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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眯了眯眼，没说话。

    有个小弟看不过去了，开口道：“嘿，这小样，我们才几天不在，这就变了天了啊。老大，不愧像你说的，他还挺会勾引人呢。”

    听小弟甲这么一说，小弟乙开口道：“老大，怎么最近都不见你找他麻烦了？”

    小弟丙闻言突然凑近猥琐一笑：“老大，该不会——上次你伤了他两次结果隔天你就伤了相同的位置，你迷信所以怕了他了吧。”

    肖凡毅冷笑一声。

    小弟丙突然就觉得浑身一寒，另外几个小弟察言观色着老大的表情，纷纷开口道：“开玩笑！老大分明是玩腻了不跟他计较了，老大怎么会怕了这小娘儿们。”

    肖凡毅不理会身边小弟的七嘴八舌，目光灼灼地看见了孟晨对着班长腼腆一笑，阴冷地开口：“今天放学请我们受欢迎的转校生上天台玩玩。”

    放学后，做值周生的孟晨去学校偏僻的一角倒垃圾，一扔完，孟晨的嘴突然就被人捂住，另外有两个人上前架住他就往某个方向去。

    孟晨一路挣扎，然而瘦弱的小身板并逃不开三人的钳制，一路被拖到了天台，天台还有好几个人似乎在等他们的到来。

    被三个人推倒在了地上，孟晨有些惊慌失措：“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应道：“小娘儿们，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嘛，开升学派对？要不先和哥几个狂欢一下？”

    “狂欢好啊，我还准备了炮仗呢。”说话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砂炮来，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孟晨脸色大变，身体缩成一团：“不要，别。”

    几人大笑着开始分砂炮，然后众人很默契地互相使了眼色之后，几乎是同时丢向了孟晨，孟晨在地上护住自己的头，身上被炸得犯疼，砂炮的响声也让他害怕，孟晨哭叫道：“别丢了，别丢了呀。”

    “这就哭了？这才刚开始呢。”

    孟晨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身体蜷得紧紧的小声道：“你们会受伤的，你们也会受伤的。”

    一开始因为孟晨声音太小他们没听清楚，后来有人凑近听清了他在说什么之后，啐了一声道：“嘿，你个小娘儿们还不服气，诅咒我们是不是？！老大是不是也被你诅咒的，嗯？”

    说着伸脚就狠狠往孟晨的腹部踹了一下。

    其他人听了这话，因为相当护着自家老大，纷纷抬脚，嘴上也是不留情：“诅咒？！老子让你诅咒！我们才几天不在就跟别人这么要好了？看他们一个个都对你照顾有加的，说！你是不是用自己这具身体换来的啊。”

    孟晨哭着求饶，死命护住自己的头，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这些人之外的肖凡毅，孟晨哭喊着：“肖凡毅，你让他们别踢了呀，他们也会受伤的呀，肖凡毅，你告诉他们啊。”

    见肖凡毅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孟晨继续哭喊着：“别打了，求你们了，别打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到最后孟晨都喊哑了，哭不动了，肖凡毅才开口：“行了行了。”

    孟晨哭肿了眼睛，浑身犯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反观那群小弟们，像是普通地完成了一件什么工作，伸着懒腰离开，还在讨论一会儿要出去吃什么。孟晨无力地闭了眼，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

    人都走光了，肖凡毅走上前，蹲下看孟晨。

    孟晨微微睁眼，对着肖凡毅虚弱地说：“他们，会受伤的啊。”

    肖凡毅嗤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担心别人？那么，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伤痛会反弹是不是？你说，如果你死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孟晨的眼里失了光，仿佛被催眠似的重复道：“我死了……如果……我死了的话……”

    肖凡毅站起身，居高临下：“反正你也没什么朋友，听说你爸妈也不要你了啊，死了也不可惜，还可以让那么多人不受伤，不是挺好。”

    孟晨躺在地上，听了肖凡毅的话，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起来轻声呜咽着，不再说话了。

    肖凡毅看到地上孟晨那副可怜相，烦躁地抓抓头，别开了眼睛不再看孟晨，啧了一下道：“刚才你说你想回家是吧，那么我如你所愿，这里就是你家了。”哼笑了一下，带上了天台的门反锁上之后双手揣在兜里就离开了。

    ☆、休眠

    当天晚上肖凡毅和小弟们在校外吃完了夜宵回宿舍之后，突然外面雷雨交加，肖凡毅看看窗外的景象，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显得相当烦躁。

    小弟不解：“老大，你吃坏肚子了？”

    肖凡毅狠瞪他一眼：“我出去一下。”

    “诶，老大，外面下暴雨还打雷诶，你去哪儿？”

    “干你屁事！”

    小弟被呛得识相闭了嘴，老大吃火药了？

    肖凡毅伞都不撑冒雨来到顶楼天台，门还是锁上的，开门进去之后，原本理应躺在地上的孟晨不在了。肖凡毅被暴雨打得眯了眼，天台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躲人的地方，一眼看得到底，可是孟晨不在。

    肖凡毅心里一紧，有些慌了，还是干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先回去了吧。”想到了反锁着的门，肖凡毅望了眼天台的边缘，握拳：“孟晨你，该死的！”

    大步跑到天台边缘，豆大的雨点生生打在肖凡毅身上他也丝毫不觉，扶着栏杆往下看，围着天台边缘绕了大半圈都没有见到自己脑海里勾勒出的恐怖情景，肖凡毅努力地劝说着自己，说不定是有校工路过把他接走了，说不定是接走他的时候又顺手锁了门，说不定……

    想着无数个说不定，然而，眼睛在看到底楼地上某一滩暗红色在雨水冲刷之下正稀释得越来越淡的液体之后，肖凡毅的瞳孔骤缩，脸色发白，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力气被抽空一般，呆呆道：“怎么可能，哪会有，这种蠢货。”

    肖凡毅全身湿透的回了宿舍，两个小弟赶紧凑上前来：“老大，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啊，怎么了？”

    肖凡毅看了眼自己的上铺，多希望看见那个清瘦的身影躺在床上，不说话也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也好，可是没有。

    肖凡毅眼神空洞地盯着孟晨空荡荡的床铺，艰难地开口：“没回来？”

    小弟顺着肖凡毅的视线看去，又看看肖凡毅，觉得奇怪：“被揍成这样，不应该还在天台躺着呢嘛。”

    肖凡毅额头青筋暴起，突然拎起小弟的衣领：“我反锁了门，我去的时候门还是锁着的，但是他不在了，你说他到哪里去了？”

    小弟见肖凡毅的眼神可怕得很，缩了缩脖子：“这、这，说不定是有人路过把他弄走了啊。”

    肖凡毅放开了小弟，声音平静的吓人：“楼底的地上，有血