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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矫情,知道他是那个不必防备。 我们防备几乎全天下的人,以获得苟延残喘的生活资源,好不必得到一个“看不起”。人类都擅长用评判的目光去看待自己以外的人,除却爱情。陷入爱情,连幼稚都成了美。这是一场心甘情愿的魔术表演,非世人个个有缘得见。人类用嘴巴说谎言,只有笑话才是真话,听你笑话不笑,甚至还去动心,只有傻子甘心如此。所以爱情都幼稚,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宝宝。 冯灯勾起的唇角,没有收起来,甚至又翘起来一寸。 她仰头,眼弯弯的:“喂,你手酸不酸。”她的视线停在季源洲举着西瓜的手臂上。 摇摇头。 他笑了:“我是男人啊。”力气大到可以扛起许多的西瓜。 “也是。”她点点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住所的方向,声音亮亮的:“那我们继续走回去吧。” “好。” 他继续举着瓜在她头顶。 她说:“有点傻哦。” 他说:“我知道。” 她说:“我觉得有点丢脸怎么办。” 他说:“我也是。” “哈哈。”她大笑出声,“我们这谈的是什么鬼恋爱。” 季源洲也大笑出了声:“不知道。” 一低头,发丝落在脸颊旁,冯灯又勾了下嘴角。 我被这人间变得又冷又硬,却被你柔软。看着这样的冯灯,季源洲也不禁莞尔。 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境,直到裴苓榆出现,尽数被击碎。 裴苓榆出现得并不隐蔽,事实上,在他们讲话的那一刻,正是裴苓榆冲过来的一瞬间。因为被季洵误导,她来的时候早已积攒了无数的怒气,下了船,她便满世界地寻找季源洲和冯灯,当她看到季源洲的那一刻,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跑了上去。 一刀刺入的时候,连裴苓榆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她看着冯灯那张因惊吓变色的脸,看着反身过来双手握着尖刀的季源洲,脸色诡谲:“季源洲,是天意,是天意。” 季源洲看着她。 裴苓榆:“周川毁了季念,都是因为你。我一下船就找到了你,都是天意。” “想想,你不要怕。”他回了一下头,居然对她笑了下。 然后他才转过头对裴苓榆说:“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真相,那它大半是人杜撰的一个幌子。裴苓榆,你当整个公检法都是吃素的?你别伤她,我死的那一天,你要的真相会送上门来。” 室内,冯灯闭了一下眼睛,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清晰无比。她叹了口气,想起季源洲说过的话。 裴苓榆不是和自己一队的,如今跑走了,不知生多少变数。 虽然话是这么跟白东说的,但人到底存一点侥幸心理,冯灯觉得:假如裴苓榆再坚持一下,稍微再配合一点点的话,那就谢天谢地。 此时,外边。 丧礼正门墙边。 裴苓榆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来昙花岛刺伤季源洲的那一幕。 海浪、海鸥,如今依然在海里、在天空翻滚徘徊。 不知是否是因为震惊于季洵真的亲自出面来到昙花岛,还是这些天藏匿于冯灯那儿而考虑了很多的东西。 裴苓榆脑海里忽得闪过一句话:只有早已经想过死亡的人,在面对死亡之时才会气定神闲若此。 怎么会佩服陈帆的孩子呢?裴苓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可说不出是因为被季源洲当时的气概所折服,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对于季洵确实有诸多的猜疑,明明此刻她跑到丧礼门口,一向有仇必报的裴苓榆忽然刹住了车。 轻瞥了眼远处海滩前那熟悉的身影,人生第一次,她压抑住见到季洵便要上前质问的臭习惯,脚下顿了顿,故意从他眼前跑过。 季洵原本在观望丧礼现场的状况,突然,见到一个蒙面黑纱的女人从里面跑走。 他不确定那个人是谁,当下,他必须做一个决定:在这里继续观望,还是跟着蒙面女人。 观望:也许什么结果也得不到。 跟着:也许是对方的一个炸。 女人的黑纱忽然掉落,他知道是故意的,却在她回眸间,看见了那张熟悉而意料之外的脸庞。 人涉险,而得珍宝。 思量了几秒,海滩上出现第二个急跑的身影。 这是一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之前有点事,现在回归了。 不鸽,真日更,否则大家果断弃。 很多天没码字,手速和脑速都有点跟不上,更新时间先不固定,但是每天都更。 打底三千。 非常感谢还在看的妹纸,么么么哒,这一本日更结束以后,下一本去写擅长的萍水相逢类型悬爱,应该会好看一点。 鞠躬~ ☆、53 53 同一时间。 一直没怎么太露面的靳长风成功获取到了季洵这次归国的蛛丝马迹。季洵这趟回国不像当初出国一样,殚精竭虑,计划周密。因为冯灯他们这边的动态完全是一个不可控的状态,所以也就导致了季洵这趟回国不可能密不透风。 有一个秘密,靳长风没有对白东坦白。 是。 他在这次来到昙花岛之前确实没有跟冯灯有过任何联系,但,季源洲在很久之前就联系过了他。 因为对自己身体状况总是处于一个未知状态,所以季源洲瞒着冯灯,早在与冯灯踏上出国检查道路之初,就偷偷和靳长风进行了一次私下的会面。 季源洲开场就没有怎么兜圈子:“你来了。”那次私下会面,季源洲选在冯灯家附近的一个街心花园,他一人坐在长椅上等待,立刻站起来冲夜幕中来人挥手时,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之前,冯灯在的时候,我没法直接当着她的面说,所以麻烦你来这一趟了。” “没事。”靳长风直接坐下。 他对有些事有着莫名的敏感度,所以坐下以后也没有兜圈子:“说说吧。” “好。” “是这样。”季源洲从口袋中拿出一盒香烟,“抽吗?”自己拿出一根,将烟盒往前一递,季源洲问靳长风。 靳长风拿出一根后,季源洲替他点上。“是这样。”他继续说:“刚刚,之前冯灯和我请你帮忙查药房的事,我想了一下,还想私下拜托你另一件事。” “我的身体,是一个大BUG。这你知道吧?” “我知道。” “说实在的,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害怕过死亡。但冯灯很年轻,非常年轻。在我看来,她适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我同意。” 季源洲笑了下。“是吧?”他轻呢一声,眼神极为温柔,就这么看着冯灯房子的方向。 “我什么都不记得,在过去的三年里,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