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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放弃时,身边跑出了一个黑影,把他往巷子里拽,两人在墙角躲好,又用杂物把入口挡得严严实实,肖美人靠在墙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 眼前的少年比他大不了多少,眼睛很亮,像借了星星的光,他替肖美人抹去眼泪,轻声道。 “不要害怕,别出声,他们很快就走了。” 肖美人这才放松了下来,只觉得所有被压抑的疼痛犹如海啸,通通朝他涌来,他抵不了疼,抓着少年的手臂,咬着嘴唇流泪。 那位少年道:“别哭了,没事了。” 肖美人摇摇头,又点点头,总之十分狼狈。 过了一会儿,四周都没了声音,少年才跟他讲话。 “我叫仇其善,你叫什么名字?” 肖美人久违地感觉到了羞耻,不肯开口,只是盯着地底下看。 仇其善只当他吓到了,也不再多问,对肖美人道:“再等一会儿,你就走吧,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肖美人却不愿,抓着仇其善的手越来越用力,好似握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还想讲什么,又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怒吼,肖美人听出来了,那是追赶他的打手的声音。 “把他交出来!别他妈逼着老子动手。” 仇其善听到这句话,立马起身想往屋子里走,肖美人害怕极了,不放手,却看见仇其善越来越焦急,压低声音对他道:“他们找到我家了,家里只有我爷爷,我要回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闷响。 仇其善一刻也呆不住,肖美人流着眼泪不松手,两人僵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周围又恢复一片死寂。 仇其善的爷爷是从那一夜开始病卧在床的,被打伤了头,讲话也不会,走路也不会,最后躺了几年,到死也不明不白。 肖美人也是从那一夜开始留在了仇其善身边,他欠仇其善一条命,或许一生也还不完。 他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勇敢救过他的少年,眼睛越来越浑浊,意气风发在活命面前完全被磨得连影子都没有了,他们为了活命,坑蒙拐骗,坏事做尽,泥潭里滚着,苟且活到了今天。 肖美人喝了一口洋酒,只觉得眼眶发红,却没有眼泪,悲伤到了极点反而哭不出来。 “仇其善,打个商量。” 仇其善抬起眼皮,望着他,眼珠子里浑浊一片。 “我救你这次,咱们两清了,从今往后,我再不欠你的,行吗?” 仇其善答应得很爽快。 “好,好,肖美人,你是一个好人。” 肖美人终于流下了眼泪,看着眼前被仇其善捏得恶心的蛋糕,某一刻觉得,那也是自己的心。 第5章 . 穆尚康在灵堂闹得很是不好看。 院子里的戏班子唱了两句以后,发现气氛不对,各种乐器收了声,穆家大宅瞬间寂静一片,只有蜡烛上的火苗仍敢肆意晃动。 穆尚康自觉目的达到了,不再像刚刚那般歇斯底里,只是窝在轮椅里,含笑看着穆尚松的脸色越来越黑,而肖美人的脸却白得吓人,是丁点儿血色也没有了。穆尚康仿佛从这窘境中得了趣味,看戏似的,一句话也不讲,要看看对峙的二人如何把这恩恩爱爱给接着演下去。 穆尚松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盯着肖美人,后槽牙也许快要咬碎了,却仍旧没有开口。 气成这样,也无法不管不顾地大发雷霆,逼问肖美人事件缘由。只因为穆尚松仍有一丝理智尚存,宅子里站着的全是同穆家有往来的客人,人多嘴杂,肖美人做着电影明星,生怕这些闲话传出去,会坏掉肖美人清白。 穆尚康等了许久,等得很不耐烦。火盆里的纸钱烧成了灰,起风了,便乘着风四处飘着,沾到衣服上、发间里,周围人却无暇顾及。 穆尚康懒洋洋道:“嫂子。” 肖美人如梦初醒,侧过头。 “给我哥介绍介绍,谁是仇,其,善。” 语毕便捂着肚子呵呵笑起来。 穆尚松实在难忍,抬起脚用力一踹,把穆尚康的轮椅踢倒,一字一句道:“再他妈乱放屁,老子就在挽联上添上你的名字,你舍不得你妈,那你们俩就一起死。” 穆尚康跌倒在地,疼得倒吸冷气,却没有人敢上来扶他,此刻穆尚松的脸,冷得好似要杀人。 穆尚松握住肖美人的手腕,带他走出穆家大宅。 坐上小汽车,两人也无话,来时的风景再次从窗外掠过,只是短短一小时过去,竟显得萧瑟了三分。 肖美人心中或许是魔怔了,只能想起那一日同仇其善在咖啡馆,盘子里被捏得脱了型的蛋糕,其余的害怕与伤心,却是半点也没有。 穆尚松忍了一路,刚进门便再也控制不住,随手砸了一个玻璃花瓶。 佣人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停下手头的事情,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肖美人白着脸吩咐道:“今天没有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不一会儿,客厅里只剩他们二人。穆尚松坐到沙发上,余光瞅见桌面还摆着登着肖美人“告示”的报纸,又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讽刺万分,可见到肖美人红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得连冷笑都欠奉力气。 肖美人嗓子很干,说出的字字句句都似沾了一圈细沙,刮痛他的喉咙,也刮痛了穆尚松的心。 “仇,仇其善将我卖给你。” “放他妈的屁!” 肖美人这句话折辱了穆尚松的一片痴心,真是变成了尖锐弯刀,捅进穆尚松胸腔最柔软的肉里。 穆尚松额头爆起青筋,对肖美人吼道:“老子没有买你,仇其善同我讲你喜欢我,我他妈高兴了三天三夜,连做梦都是笑着的,老子以为他是帮忙牵线的!” 肖美人道:“他后来是不是问你借了笔钱,没有还。” 穆尚松听罢,抬头看了一眼肖美人。 失望到极致,连火气也没有了,肖美人从没见过这样的穆尚松,肩膀垮了下来,脸上挂着可笑的表情,讲不出有多颓丧。 “肖任浊。” 穆尚松喊他。 “我原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肖美人眼前模糊一片,平日里健壮如山,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氤氲里显得那样可怜。 “仇其善说你想同我一起生活,我没有半点怀疑,吩咐人去打听你喜欢哪种风格的家具,一夜备齐了,连生意也没有心思做,跟个姑娘似的等着你来。” “你刚来的时候,总是冷着脸,说话也冷冰冰,我想你也许是害羞,毕竟我也没跟男人谈过恋爱,你们当明星的,是要高高在上些的,我这个粗人,什么也不懂,可我愿意宠你,不管你是冷着脸,还是发脾气,还是同罗珍荧吵架,我都觉得你好看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