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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打我的主意,与母亲相依为命了几年。后来她病死了,我也长大了点,一些人惊叹我像我的母亲,容貌出挑。于是我就被送去经验丰富的人贩子那儿调-教,好把我训练成送给的达官贵人们豢养的男宠。 我性子烈,不听话,常常被虐打得遍地鳞伤,锁在大型鸟笼里任人亵赏。有心肠恶毒的人爱用锐器扎我,有一次捅穿了我的肩胛骨,让我奄奄一息。人贩子以为我活不下去,把我扔进抛尸的坟堆。我撑着一口气,逃到了附近山上的神殿门口,在那儿,遇到了弗拉维兹。那就是我命运的拐点。 假如不是他,恐怕我已经在暗无天日的艳窟里腐烂成了一具尸骨。 “阿硫因,快点跟上!” 伊什卡德的低声催促将我从记忆的泥沼里拔脱。 我疾步登上楼梯,随他来到妓馆的二层。令我松了口气的是,这儿是有帘子阻隔的单人浴室,让我不必再直视淫景。室内雾气缭绕,散发着一股棕榈叶的香味,或沐浴或交合的人影姿态各异的映在浴帘上,宛如一张张雕于墙壁上的浮世百绘。 tbc 看到小野猫的过往知道他为啥那么会因为弗拉维兹锁他气得逃走了吧… 唔,失踪的父亲后面会出现,简直是神助攻… 1安格拉:琐罗亚斯教(明教中)的恶神,与光明神阿胡拉相对。 ☆、第21章 【IXX】特殊使命 我知道伊什卡德带我来这必有什么特殊用意,果然,他对我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抛给我了一把手刃。 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与他分头动手。须臾之间,二层楼上十来个人已悄声无息的丧了小命。每一个人,都被我们按进水中再干净利落的割了喉,浴帘上连一定点血迹也没溅上。 干完这一切后,我才从伊什卡德口中得知,这些倒霉蛋中有一个人是一个来自阿拉伯商队的人贩子,负责押送这妓馆里的一些雏妓出城,运往遥远的丝国,冒充他,可以躲过城门卫兵的检查。至于其他人,则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这是惯例。 可不幸的是,我和伊什卡德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扮作老鸨。我宁死也不穿女装。在我的严辞拒绝下,比我身材高大不少的团长大人屈尊就卑的扮演了这个角色。 我发誓,我绝没有在看见他套上那妩媚的斯托拉1式衣裙时在心底狂笑,并且由衷的觉得,当伊什卡德打扮成这样时,他还真的颇像一位东方美女,只是身材过高,肩膀有点太宽,但在头纱的掩饰下,一切不成问题。 但那绝不是因为他长相阴柔———伊什卡德有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轮廓硬朗锋利,但假若单单直视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其实有一颗温柔的心。这一点从他在我被收养时起,对我默默无言的关怀就足以体现。 所以我假如嘲笑自己的长官与长兄,是万万不该的。在伊什卡德冷冰冰的注视下,我憋得快要流出了眼泪,嘴角也没敢抽搐一下。 换好一身阿拉伯长衫以后,我没忘记冲伊什卡德敬了个军礼,诚恳无比的说道:“团长,我对你的敬意好像又增长了几分!” “别急着说这话,你也许会后悔。”伊什卡德微微侧过头,浓黑的眼角扫了我一眼,眼波暗涌。 “嗯?”我愣了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当时,我不敢相信一向铁面无私的伊什卡德肯屈就于我的坚持,但假如当时能预料到一个比老鸨要让人难堪得多的角色在等待着我的话,我会万分理解他出人意料的爽快与“后悔”的含义———在我即将忍受一个奇耻大辱前,给我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你如果以为我是来救你脱身回波斯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我知道。但不回波斯?去哪执行任务?”我疑惑地挑起一边眉头,“难不成在罗马吗?” “是的,如你所料。我们这次行动的位置,是在那儿。”伊什卡德望向我的斜后方,我循他视线望去,一眼望见远处一座巍峨华美的圆顶建筑高高屹立在白色的建筑群中,最为引人瞩目。 “君士坦丁神圣宫殿。” 它宝蓝色的穹顶被云翳所环绕,浮动着一层月华的冷辉,殿身的窗户里却喷薄出日曜般的金色灯火,宛如在黑夜当空日月同升,犹似天国之府。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去形容一座敌国的皇宫,但它的确给我这样震撼的感觉。 “去做什么?”我预感到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正等待着我,眼皮突突直跳。 “刺杀君士坦提乌斯———当今罗马至尊皇帝。国王陛下的命令。” 我浑身一震。 “这是真的吗?” 我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继而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涛骇浪。 才从战俘的处境里脱身,转眼就接到了这样一个重大的任务。这太突然了。我六个月无从接收军方消息,不知罗马与我国战况如何,眼下幽灵军团竟被出动,难道是因为在正面战场上的我军与罗马交锋失利,不得不采取暗杀行动?我们的不死军………败了,败给了罗马军团? 我刚要追问,伊什卡德打断了我:“等我们先混出城,在船上细细交待给你此次行动的计划,你是主要执行者。” “明白。”我点了点头。想起脚上的伤,又联系到尤里扬斯跟我说的那番话,我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只希望他仅仅是恐吓我,而非事实。 ———如果不与他交合,就会受到……蛇发女神美杜莎的诅咒,一点点变成石头? 我没有立即毒发,身体此刻也恢复了知觉。难不成……是因为…… 那个吻? 我抬起手背揉擦了几下自己的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脚踝———两个被蛇咬出的细小孔洞赫然在目,呈现出一种近黑的深紫色,周围散布着细小的血点,但仅止于膝盖以下。我转动脚踝,伸手摸了一摸,伤处一点也不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虽然不影响行动,但附近的表皮及至肌肉都没有任何知觉。 显然毒性并未除去,只是毒血凝结在了那一部分,没有扩散。 这应该是暂时的。如果毒液再次扩散呢?如果想要根除蛇毒呢? 该不会……真的变成石头吧? 尽管觉得这无比荒谬,一种恐慌感仍然如鲠在喉。我强迫自己暂时不去考虑这个。至少在完成使命之前,我不能让自己出现任何差池,以保证其他成员的行动顺利。即使是死,我也得死得其所,以军长的身份而死,而非一个战俘。 这个任务,不成功便成仁,我绝不能让我破茧后的第一个任务失败,绝不能让国王陛下大失所望。 这样暗暗赌着誓,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站在圣火祭坛上那万分荣耀、热血沸腾、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