:何知人心的恐怖 ——宇文陵:白首相交犹按剑,不悔孤注一掷 太医到的时候谭落诗已经奄奄一息了,用尽了各种灵丹妙药才吊住了一条命,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他躺在宇文陵的床上,宇文陵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生怕再有人害他。 但他醒来的时候宇文陵却又离开了,谭落诗白着脸叹气,“毕竟还有三万的血债横在这。” 宇文陵守着他两天没有睡,更不用说是上朝了,这件事终于引起了朝中大臣的重视,一听还是因为谭落诗,更是闹得翻了天。 “陛下……” 宇文陵还在心烦,傅西流就来求见了,见他一脸的不悦,便问道:“臣听闻他已经脱离危险了,陛下守了他两天,为何现在却在这里?” 宇文陵闷闷道:“不然朕该在哪里?两天不上朝,劝谏的折子就在这堆满了,朕敢怎么样!” 傅西流拜了一拜道:“陛下因私废公确实不对,这件事已经纸包不住火了。” 怎么又来一个说他的?宇文陵更烦了,“丞相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傅西流不敢吭声了,这时候有下人传唤到:“尚书令景寄云求见。” 虽然知道她来的目的,宇文陵还是不敢怠慢了,忙道:“快请!” “微臣叩见陛下。” 景寄云气色还是不好,再浓的妆也遮不住病容了,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傅西流的时候还刻意停下对他笑了一下,“想必臣的来意陛下也知道了。” 宇文陵叹气,“朕知道了,但朕真的不想杀他!” 景寄云抿嘴笑笑,“臣可不是来劝陛下这个的……毕竟一个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景儿你胡说什么?!” 宇文陵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景寄云果然抿嘴笑道:“陛下,臣是来向陛下告别的,臣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了,大夫说了,至多十天,快则……随时。” “景儿!……” “陛下,臣在您身边十年了,景儿无悔,丞相,还请您辅佐好陛下,臣走的也放心。” 宇文陵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表情挣扎,“景儿……” “陛下啊,臣知道你重情义,但该分离的时候谁也逃不过,别为臣难过,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景寄云在笑,眼底却是哀伤,“漂泊一生,可惜到底没能为他穿过嫁衣。” 宇文陵这才问道:“景儿也有喜欢的人?没听你说过!” 景寄云抿嘴笑笑,“因为那是个不能爱的人。” “有什么人不能爱?你们家女儿都敢爱敢恨,你怎么偏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出口,会是一场灾难,于他于我都是。” “你到底喜欢谁家儿郎?说出来,就算他不愿朕也会把他绑来!” 傅西流:“……”我就默默地看着你犯傻。 景寄云抿嘴自嘲地笑道:“陛下啊,唉,好吧,这个人陛下也认得,臣和他算是熟识已久,日日相对,他却不知道臣的心意。” 宇文陵想来想去,觉得缩小范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