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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外面的流言都是一些市井泼皮编造出来的,你很不必放在心上。” 王令仪的脸色跟难看。 这也好理解,任谁听到向来乖巧的宝贝妹子成为全京城人的谈资,且还说的这么难听,他也不会高兴。 王令仪生气之余,还担心妹妹听了那些混账话,会生出不好的想法。比如,自己连累了王家之类。 王令仪很想告诉妹妹,他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相亲相爱、相互依靠的家人! 只是,唐宓并没有给兄长安慰的机会。 她微微一笑,“阿兄,你放心,我不会计较那些的。” 所谓的流言,一听就破绽百出,也就骗骗那些无知蠢货吧,她才不会当真呢。 王令仪听妹妹这么说,再看她眉眼舒展,并无一丝郁结,这才放下心来。 兄妹两个一起进了朝晖院的上房。 唐元贞正跟王怀瑾说话。 “这次还真是多愧疚亏了平阳长公主啊。”唐元贞感慨的说道。 虽然她现在很不待见李寿,但对于李寿的母亲,平阳长公主,她是十分敬佩的。 大梁相较与其他朝代,女子的地位要高很多,但大梁仍是个男权社会。 在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一个女人想要出头,很难。 似平阳这样,能像个男人般统领千军万马、成就无上军功,更是难上加难。 平阳做到了! 她硬是在一群男人里闯出了娘子军的赫赫威名。 当然,平阳的成功与她独特的身份密不可分,谁让她的亲爹和亲弟弟都是皇帝哩。 但,大家可别忘了,当初郑氏起兵谋夺天下的时候,被前朝定为乱臣贼子。平阳也因此被夫家和离,哪怕怀了身孕,也不被夫家认可。 那般艰难的处境,平阳靠着自己一步步的抗了过来。挺着大肚子也要排兵布阵,最后生生在军营里产下了孩子! 刚生完孩子,月子都顾不得做,直接跨上战马上了前线。 唐元贞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人能做皇帝,更多的是沾了嫡长子的光;而平阳能有今日地位,却是自己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对于这样一个心性坚韧、能力卓绝的铁娘子,饶是唐元贞这个携带空间的穿越女,也只有一个字——服! “嗯,多亏长公主解围,否则那些人还真不好打发。”王怀瑾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的说道。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王令仪兄妹两个走了进来。 “阿仪和猫儿来啦。快坐下。”唐元贞冲着一对儿女招手。 王令仪和唐宓先给父母见了礼,而后才在自己的榻上坐下。 “阿娘,外头的事我都听说了——” 唐元贞打断她的话,柔声说道,“猫儿,外面的事,还有你阿爹阿娘呢,且不用你担心。”她就怕女儿听了那些混账话会多想。唉,猫儿是聪明,可到底是个孩子啊。 王怀瑾也赶忙说,“你阿娘说的没错,一切有我们呢。” 唐宓有些哭笑不得,父母对她近乎没有原则的宠爱和回护,让她很是感动。 可问题是,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摸了摸挺翘的小鼻子,唐宓说道,“多谢阿爹阿娘,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唐元贞和王怀瑾这才松了口气。 就听唐宓继续说道,“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唐元贞扬起一边的眉毛,“猫儿可是发现了什么?”这事当然不对劲,她也想到了,只是碍于王怀瑾的面子,这才没有说。 “外头的流言,无非就是有人想借瘟疫生事。由咱家引出这个话题也没什么,谁让咱们家来了一只疫区逃出来的野猫?” 唐宓慢慢的分析着,“但他们为什么要提咱们家分家的事?按理说,这跟瘟疫什么的关系并不大。” 可流言偏偏就以王家分家为开局,东拉西扯的编了恁多浑话。 这,摆明就是对王家分家的事有意见,借此发泄出来呢。 在场的就没有傻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或者,王怀瑾夫妇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都没有点破。 毕竟,真相太不堪了。即便王怀瑾被她伤透了心,也不愿相信,他的亲生母亲会找人散播流言编派他、以及他的女儿。 王怀瑾真是想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王家出了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妥妥的损人不利己啊! 谁说没好处?她这么做,至少能处一口恶气! 从国公府搬出来那天,李氏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来到新宅,闷头想了一夜,总算让她想明白了。 之前她那么哀求,王怀瑾那不孝子都不肯放她出来,怎么她刚提出要分家,王怀瑾就让她出来了? 这里面分明有问题。 李氏瞬间阴谋论起来:什么疫区逃出来的猫?什么隔离?分明就是赵氏、唐元贞为了赶他们走而设的局! 好个赵氏,好个唐元贞,为了让她主动离开国公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竟是连瘟疫这事,也敢拿来利用。 很好,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你们不是拿瘟疫吓唬我吗,我也拿瘟疫对付你们。 哼,我就不信了,京城的人若是知道你们国公府可能感染了疫病,还会放任你们继续过好日子。 不得不说,现在的李氏有点心理扭曲,自己心理阴暗,也不把别人往好处想。 办起事来更是极端,动辄摆出一副“我过得不顺心,你们也甭想好过”的姿态。 这次的流言事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爆发,李氏绝对出了大力气。 “太夫人,那几家原本是想找国公府的麻烦,谁料想,平阳长公主竟出现了,还把他们赶走了。”一个满脸刻薄的婆子站在一边,低声回禀着。 “多管闲事,跟她那个儿子一个德行。”没了外人,李氏可谓是原形毕露。原本富态的脸上满是阴鸷。 那婆子不敢接这个话茬,平阳在大梁太有威势了,似婆子这样的卑贱之人根本不敢非议。 李氏不甘心,“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 她的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