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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风一个男生请一个住家营养师的话,女生可能会有不方便。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愁什么?”冯灯问他。 靳长风坦言:“两个我都叫他们寄来了猫粮,我尝了下都挺好吃的,点点却一点也不吃。” 这下情况就很明了了——点点挑食挑到只吃那个简殿下的猫粮。 冯灯刚想建议说,要不然她这边来联系,换个账号和简殿下交谈,哪怕是为了靳长风去承认她就是那只走位风骚的猫也不要紧,只希望靳长风能好过一点不要再被误会。 当她正要如此说的时候,靳长风的私人微信突然跳出来一个好友申请:抱歉,之前私人原因对渣男草木皆兵,你发的私信我全看过了,点点猫粮的配方,你明天有空吗?我当面给你,顺带教你调适。 我有强迫症,这段日子想了很多,觉得最不半途而废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重新加完好友,看完这些的靳长风立马回人家:“好的,地点你定。” “京都医院附近咖啡厅吧,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 · 靳长风的心情多云转晴,心想诚不欺人,他写了近三个月私信,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是,好心情令其顺带将冯灯送的礼物——按摩器——夸上了天。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冯灯夸张地捂住耳朵站起来,打趣他,并拒绝再听他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叩叩叩三下敲门声,玩闹的基友一道回头,只见大门开出一条缝。 季源洲走进来,眼望着冯灯:“赵慧敏他们在大厅里看到了你,我猜你先到了这。” 靳长风把按摩器戴在脖子上,一面哼一声。 哼声之中,又是热水落进纸杯里的声音,季源洲打了杯水过来,水冒着点热气,合适了些的时候,他说:“来,喝点水。” 冯灯接过季源洲递来的纸杯子,沿杯口喝,胃里一阵暖。 她眼看着他,心神阒静:出差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是近三个月。这三月——不止是简莉莉的调整期也是她的。 她这人从小跟着季源洲长大,六岁半不到就承受过了丧母之痛。但得益于季源洲的培养,幸好是属于既乐观又活泼的那一类人。 喜欢和海豚打闹,被小狗逗得乐不可支,就算三年前被季家拒之门外,脑子里想的都是:呐,他能写信回来,就算见不到面,其家人的莫名的保护姿态……这些,都是他活着的证明。 也是好的,这样也是很好的。 她把水喝干净,笑着拿眼看靳长风的方向,怡然打趣:“你看看你,算什么好基友,客人来了连水都没一杯。” “行行行,你最大。”戴着按摩器的男人给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很证明身份地转身倒了两纸杯水来,全放她面前,意思是:好基友才是真的,而那个男人,哼,一杯水就想骗你走,眼睛放亮点! 季源洲说:“你这水温不够啊,冷水太少了。” 拿眼瞪季源洲一瞬,靳长风抬抬下巴,示意冯灯:看看看,要求还不少。 冯灯看看季源洲,再看看靳长风,三人一阵都笑了。 “我扛烫,这家伙全开的水都给我直接端上来过,心意不错,两杯,几年基友没白当。” 等水喝尽,摸了摸小肚皮,笑着say goodbye,冯灯就此去找孙小刚了。 · 去的路上,季源洲陪着走。 “季医生好。” “季医生好。” “……季……季医生。”陌生面孔的医生、病人见到他都会叫他一声,迎面的小护士会自然地咯噔一下,有些紧张,还拿眼望望他身旁的冯灯。 “你在一院,果真是受人尊敬。”冯灯心有动容。 季源洲说:“你在救护中心应该也是一样的吧?听说,很多人喜欢你。” 她顿了下,摇摇头:“其实不算。”她说。 “你受人尊敬,是因为你技艺高超,对于医生来说是好队友,对于病人来说是与死神斗争的帮手。” “而我有那种平和的人际关系,只是因为我对大家一样礼貌。我对所有人都很好,见面会打招呼,不刻意去帮他们做事,但他们有需要也当然会帮忙。我这种人,说难听点,叫中央空调。” “深交的人很少,就是不那么尖锐的泛泛之交。” “所以啊。”避过一个轮椅病人,等人推远了,冯灯看了季源洲一眼:“我只是遵守成人人际交往,而且是很秉持中庸之道的一个芸芸众生。喜欢,是因为我对所有人不构成威胁,是过眼云烟的那种人。” “但你,是让我们这种云烟不消散的那种人。你救人。悬壶济世的喜欢和不深交的成人人际关系里的喜欢。在我眼中,是不同的。” “你很喜欢医生?” 冯灯嗯了声:“因为他们曾全心全意地救人,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救她的一个医生和我一样难过,我那么小也知道,那个瞬间,他好像也是我的亲人。他已经很努力地救人了。” “季医生。” “季医生。” 走道里依然能听到有人叫他的称号。 他忽然说:“你放心,我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了。也会更努力。” 更努力。 她的指尖生出一阵阵的酥颤,“季医生。” 还是叫你季医生,更让人心动吧。 · 她与他并肩,小矮他半个头,去病房的路因他偶尔停留下来关切病人而稍长了丁点。 冯灯看着他结束对一个突然哮喘病人的及时诊治,不由出声:“你这段日子很忙吧?” 他一点头,走道的光都在身躯的一侧,头发落下一点阴影,盖在他的眼上。 冯灯步履平缓,忽然有一点心疼他的忙碌。 “那你们医生生病时怎么办呢?” “工作就被耽误了。” “什么?” 他笑了一下:“开玩笑的。但肯定是有影响的。别人生病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话,有时候睡一觉就好了。怎么样?我大概很缺一个照料我的人,冯小姐介不介意多照顾一个哺乳类动物。” 阳光在地上打下一个一个的格挡,都是四边灰色的窗子阴影,中间白色的一团光。 冯灯的脚立在阴影和白光的中间,抬头—— 男人眼望着自己,喉结滚动,忽然说: “因为你不在的这三个月,”他忽然凑近,拧开孙小刚病房门的那一瞬间,轻贴在她耳边。 “因为你不在的这三个月,我心有相思疾。” 门开了。 她用嗯……什么什么……的样子望他。 “就是很想很想你。” 声音全部消失,他走开的背影映于她的眼底。 这里是医院,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