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巨星之名器炉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口气,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抽空力气一样,垂下脑袋,心口一阵阵生疼。

    看他的样子,祁老爷子紧皱眉头,为了维持风度没有表面上露出态度不悦的情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说,“行了,你也别在门口大呼小叫了,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既然人都来了,就进去吧。”

    说完这话,他像是多一个字都懒得再说,直接带着孙道长和助手走了。

    骆丘白明白老爷子不喜欢他,毕竟任何一个当爷爷的,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工具”身负重伤,更何况是祁家这种背景养出来的嫡子嫡孙。

    揉了揉额角,他来不及顾忌这些,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了病房大门。

    病房里安静极了,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床上隆起的一团。

    骆丘白之前被郑淮江的话吓到了,已经做好了看到祁沣全身插满管子重伤不醒的样子,可如今即便是知道祁沣并无性命之忧,心里仍然禁不住忐忑。

    慢慢的走过去,他看到了男人露出来的一撮黑色的短发,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脑袋缝针,手腕骨折,大面积软组织挫伤……

    几个尖锐的词钻进脑海,他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受伤的脑袋。

    结果手指刚触到头发,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指尖,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突然的撞在了一起,让骆丘白措手不及,只剩下满脸惊愕的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醒了?”

    祁沣的头发非常凌乱,一身蓝白条的病号服衬得他有几分罕见的虚弱,高大的身体窝在被子里,脸色古怪,一张嘴就是冷言冷语,“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骆丘白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两个人冷战了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对话,气氛却是这样尴尬。

    “你的脸怎么了?”祁沣这次正过身体,终于看清了骆丘白蒙着纱布的半张脸,一下子脸色更糟糕了。

    骆丘白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笑,“没事儿,没缝针,郑淮江说不会留疤,而且我全身上下也都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还有……谢谢你。”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祁沣的被角,声音柔软微哑,带着满腔的情谊。

    看着妻子细白的几根指头,祁沣猛地把自己的被子抽回来,“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恰好站在那里,根本不是刻意去救你。而且我也只是问一声而已,你不用给我交代的这么清楚。”

    骆丘白愣了一下,又重新拉住了他的被角,“你想不想听都无所谓,是我想通通告诉你,也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好,死不了,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出去了吗?”祁沣硬邦邦的开口,可是一对上骆丘白的眼睛,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中气不足。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把这一切归结到自己躺着,骆丘白站着,所以才会气势不足的原因上,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哎,你别动,你想拿什么我帮你拿。”骆丘白拦住他,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祁沣一下子把手腕抽回来,脑袋偏到一边,绷着张脸不再说话。

    骆丘白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祁沣手心里滚烫炙热的温度和汗珠,他忍不住抬头看着男人,看着他的耳朵一点点的红了。

    “……你害羞了?”骆丘白抿着嘴笑了一声,眼睛弯了起来,大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几步,手指摸到了男人的滚烫的耳朵。

    “……”祁沣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古怪的没法形容,眉宇间形成一个深深的沟壑,但这一次却奇迹般没有避开骆丘白的手,只是冷冰冰的哼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

    手中的耳朵越发的炙热了,骆丘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瞳孔里带着温柔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祁沣连头发都要炸了起来。

    一股仿佛劫后余生,涤荡灵魂的热流从心里涌了出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窗外的阳光照进巨大的透明玻璃,像是把整间屋子都染上了明亮的颜色。

    “祁沣,你为什么要救我?”骆丘白这样问。

    祁沣使劲撇开脑袋,语气带着怒意,“要说几遍你才会懂,我根本没有要去救你,那只是个巧合!”

    “可是你当时喊着我的名字,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听错了。”祁沣紧紧抿着嘴唇,目光一直在骆丘白蒙着纱布的半张脸上打转,越看越不爽,越不爽就越要看,似乎只是这样看着,就能把脸上纱布揭下来一样。

    耳朵会听错,嘴巴会说错,但是身体会吗?

    人是绝对自私的动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也没有无缘无故放弃自己生命去保护别人的道理。

    骆丘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一场馄炖的噩梦中刚刚苏醒一般,经过这次事情他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闷骚别扭。

    他就像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憋在肚子里,让人又爱又恨。

    微微一笑,骆丘白固执的按着他的手说,“祁沣,我不是用来给你保命冲喜的工具吗?”

    “闭嘴!我说了不是!”提到关键问题,祁沣变得更加暴躁。

    骆丘白如愿以偿的勾起嘴角,像是终于抓住了男人好不容易露出的小尾巴,“那我是什么?”

    祁沣又一次冷着脸闭口不言,呼吸却急促了几分。

    骆丘白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把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不断扣紧的几根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把自己的五指填到缝隙里,紧紧地握在一起,十指交缠,婚戒交相辉映。

    “你是想利用我给你延续生命,可倒头来却为了我,差点自己险送命,你今年才二十八多一点吧?还不到三十岁就想着提前去死,那你跟我结婚,岂不是白费了功夫?难道,你这是想悔婚?”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深邃的盯着骆丘白的脸,暗骂一声,无比严厉的呵斥一声,“我从结婚的那天起就没想过后悔!”

    话音刚落,骆丘白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祁沣头上的绷带摩擦着骆丘白的额头,骆丘白脸上的纱布刮擦着祁沣的俩颊,两个人唇齿相依,整间屋子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

    懵怔了短短几秒中,祁沣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