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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拿起手机,拇指向左边一滑,把和靳长风的聊天记录删掉了。 一来:最开始的时候,靳长风在吴风公然甩掉她的时候是随手帮忙。本身没有和她认识的意愿。 二来:她怕靳长风尴尬,始终是以简殿下的身份帮助他掌握猫粮配比。本身他们就是营养师和猫主人的关系。 现实生活中,有这种一来二来的人,大多都是相忘于江湖。 长长的微信页面上,那只小猫头像的用户已经消失不见。简莉莉放下手机,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然后用钢笔签下一个潦草的名字。 她把一摞文件签署完毕,然后起身,去到科技室里视察。她行事作风果断,不到两小时就把各个科技室的状况了解完毕,期间还接到市海洋馆的电话,敲定了下一阶段的合作项目。 “通知财务处和外联部等会儿过来开会,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员到位。”她挂了电话,转头对秘书说下这些话。 走动之中,一身白西里有着强大的职业女性的气场。 小秘书得了指令即刻执行,她崇拜这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总,因此令行禁止已成习惯,她希望终有一日自己也能像总裁一样,能操持公司,能雷厉风行。 那边,简莉莉已不慌不忙往会议室走去,小秘书看着总裁的背影,崇敬之时蓦地想到一件事。 简总这么果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茶水间那些碎嘴的人说的,曾经穿着卡哇伊服装参加ap茶会的小可爱呢。 她不知道,越搞笑的人越深情,越果敢的人越可爱。那是给亲近的人看的一面,哪里人人有缘得见。 · 靳长风从一位人脉极广的朋友那出来。 朋友姓杨,是一位五十出头的纸媒老总,有习惯性骨折的病。靳长风如今是他的主治医生。 杨老总不爱住医院,常年在自己的家里养病,于是这趟,靳长风就是从杨总家里出来的。 他出来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两点半,京都大街上的日光极为强烈,像是能把人里三层外三层烤熟,从车窗往外看,只见行人打伞戴帽,地表上泛着丝丝白汽。 靳长风坐在那位杨总特意差人送他们回程的名车里,收回视线,有些疲累地把头往车靠座上靠了靠。 开车的司机是杨总派来的,车子也和以前一样,还是那辆杨总专门用来送他们的黑色轿车。此时,那辆名车在马路上不住往前,外面燥热极了,越接近市中心越喧嚣,但车子里却是极为安静。 杨总或许是最近商业行动太多,没有好好养病,骨头恢复的状况不大好。靳长风为此忙碌了小半天,此刻身心俱疲。他其实劝说过杨总住院养病,但无奈杨总有自己的想法。好在这回上门看病并不是只收获了一身的疲累——他和杨总说好了,会让手下能干的记者帮忙关注季洵药房的事。 杨总也问他:“怎么那么关心脑科专家的药房?” 他模棱两可,回得避重就轻:“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忙吧。” 那杨总大手一挥,看在了他的面子上。 这件事办的很好,然而出了杨总的别墅,坐在回程的车里,靳长风却显得比以往还要安静。 这份安静倒不是因为心思沉重什么的,而是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前段时间,简殿下离职以后,他在家里安了个监控,专门用来看点点的生活状况,这只猫他可谓是极为上心。 渐渐他多了一个习惯,工作很累的时候就看看点点在干什么,小家伙的活泼可爱往往能让他顿时压力全消除,工作的医患压力全都在这份看顾里化解。 现在,监控里:点点正爬在沙发上,它乳白色的身体挂在沙发边沿上,偌大的沙发巾已被扯下来好大一块。 它还在不遗余力地趴着,前脚扒拉着布料,后脚往上蹭。 “靳医生家的点点养得可真好。”车里突然来了一道夸奖的声音,是他随行的助理小于,二十多岁的平头小伙子刚把药箱什么的放到地上摆好,弯着的腰一直起来,视线就落在了点点那儿。 “你说它啊。”靳长风闻言偏了下头,口吻安慰:“你不知道它刚来我家的时候比现在瘦一圈。” 他比了个大小,一刹那,点点当初瘦弱的样子,浮现在了眼前。 点点还在那里爬着,靳长风脑海中的画面却更为鲜活:小家伙成长的过程,似乎连细枝末节都极为清楚。 “你看,现在胖到爬个沙发都费劲死了。”小猫在里面努力攀爬,主人在视频外宠溺地与旁人谈论,靳长风此刻倒像个爸爸,对自家小孩又是吐槽又是喜爱。 “也是啊。”助理忍不住笑出声来,而画面里,点点已经耀武扬威爬到了沙发扶手,骄傲地往沙发上部一跃。 助理说:“你看你看,你家点点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爬山了。” 靳长风又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点点从这头跑到那头,在家里翻天覆地。 也不知道那一只小猫现在在国外翻天覆地得怎么样了。 他正想到冯灯的时候,手机嗡然了下,来了通电话,是越洋的。 · 冯灯坐在Dr.T工作室的沙发上,给靳长风报平安:“我已经顺利到了惠灵顿,是Dr.T派人来接的我们。” 惠灵顿比北京要快四个小时,冯灯这里现在六点半,他们刚吃过晚饭,季源洲就在那边跟导师Dr.T交谈,她的新西兰语并不好,尚且只能够听得懂他们交流的中心意思,Dr.T说先让他们倒一下时差,明天就会立刻安排季源洲去做检查。 那两个人很久没见面,有一箩筐的学术问题要探讨。冯灯听了会儿以后,便出来给靳长风打电话报平安。 靳长风那边刚遇到红灯,停在喧嚣的市中心,手机里车子鸣叫的声音三三两两。 他问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做检查?” “明天。”冯灯回答。 她回头看了眼那边交流的季源洲和他导师:“Dr.T更倾向于季源洲的海马体受到的损害。他说人的记忆很大程度上是由海马体所影响,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海马体,无缘无故的失忆一定是和这个部分脱不开关系。” “我记得季医生说之前做过这方面的检查了。”靳长风把头靠在车窗上,对电话那头如此说到。 “嗯。”冯灯嗯了声:“不过那时候的技术没有现在先进,最近听说在脑科方面又有了新的技术,或许这次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你是不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啊。”靳长风忽然笑着这么问。 冯灯这里一默,又嗯了声。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还有“靳医生,杨总的情况我们这边会及时和你联系的。”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