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5
自倒了一盏茶:“那便等段白月的消息吧。” 而在西南王营帐中,烧火的老李最近有些紧张,因为不知怎的,总觉得时不时就会撞到王上的视线,叫人心里头直发毛。 也没做错什么事啊……老李费神想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 段白月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转身一言不发离开。 老李挠挠自己的光头,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王上。”段念进到大帐,“有客求见。” “谁?”段白月问。 “未曾报上姓名。”段念呈上一封书信,“只有这个。” 段白月拆开看了一眼,然后笑笑:“叫进来吧,还当真是贵客。” 先前以为至少也要拖个月余,现在看来,对方倒是比自己想得更加心急,居然这么快就主动找上门。 小罐子咕嘟咕嘟煮出香气,温柳年路过厨房,伸长脖子往里看。 “这个大人不能喝。”叶瑾一口回绝。 “为何?”温流年继续看。 “读书人不能喝。”叶瑾道。 温柳年纳闷:“这还能分?” “自然。”叶瑾压着盖子不给打开。 温柳年只好恋恋不舍离开,还是略想喝。 “大人。”暗卫迎面过来打招呼,“又去厨房了啊。” “只是凑巧路过。”温柳年道,“叶谷主似乎在炖汤。” “是啊,猪腰山药炖枸杞。”暗卫道,“给沈盟主的。” 温柳年顿悟,怪不得不让自己喝。 的确是有些滋补过头。 “什么东西,这么香。”楚渊路过厨房时也闻到。 叶瑾有点想炸毛,平日里都待在书房不出来,怎么自己一煮汤就来了一个又一个。 “你也不能喝!”叶瑾不耐烦。 “为何?”楚渊问。 “因为你还没成亲。”万一滋补到欲火焚身怎么办,岂不是白白让段那个谁占便宜!叶瑾敲敲瓦罐盖,“等会给你煮点绿豆,吃完泻火。”寡欲一些最好。 楚渊:“……” 叶瑾小心翼翼端着瓦罐,一路跑去卧房找沈千枫,嗯,昨夜有些过度劳累,要补一补。 暗卫蹲在屋顶集体啧啧,沈盟主果真好福气。 楚渊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卧房想歇息一阵,推门却见段白月正坐在桌前,正在不紧不慢倒茶喝。 “你为何会来?“楚渊皱眉。 “自然是为了战事。”段白月答得坦然。 “如何?”楚渊不想与他绕圈子。 “楚恒果真派人前来拉拢我。”段白月摸摸下巴,“坦白讲,开出的价码不算低。” “所以呢?”楚渊冷冷看他。 “没有所以。”段白月识趣收回话题,“按照先前的计划,我已经假意答应了他。” “好。”楚渊点头。 “好?”段白月失笑,“只有这一个字?” “西南王还想要什么?”楚渊问。 “我想要什么,楚皇心里自然知道。”段白月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与目的。 “话说完了,西南王可以走了。”楚渊语调淡漠。 “多留我喝杯茶也不肯?”段白月坐在桌边。 楚渊道:“不肯。“ 段白月哑然失笑,伸手刚想替他整好头发,楚渊却已经警觉向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小瑾!” 段白月手下一僵,说实话,他对这两个字有些阴影。 院中一片寂静,叶瑾显然没听到,也不可能听到,还在卧房看着沈千枫喝汤。 段白月道:“即便是觉得有危险,也该叫侍卫,而不是叶谷主。” “你会怕侍卫?”楚渊语调微扬, 段白月怔了一下,摇头。 “那怕小瑾吗?”楚渊又问。 段白月情不自禁伸手,想摸一把自己的脑袋。 何止是怕,简直避尤不及。 楚渊眼底有些笑意,虽说只是短短一瞬,却也没能逃过段白月的视线。 也值了啊……西南王摸摸下巴。 居然还会笑一下。 临走之时,段白月留下一坛云南花酒,名叫知离。 名字虽说颇有意境,味道却很辛辣,喝下之后许久,方才有一丝淡淡甘甜回上舌尖,伴着些许酸苦,倒的确像是别后又重逢的滋味。 楚渊放下酒杯,差四喜将其余半坛收了起来。 没吃到炖汤,也没喝到美酒,温柳年抱着一摞卷宗,坐在门 口蔫蔫翻阅。 没吃饱,还没人聊。 “大人。”暗卫突然跑进来。 “出了什么事?”温柳年问。 “楚勉从乡下回来了,第一件事便是来找大人,现在正在门外。”暗卫道,“可要将其打发走?” “不必。”温柳年拍拍衣襟站起来,“我去看看。” “但……楚勉啊……”暗卫依旧为难,毕竟一来就偷了温大人的裤头,着实很难放松戒备。 “诸位跟着我吧。”温柳年道,“这位小少爷虽说举止有些……奇葩,但本性不算坏。”比起无恶不作的爹和兄长来说,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大人!”楚勉正在前厅喝茶,见着他后立刻兴高采烈打招呼,“我回来了。” “小少爷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回来?”温柳年不解,“战事吃惊,大鲲城如今处处都是危险。” “我知道,但还是想回来。”楚勉道,“爹与大哥都在忙着打仗,也没时间管我。” “王爷可知道小少爷回来一事?”温柳年问。 “自然是知道的。”楚勉点头,“训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还说让我以后切莫闯祸。” “那小少爷便好好听王爷的话。”温柳年道,“回王府安心待着吧,莫要到处乱跑。” “这段日子,我写了不少诗词绝句。”楚勉兴致勃勃拿出一个小本子,“还请大人指正。” “这么厚?”温柳年受惊。 “这只是一本。”楚勉赶紧道,“家里还有七八册。” 温柳年:“……” 街上写对子的也没你能编。 虽说前头正在打仗,却一点都没影响楚勉吟诗作对的心情,拉着温柳年足足聊了一个班时辰,方才不甘不愿离开,并且约定了下回见面的日子。 温柳年摇摇头,凡事皆有度,虽说爱看书是好事,但沉迷到忽视外界一切,也着实有些太过火。 十日之后,双方之间最大的一场战役终于打响。楚军将士手执利刃盾牌,挺拔立于城门之下,吼声几乎撕裂天际。而在城墙上,则是段白月的西南军,旗帜在风中飞舞,绣满西南部族图腾。 温柳年骑在马上,跟随沈千帆一道立于军前,时刻提醒自己脊背要挺直,不能被盔甲压弯——虽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楚渊存心想让他见些世面,便也下旨一道带了出来。 “坐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