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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冷气,让我有些不想靠近。过了好一会,车里的暖气才把他给烘暖和了。 他的屋子我早叫人收拾好了,就在我房间的隔壁,里面也准备了多套衣服。我让他上楼洗澡,我在楼下喝汤,喝完之后没见他下来,便端了一碗上去。 他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 我把汤放在桌上,“喝点汤暖胃吧。”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别不和我说话。” 他这才看向我,“我没有胃口。” 我到他身边坐下,“你已经打过电话安排人处理你妈妈的事情了,你别担心。” 他摇摇头,声音清晰,“不用了,葬礼我能自己处理,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爸爸安排手术,治疗好他。”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逝者如斯,活着的就要尽量抱紧。 “好。” “谢谢。” 我凑过去想亲亲他,他下意识的闪开了。我不想勉强他,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抓住手腕,猛地拉回他面前,再然后,他的脸便覆盖了上来。 是觊觎了许久的唇,一如想象中的柔软,清冽,他刷过了牙。但这个吻很短,我感觉他只是碰了碰。 但已经很好了,我笑了笑,将头靠在他肩上,抱了抱他,柔声说:“早点休息。” 从他的房间出来之后我没有回房,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然后把他吻我的那一幕截出来,隐去了IP,用新申请的邮箱发到了锦年那。 我这人报复心很强。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楼下等我了,穿着我给他准备的衣服,手里拿着那份协议。 他抬头看到我,微微一怔,接着便立刻垂头,避开视线。 因为我很有心机的没有换衣服,穿的是真丝睡裙,薄如蝉翼,里面虽然不是真空,但因为我胸部蛮丰满的,所以我从高中开始都是穿那种没有海绵的内衣,就是只有一层手工刺绣的蕾丝。 小可爱,耳朵都红了。 “吃早餐了吗?”我问。 他没有做声,女佣在旁边替他回答,“安先生还没有吃,一直在客厅等您。” “恩。”我很满意,“一起吃吧。” 他情绪很低落,只喝了几口粥,我逼着他吃了几片面包,而后才抽出手拿起那份协议翻到最后。 他已经签了名。 “安意。”我抬头问他,“你有信仰吗?” 他顿了顿才回答:“绘画就是我的信仰。” “OK。”我笑了笑,“那你以你绘画的天赋起誓,这辈子都不会违反这份协议。” 他望着我,目光沉沉,几秒后才开口,“我以我绘画的天赋起誓,没有意外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违反这份协议。” 虽然有些取巧,但是算了,这样也够了,我弯弯唇角,“乖。” 他收回目光,微微垂下眼。 “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了手术,近期应该就能做手术了,医疗费我也付了,葬礼......” “谢谢你。”他脸上疲态尽显,但语气很诚恳,“葬礼我希望能自己打理。” “好。”我柔声说,“都听你的,但是选址不容易,我已经安排人去买地了,这一点算是我的心意,你别和我争了。” 他最后终于点点头,没有再说。 他们这些艺术家多半都有些清高,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何况他家的条件一向都还可以,所以我估计他手头上应该没什么钱。 吃过早餐之后他就出门了,我知道他是去准备葬礼的事,于是让朱哥送他。我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宁宁已经在那等我了。 “已经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安排下个礼拜手术。”她面无表情地和我汇报。 我知道她在生气,一百万不是小数目,我又是个从来不会存钱的人,是卖掉了手头一些闲散的股票,把私房钱全拿出来了,又卖了一辆车,才刚刚够。 我试图和她解释:“他是真的很有才华,刚刚从美术学院毕业,正准备出国进修,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 宁宁笑了笑,反问:“我怎么不知道尤董醉心慈善了?要不要再给你成立个机构啊?” 我抿了抿唇,虽知她已经很不高兴了,但仍腆着脸问:“手术成功率高吗?” 她忽然爆发了,一把将那些文件丢到我身上,一边骂:“你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了!” 我无言以对,应该是朱哥把协议的事情告诉她了,或者是律师,他们都跟了我很多年,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彼此之间不会有秘密。 我没有回嘴,于是她气冲冲的走掉了,我来不及追她,连忙低头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一张张的翻阅,抬头的时候看到我面前站着个人。 ☆、手术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施粉黛,只抹了大红口红,穿着真丝衬衣和黑色小短裙,脚下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看我抬头,扯了扯嘴角,恭敬道:“尤董。” 啊,我反应过来,这个是宁宁给我找的新秘书。 “你好。”我站起来朝她笑一笑。 “您好,我是韩珈,您的新秘书,以后会二十四小时待命,宁秘书让我来和您交待一些手术的事情… …” 从医院出来之后,韩珈开车送我到公墓。 安意给他妈妈办的葬礼很简单,也没有通知什么亲人朋友,老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从早上到中午都只有他一个人,下葬了之后他舅舅才来看了一眼。 他父亲还不知道,所以他也没有敢告诉别的亲戚。 车子就停在老朱的车后面,我下了车之后交代她:“你先回去吧,今天没什么事了。还有… …不在公司的话不用穿得这么规矩。” “谢谢尤董。”她笑了笑,那叫一个美艳。 老朱站在入口等我,引我进去的时候小声提醒了我一句:“刚刚有个姑娘进去了,好像是来找安先生的。” 我猜也知道是锦年,果不其然,我还没走到,就看到她红着眼圈跑下来。 她跑得很匆忙,下台阶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差点摔跤。我站住脚步,让到一边让她先下去,她抬头看到我,眼里迸射出憎恶的光,“用钱买感情,你真恶心!” 我一时无语,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我也不打算反驳,老朱护在我面前,生怕她发难。好在她只是说了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看来我昨晚发的那封邮件太掩耳盗铃了。 再往上走就是安妈妈的墓碑,墓碑上的她笑容正好,慈爱的望着我。我有些心酸,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安意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我时一脸平静,好像没有见过锦年一般。 只是他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不会撒谎。我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总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