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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这边,再有剩下的就干脆开始打着老莫的旗号,新野那边也跟这的情况差不多。 总之跟自己起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切打乱重来。 所以自己没日没夜的整合,一边继续打乱鞠金辉那边的线,一边重新摸索新野那头的窝点。 这么做其实风险很大,比如这就使得自己太过扎眼,可沈涵却不能放任不管。 只觉得这形势可真是荒谬,自己明明是来下套的,结果人没圈住自己先跳下来,然后给自己解套。 想到这里沈涵忽然笑了,直接把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干啥呢?怎么还自己笑上了。” 跑了整整一白天的缘故,沈涵此刻很是疲惫,“不说了,我走了,谢谢你帮忙了啊~” 那人岂能就这么放过他,直接抓着沈涵的胳膊凑上前来, “跟哥们说句实话,现在形势未定,大家都闲的要死,你这整天忙活啥呢?” 沈涵早有心理准备,一脸随意,“还能忙什么,忙着赚点小钱呗。” 接着就掏出车钥匙,扔下意犹未尽的男人,抬步出门。 “我先走了。” 黄昏的云要烧着了一样,夕照刺进眼睛里,映出火色浮金,满世界的金辉。 沈涵戴上墨镜,发动汽车。 脑子里却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沈涵全神贯注的想着,不知不觉就将车开到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沈涵看见楼下的人才回过神来。 自己其实小半个月都没回过这个地方了,要么就是在外头跟人谈事,要么就是累点半死随便在街边找了个地方睡下。 没等沈涵熄火,游候就气鼓鼓的冲上来在车窗上狂拍。 沈涵降下车窗,“姐姐,你怎么来了?” 游候脸色铁青,“沈涵,你不觉得你过分了么?” 沈涵熄了火,顺手将眼镜扔到副驾,“怎么了?这么大火?” 游候没有化妆,假发也没戴,就一身正常男人的装扮,胡子拉碴的,跟往常很不一样,发起火来也格外凶悍, “你他妈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涵下了车,“我不就没接你电话么,至于么..” 游候跟在沈涵后头,“不只是这个事!” 沈涵走在前头,掏出钥匙开门,“难道是你整天在这蹲坑等我又没等着?” 游候攥了攥手,长出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弟弟,你可真是….” 沈涵进了屋,四下里打量。 没有一点人来过的痕迹,算一算,打唐梓言出院后,俩人已经很久不见面了。 游候坐在床上,打开空调。 沈涵将上衣脱掉,裸着上身,线条刀刻般的,整个人看上去精健紧实,很是养眼。 游候冷静了不少,想着转换一下气氛,就笑嘻嘻的凑上去,“弟弟,你这胸肌练得真不错,怪不得你顺风顺水,原来是事业线长的美啊..” 沈涵头皮发麻,斜了他一眼,“你等我一会,我先去冲澡。” 进去之前又叮嘱一句,“别翻我东西啊。” 等沈涵进去的时候,游候就开始打量这屋子里的摆设。 发现没东西后,又盯着浴室的门,小心翼翼的蹭到床头柜,打开抽屉翻找了一会,连床垫底下都没放过,仍旧是一无所获。 游候目光落在沈涵脱下来的上衣。 夕阳招进来,在墙上投下一个人的阴影。 此时正弯腰将衣服捡起来,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页折的仔细的纸。 等沈涵洗好出来后,游候好像气色已经较之前好了许多,殷勤的上来同沈涵说东说西,顺便透漏了一下自己新的暗恋猛男,然后一副花痴饥/渴欲/求不满的摸样。 沈涵对着镜子擦头发,头也不回,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要说这事吧?” 游候撇撇嘴,“弟弟,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么多天找不到你,你说我能不担心么。” 沈涵笑笑,“那可真谢谢你。” 游候走到沈涵身后,翘着兰花指开始顺头发,“我想着改变风格了,那个猛男是东海健身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一看就是个GAY,他不太喜欢伪娘,但是很欣赏我的□,哎,你看我屁股方不方,我想练的圆一点,好些男的练臀大肌都练成四角腚了…” 沈涵擦完头,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顺便拿起旧衣服,将口袋里的纸条掏出来。 游候一顿,脸上没什么不自然。 沈涵看了游候一眼,笑着将纸条收好。 看样子游候应该已经拍了照,或者用其他法子存证。 那正省得自己再去假惺惺的给他。 反正这个新的信息基本上跟唐梓言没什么关系,都是许晚河规到老莫那头的生意。 *** 不知不觉,天都有点凉了。 差不多要到了给罂粟花播种的时候,到时候经过一整个冬天,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这些种子就会萌芽破土,又是一年繁茂妖丽。 头发软软的贴在脑门上,唐梓言微眯了眼,窝在窗台旁边的沙发里,很是惬意。 楼下有犯了瘾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嚎抓挠,来来往往的人都熟视无睹,没看见一样,绕过犯瘾的男人,忙活自己的事去。 唐梓言微微的皱眉,胸口发闷。 抬手摸了摸,隔着衣服都能摸那结痂的疤痕,虽说已经养的彻底没问题了,可自己的肺不太好了。 偶尔作痛,像是在提醒那一晚的惨烈。 许晚河手底下的人,大部分都投奔唐梓言而来。 自家老大不中用了,这样的紧要关头,找个靠山才是正事,再者寻根儿上说,大家都是唐佩的人,这么一来,能回去也是一桩美事。 当然其间也有不少人留在原地,默认老莫是老大。 对于过来的人,唐梓言基本上是来者不拒。 虽说这可能激怒老莫,但意义不大,因为只剩下两个人,敌对位置是坐稳的。 争斗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倒下而停止,只会更加的白热化。 斐七开门进屋,“唐哥..” 唐梓言依旧坐在沙发里,一双长腿交叠着,动也不动,也懒得回头,就那么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状态好像是个老年人,而实际上他又是那么年轻。 斐七上前几步,跟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些人便都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唐梓言兀自寻思着自己的事,对此没什么反应。 斐七沉吟片刻,“唐哥,老莫出事了。” 唐梓言眼睫一抬,“出事?” 斐七恭敬上前,“我也是刚刚听说,前一阵子他不是耍手段连吓带哄的将许晚河的人都拉他那边去了,可谁知道自家后院起了火,昨天晚上刚给条子端了几个窝点。” 唐梓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