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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或许是太放松的原因,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也做了梦,可是前无缘由后无结果的,全是一些片段,穆尚松没有缺席,仍旧出现在他身边,肖美人没有力气去分辨,只觉得这个梦境虽然琐碎,却令他舒适安心,像在温泉里泡着似的,有一种飘忽的舒适。 这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全黑了。 肖美人心中喊了声不妙,穿上鞋便着急着往外走,到了饭厅发现,果真所有人都到齐了,坐在饭桌前等他。 海老爷招呼他坐下,刚准备说声“抱歉”,就听见三姨太道:“来得刚好,我们正准备开饭。” 海二少还是很兴奋,喝了两杯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庄大少不时给海二少添菜,让他不要光顾着聊天忘了吃饭。 很久未见,海二少讲自己的电影院,讲万绵城新开的咖啡馆,讲海洗荣追贼崴到脚脖子,讲三姨太上个月打牌赢了好多钱,生活中这样多的趣事可以分享,轮不着拿肖美人的糟心事当作饭桌上的谈资。 这是海二少的体贴,肖美人非常感激。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海二少还是一个不着调的小公子,竟也一路磕磕绊绊变得成熟了起来。 这一家人也把他当作亲人,吩咐他多吃些,担心他太瘦身体不好,使他终于觉得可以放松,才品尝出了这份人情味的纯粹珍贵。 因着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肖美人并不困,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了,他便搬了张椅子到院子里坐着,看着天边的月色发呆。 海二少也拿来一张椅子,又反身去了别处,端了一桶热水过来。 肖美人不知道他是何意。 海二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师姐,我们泡会儿脚吧。” 肖美人:“…………为什么?” 海二少脱了鞋,把脚放进了桶里。 “庄大少呗,非让我泡脚,我说等我跟你聊完天再泡,他也不同意,脸一沉不说话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跟我闹脾气,嗨,那就泡呗,可他也没规定非得在屋里头泡啊,泡脚不耽误咱俩聊天。” 肖美人收回饭桌上的感叹,不管时光怎么流逝,海二少永远都是那样不着调。 水很暖和,海二少泡得舒服,坐也没个坐样,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盯着肖美人愣神。 肖美人道:“你想聊什么?” 海二少笑得有些贼:“我都在报纸上看见啦,那个穆少爷,为什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肖美人装作没听见,不回话。 海二少:“闹掰了?” 肖美人:“……算是吧。” 海二少拍了拍大腿:“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你说说你登报,大报小报头版全被你买下来了,登那个劳什子告示,写得还那样露骨,全天下都晓得了,你俩掰了,这不是糟蹋钱吗?” 肖美人冷冷道:“闭嘴,泡你的脚。” 海二少可不怕肖美人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仍然喋喋不休。 “师姐,钱不好挣,跟人家和好吧。” 肖美人被海二少的不着四六烦得脑袋疼,又没有力气再把整件事情说一遍,简单粗暴道:“我有钱,你再烦我我就揍你。” 海二少回忆了一会儿肖美人的硬拳头,小声嘟囔道:“你不做明星了,哪还能挣那么多钱……” 想想又开口道:“从前我大哥跟我说,爱情是很宝贵的,遇见了就要好好珍惜。” 肖美人“嗯”了一声,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海二少道:“那位穆少爷,对你好不好?” 肖美人道:“挺好的。” 海二少:“那怎么要分开呢?” 肖美人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难得的耐性:“二少爷,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我欠了一个人很多,还不完,哪里还有其他的力气去同另一个人在一起。” 海二少很不同意:“事情能有多复杂?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事本来就简单,是你自己往上添了许多东西,才让它变复杂的。” 肖美人口中的“一个人”倒是提醒了海二少,想起从前的往事,仍旧让他觉得可恨极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杀千刀的仇其善吧?你欠他什么了?” 肖美人道:“命。” 海二少叹了口气:“师姐,你如果不把这件事想通,这一生你都会活得很累。” “你不欠他的,你早就已经不欠他了。” “他当时救你的时候,没指望着你要如何报答他,你有良心,同他把爷爷照顾到最后,又咬着牙做了一堆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已经很足够了。” “一个人若是真心爱你,不会只死咬着求一个回报的。” 起风了,肖美人觉得有些冷,海二少扭头看看他,道:“冷了吧?同我一起泡脚吧,水还暖和着呢。” 肖美人没有拒绝,也脱了鞋袜,将脚放进木桶里,热气驱散了寒冷,温柔又舒适。 他有些想穆尚松了。 第14章 . 两人没泡多久,庄大少便黑着脸找了过来。 海二少有种特别的魔力,会使人不自觉地同他一块做些傻事。肖美人看见庄大少时,才觉得自己坐在院子里泡脚发呆实在有些好笑,更何况和海二少泡的是同一个桶——庄大少平日里慷慨大方,绅士派头很足,海二少是他唯一的例外,只要是关于海二少的事情,心眼好似被打了一剂收缩药水,真是小得可怜。 在庄大少的凝视中,海二少惴惴地把脚从桶里伸出来,擦干水,穿好鞋袜,提上木桶,同肖美人道了晚安。 深秋的夜晚露寒风重,月亮挂在树枝头,显出了孤单寂静的样子。 刚泡完脚,肖美人觉得浑身发暖,血液不再像呆在将北城时那样冰冷凝固,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十里镇的缘故,坚硬防备放下了大半,从前积攒的疲惫才有机会结成团朝他袭来。肖美人不是很害怕,觉得累了就去好好睡一觉,没什么压力,倒像是寻了一个好地方静静养伤,得了空,将从前各式苦涩的事情再细细琢磨了一回,宛如用清水涤过,许多灰尘就这样没了痕迹。 也有实在绕不开的,极少,仇其善算一个,穆尚松也算一个。肖美人宽慰自己,往后再也见不到了,总有一天可以忘记,他相信时间是个好东西。 拢紧了外套,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肖美人起身回房睡觉。 按理说有凉意应该更好入睡,不似夏日的夜晚,虫鸣和闷热让人辗转难眠。但或许是下午休息得好的缘故,肖美人躺上床,看了天花板半晌,硬是没生出半点睡意。无奈之下只好起床,看看房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打发打发这份清醒。 桌上有收音机,肖美人把声音调得极小,才拧开了旋钮。 他不是很走运,恰好听见收音机里的主持人对听众朋友们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